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穿著白大褂的人卻遲遲不敢動彈。

“宋小姐，我們此番前來，是全程錄音的……”

宋書意瞳孔震顫，她向後退幾步。

隨後她才勉強擠出笑容：“我……我瞎說的，哈哈，我先走了！”

宋書意倉皇逃離。

陸知綰躺在床上，很是虛弱。

她稍稍側了個身子，身上無數的傷口就開始疼痛。

穿著白大褂的人為她消毒敷藥，陸知綰卻揉揉眼，仔細盯著他看。

“江衍？”

江衍摘下口罩：“是我。”

陸知綰沉默。

江衍沾了酒精的棉簽在她身上觸碰，陸知綰咬著嘴唇。

江衍苦笑：“疼可以說出來的。”

陸知綰看向一旁：“習慣了，再多的疼都習慣了。”

江衍給她上藥：“你應該順著寒洲的。”

陸知綰臉色蒼白：“不是在錄音嗎，你能跟我說這些？”

江衍給陸知綰翻了個身：“假的，沒在錄音，我騙宋書意的。”

他繼續給陸知綰出主意：“你哄哄寒洲，他就不會這麽折磨你了。我和他從小玩到大，知道他的性格。”

陸知綰苦笑：“你要我去哄一個殺了我父母和弟弟的人？”

江衍用紗布給她包紮：“你可以不愛他，但是為了生存，做出順從的樣子總沒錯。”

陸知綰不說話了。

江衍提起藥箱，離開了。

……

翌日，晚上。2

沈寒洲又過來了，他顯然喝了些酒。

他撫摸著床上躺著的陸知綰，金絲眼鏡下的眸子又染上情欲。

陸知綰這次主動起身，她做出乖順的樣子，抱上沈寒洲。

“寒洲，我今天身子疼，可以不做了嗎？”

沈寒洲看著陸知綰，她自從弟弟死後，看他的眼神多半是壓抑著恨意。

現在怎麽突然這麽聽話？

他摸了一下陸知綰的後背。

“好。”

於是頭一次，他和陸知綰什麽都沒做，隻是安然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陸知綰縮在沈寒洲懷裏，她回憶著大學時候的事。

她小聲問著：“大學的時候，你是真心愛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