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太虛門真是虧的不能更虧了。
……
西南城的另一端,一家酒店中。
潘長勝臥病在床。
山脈之巔那一戰,潘林傑死了,分身爆碎的潘長勝,也是當場傷及根基,哪怕他擁有琉璃境的修為,也是至今未能緩過氣來。
當然,到現在還臥床不起,很大原因還是出在於心病。
眼睜睜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被一個不起眼的世俗界小兒活活打死,那是何等痛心羞恥?
毋庸置疑,這是潘長勝有生以來,最大最沉重的一次打擊。
這等打擊,簡直令人一蹶不振。
“秦風……”
潘長勝老眼泛淚,望著那雪白的天花板,雙拳緊握,滿麵陰沉,表情猙獰的就像是一隻野獸。
澎湃的殺意,滔天的恨意,幾乎是要籠罩整座西南城。
終於,怒極攻心。
噗嗤!
潘長勝胸口一震,一口殷紅的鮮血破嘴而出,直接染紅了半邊被褥床榻。
有人破門而入。
是以妖姬為首的諸多太虛門子弟。
“長老……”
諸多年輕子弟蜂擁而來,看到潘長勝那滿臉蒼白的模樣,紛紛麵露驚憂之色。
他們又何嚐不是沒見過潘長勝如此狼狽的模樣?
潘長勝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即使相比較之下,太虛門還有一批年輕子弟活著回來了,比其他仙門要好的多,但這絲毫無法讓潘長勝那崩潰的心靈,得到半點慰藉。
氣氛一陣沉悶,抑鬱不歡。
妖姬美眸閃爍了兩下,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的出聲道:“長老,人死不能複生,既然事情發生了,過度悲傷也於事無補,眼下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應該是想辦法為師兄報仇。”
“報仇?”潘長勝看了妖姬一眼道:“你以為我不想麽?死的人,可是我的親生兒子!”
“既然想,長老為何一蹶不振?”妖姬道:“那秦風固然厲害,但畢竟還是初生牛犢,驚人天賦未能完全兌現,以長老的實力,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區區秦風小兒,殺之自然容易,但是別忘了,秦風還有那雲逸老道護著!”潘長勝悲憤道。
“倘若雲逸老道不護著秦風呢?”妖姬道。
“那他斷無生機!”潘長勝滿臉猙獰的吼道。
妖姬眯了眯眼,嘴角微翹:“弟子有辦法讓長老對秦風出手時,雲逸老道無法出手庇護。”
潘長勝聞言一愣,頓時驚坐而起,目光如劍的瞪著妖姬道:“此話當真?”
“弟子的為人,難道長老不清楚麽?”妖姬微笑道:“若非有著絕對把握,弟子又怎敢向長老承諾?”
潘長勝精神大振:“你有何妙計?”
“這就是弟子的事情了,長老無需多問。”妖姬道:“弟子已經查探過,淩雲宗的人要在明日回昆侖山,秦風與安知雅情深難舍,必定會等安知雅離開後,才會離開西南城,隻要長老在秦風離開西南城之前恢複一定的實力,哪怕雲逸老道沒走遠,弟子也有辦法拖住他,讓您有足夠的時間,斬殺秦風。”
潘長勝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
秦風會和淩雲宗的人在同一時間離開西南城,講道理,那個時候動手,雲逸老道完全還是能察覺到,及時出手庇護秦風。
這也是潘長勝一開始沒打算的主要顧忌。
但妖姬如此自信的樣子,卻是讓潘長勝深信不疑,身為長老,他又豈能不知道妖姬這個女人,有著何等本事?
論實力,她自然還比不上潘林傑,但要論天賦和智慧,哪怕放眼整個太虛門,恐怕都沒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她的確有做到這一切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