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定是父親的私人號碼才沒有掛斷。

有那麽一刹那，他覺得自己在接聽未來嶽父的電話。

“還忘乎所以的泡吧，有這點時間為什麽不努力讓自己轉正？”

“爸，”陸時昱終於能插上話，“腰酸，讓我緩緩。”

陸紹：“……”

知子莫若父，他確定兒子在炫耀。

“沒事的話我掛了。”

“掛吧，也許你不想知道容許是誰。”陸紹說道。

陸時昱沒動，但也沒出聲。

陸紹在電話裏說道：“以前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會使用假名，雖然說是假名，但是可以買機票，開銀行戶頭。”

陸時昱眯了眯眼睛。

陸紹的聲音還在繼續：“容許這個名字雖然眼熟，但我想了很久才想起，這個假名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使用過了。”

“你是匯款人？”陸時昱問道。

“瞎說，我會用這麽白癡的假名？容許這個名字，是言榮使用過的。”

陸時昱沉默下來。

陸紹繼續道：“為了佐證，你可以查一查匯款銀行是否是在東境，或者是附近。”

“我知道了，謝謝爸。”

陸時昱掛了電話，一臉深沉。

深夜，帶著微微酒氣和沐浴露薄荷香味的男人鑽進被窩。

寧悠迷迷糊糊說了兩句話，眼睛也沒睜又睡過去。

陸時昱精神還有點小亢奮，抱了她一會兒，然後把人弄到三分醒，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橙子味兒還是草莓味兒？”

寧悠不知道他在問什麽，反正聽見吃的，稀裏糊塗的回應了一句：“都喜歡。”

然後就聽見男人低低沉沉的笑了一聲：“那就先草莓後橙子。”

後來，寧悠才知道他問的不是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