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好一陣後,他看著彎腰站在麵前的山田中尉,道:
“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準備一下,夜晚再發動一次攻擊,這次整個中隊的勇士都要參戰。
一定要讓隻那軍人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拚刺刀,帝國勇士是絕對專業的。
這次進攻也是你洗刷恥辱的唯一機會。少將閣下可是還沒有忘記天通庵的恥辱呢,如果天亮前不能拿下墳山陣地,那麽…………”
話不用說的太過直白,該傳達的意思已經傳達的很清楚了。
彎著腰的山田中尉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如果自己連戰連捷,那麽曾經犯過的錯誤也會逐漸被遺忘;
如果屢戰屢敗,那麽曾經的錯誤和恥辱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嗨依,絕不讓天皇陛下,大日本帝國,蒙羞!”
山田中尉的眼中也終於露出了瘋狂和決絕,那是之前躲在後方指揮不曾有過的。
。。。
“你這個傷口怕是得縫線吧,咱們的衛生員又沒有這個本領,苦苦支撐也不是個事兒啊。”
徐名厚看著譚保民胸前的刀傷,有些鬱悶地說道。
正在幫助連長處理傷口的衛生員聽到這話手抖了一下,眼中有些愧疚。
日軍的炮火和機槍封鎖依舊很嚴密,重傷員隻能讓衛生員簡單處置,暫時無法送到後方去。
輕傷員大多都是靠自己苦捱,仍然堅守在陣地上。
包紮傷口的時候,譚保民因為劇烈疼痛而眉頭緊擰,嘴裏不斷的吸著涼氣,卻是沒有呻吟出聲。
包紮結束之後,他的身體肌肉依舊緊繃,有些哆嗦著說道:
“給老子來根煙。”
於文瑞急忙從口袋裏翻出一包香煙,點燃之後自己先猛吸了一口,然後才將煙屁股湊到譚保民的嘴邊。
譚保民急不可耐地吸了一大口,吐出煙圈之後緊擰的眉頭漸漸舒展開,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重傷員搬不下去,那麽隻能讓團部想辦法送一些藥品和繃帶上來。”路遠道:
“我剛才去看了一圈,發現有些兄弟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徐名厚的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
“我一會兒就讓人冒險穿越火線,將我們的需要告訴團部,讓他們想辦法支援。”
他頓了一下,恨恨說道:
“小鬼子竟然會繞後偷襲,哼哼,他奶奶的,六連弟兄們的仇不能不報,再說了,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做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麽?”
路遠、譚保民、於文瑞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他們感覺徐明浩似乎又有了新的作戰思路。
今日白天,因為徐名厚的指揮,一連和六連聯手宰了很多小鬼子,尤其是用墓碑來構建陣地這一招,不僅讓弟兄們有了堅固的掩體,還讓小鬼子氣急敗壞。
因此大家對徐名厚都比較信任,很期待他的新想法。
徐名厚卻是不疾不徐,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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