梁懷山聽了一笑,道:「來逸雲書院讀書,有別處沒有的樂趣。」
林士誠不解:「什麼樂趣?」
梁懷山神神秘秘:「你待得久了便知道了。」
兩人來到寢處,梁懷山拍手道:「來見見咱們內舍新同窗林士誠。」
房中還有兩位公子,自報姓名,各名趙科、薑初。
林士誠低頭拱手:「見過兩位公子。」
梁懷山一把摟過林士誠:「都是同窗,不用這麼客氣。」
林士誠看了看梁懷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尷尬一笑。
林士誠收拾好住處,下午和梁懷山他們一起上了一堂課,晚上休息。
不覺夜深,林士誠醒來,發覺自己來到院中,院門口有一個女子,靠在門上,衝自己倩笑。
林士誠一愣,步上前來,拱手一禮:「小生林士誠,敢問姑娘芳名,怎麼半夜來此?」
那姑娘掩麵一笑,轉身跑了。
林士誠摸不著頭腦,關了大門欲要回房,可沒走幾步,大門吱呀一聲又開了。
林士誠轉過身來,發現那女子又回來了。
他上前一禮:「姑娘有什麼事?」
姑娘上下看林士誠一眼,媚笑道:「公子生得真是俊俏。」
林士誠一低頭:「姑娘說笑了,夜色已深,老師和大家都睡下了,還請回吧。」
姑娘問道:「你是新來的?」
林士誠道:「小生今日才來。」
姑娘掩口一笑:「難怪你不認得我。」
林士誠問道:「姑娘是?」
姑娘美目流連,秋水盈盈:「我問你,我美麼?」
林士誠拱手低頭:「姑娘月貌花容,世上少有。」
姑娘上前一步,拉起了林士誠的手:「那你喜歡嗎?」
林士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抽回了手:「姑娘,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明早還要讀書。」
說罷,林士誠回身逃也似地走了,忽而兩腿一彈,醒了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
第二日早,林士誠被梁懷山搖醒。
林士誠看見梁懷山,大叫一聲,坐了起來,裹住被子。
梁懷山也嚇了一跳:「林老弟,你別一驚一乍的。」
趙科別有深意地笑問:「林老弟,昨晚睡得怎樣?」
林士誠想起昨夜怪夢,搖頭道:「睡得不好,我夢見一個女人。」
梁懷山、趙科、薑初皆圍了上來。
梁懷山瞪目問道:「然後呢?」
林士誠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她,問我她好看麼。」
趙科一陣憨笑:「再然後呢?」
林士誠道:「再然後我就跑了,就醒了。」
薑初一拍大腿:「你跑什麼!」
林士誠失神道:「我是不是見鬼了?」
梁懷山仰麵望天,做陶醉狀:「你是遇見神女了!」
林士誠不解:「什麼神女?」
梁懷山道:「我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在逸雲書院讀書,有別處沒有的樂趣。」
林士誠一時無語:「你說的樂趣,是指這個?」
趙科搖頭一嘆:「有道是春夢了無痕。」
林士誠搖頭:「這是不對的,這書院裡有臟東西,我要去找老師。」
梁懷山急了:「你別多管閒事啊!」
林士誠道:「這女人不是鬼也是精怪一類,夢裡吸人陽氣的。」
薑初道:「你我皆壯年,正陽氣旺盛無處發泄,你情我願之事,有何不可?」
林士誠搖頭:「我要去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