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回身時,薑年已經合上筆記本,站起來怔怔的看著他,“七爺要出遠門?”
薑年這番模樣不需要做什麽分析,從她眼神就能讀懂。
她是舍不得他離開的。
“嗯,要離開幾天,出國。”
“現在很晚了。”她自己都沒察覺,這番說辭摻雜了挽留和不舍。
賀佩玖隻覺得心裏揪著疼。
靠近些,揉了兩下腦袋,勾起唇角,私心想抱抱她,更想親親她。
“夜間航班,有急事。在家乖乖的,我過兩天就回來。”
“嗯?”
簡單的一句話,摻了多少不舍隻有他自己曉得。
薑年張張嘴,總覺得沒什麽離場身份說什麽,終是化成了簡單幾個字,“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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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緊迫,到最後賀佩玖也是千言萬語就濃縮成幾個字。
“照顧好自己。”
此時已經接近午夜,車流大大減少,車子在高架上狂奔12:40才低到機場。
辦理好登機手續,留下武直在京照顧薑年。
接近登機時間,江見月找來,隔著半米距離,摸摸鼻尖,“咳,該登機了,你要真舍不得,我替你……”
賀佩玖撩他一眼,腳步生風的從他身邊掠過。
“噯,你等等我。”他追上去,跟上賀佩玖腳步,“嘖,國外天氣回暖,你怎麽還帶著圍巾。”
“你沒媳婦,不懂我能理解。”
江見月,“……”
這是賀佩玖離開時薑年給他係上的,不知道他去哪兒,擔心國外寒冷,也是他之前給薑年的那條圍巾。
江見月哂笑,想這廝太不要臉。
“嗬。媳婦?阿禦,在我看來這是你單方麵臆想,人家對你有沒有……”
賀佩玖腳步微頓,偏頭看向身側。
“問你個事。”
“你說。”江見月有點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要問什麽重要的事。
“一個人偷偷寫你名字是什麽意思?”
這算什麽問題!
還以為要問什麽,他一顆心都吊著,結果,嗬!
“還能是什麽,男女之間是暗戀唄,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保不齊也是暗戀,但多數是痛恨一個人,寫名字出來保準劃得亂七八糟,我說你……”他耐心解釋著,倏地麵色一僵硬,後知後覺,沉臉追上去。
“我靠,你在跟我炫耀?”
這操作,把他驚呆了!
完全想不到有一日賀佩玖會跟他炫耀這個,甚至掰開嘴強行灌狗糧!
剛說他是單方麵臆想,轉頭就被啪啪打臉!
江見月氣得跳腳,恨不能一腳踹死這個狗東西。
幾十年的朋友從未發現賀禦這人,又騷,又下作,又不要臉!
真他媽眼睛瞎了,才跟這種人做朋友。
交友不慎,自作自受!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