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放社會人格的七爺,從魔鬼嘴裏搶肉?(2 / 2)

玫瑰病美人 賀禦薑年 3682 字 2023-04-22

薑年拱了下腦袋,用力扒拉過臉頰。

真是太狼狽,太難看!

事情都過去了,有什麽好哭的,矯情得很!

賀佩玖深吸口,捧著她小臉細細端詳,看見左側臉頰時眸子冰裂,抬起手來輕緩的撥開頭發。

嗓音溫柔到好似一種幻聽。

“他們打你了?”

薑年哭的臉色發燙發紅,睫毛濕潤,微張著嘴在吸氣,軟綿又小隻。

絕強的別了下頭,企圖用頭發擋著。

“就是指尖蹭了下,我……”

賀佩玖攏眉,攫住她眼神的眸子移到耳畔。

那一巴掌打歪了,更多的在下頷和耳朵,動手的那個的男人指甲很長,蹭過皮膚在表皮下洇出一道紅痕。

“七哥——”她攥著賀佩玖的手,“隻是有些被嚇著,其實還好。”

掌心被碎片刺破,皮膚皸裂開宛如一層小毛刺。

人的手感觸很靈敏,所以賀佩玖當即就發現異狀,撥開掌心,漂亮的手有好幾處裂開的血口子。

他雙眸,暮靄昏沉,宛如陰雨天的醞釀。

“薑年。”

“嗯?”她的心咯噔一下。

“我以後要是在放你一個人出去,這輩子都得不到你!”

上次寧城出事是她一個人,醫院也是她一個人,現在又是她一個人!

一次次的僥幸心理,可總是僥幸時出事!

三次,已經三次了!

“你別說這種話!”薑年急了,揪著他衣擺,“我,我以後都不會一個人出去,去哪兒都會告訴你,讓你陪著。”

“你別說這些話來嚇我。”

賀佩玖深吸口,再次把她摟在懷裏,低垂著眼眸淺啄她發心。

“施詩,你陪著她。”

矗立在一旁的施詩這陣才回過神來。

她猜到薑年戀愛了,可從未猜測過她的男朋友是賀七爺!

“在這邊等我,嗯?”

吻了吻小姑娘眉心,心中刺疼又不舍。

“年年應我,就在這兒等七哥,好不好。”

“……好。”

賀佩玖抿抿唇,轉身之際,舌尖舔過削薄的唇。

隔壁包廂,王灝一行人已經被燕家的人控製起來,賀佩玖進來時微一撩眼,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淤青的傷口。

被暴打一頓,王灝酒已經醒了,仰頭看著賀佩玖時,那種冷鷙凍到骨頭裏。

“七,七爺……”嘴唇哆哆嗦嗦,廢了好大勁兒念出這幾個字。

“又是你?”

賀佩玖乖戾的偏頭,取下扳指放燕薄詢手心,修長的指骨彎曲,優雅溫吞的卷著袖管。

“念在你姑姑的麵子上,你在京城作惡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京城這麽多人,你偏生要招惹——”

“我的人!”

“她跟朋友見麵吃飯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兒,偏偏弄的她一身傷,惹得她哭得淚眼婆娑。”

“王灝你知不知道?她一掉眼淚,我這心都能碎成粉末。”

“我清楚,她漂亮,紮眼,多少男人一見她就腿軟,心癢,不切實際的幻想著能把她占為己有。”

“但,你覺得,我賀禦的人……”

“有多少人能去染指,敢去染指?”

這會兒王灝是真明白了。

那個跳出來幫施詩,記者會懟朱蒙,罵趙玲玲,讓唐敏母子翻船,自己姑姑和妹妹都吃了癟的薑年,是賀七爺的心尖人。

他這是八輩祖宗造孽,如今都報應到他身上了?

燕薄詢退到一旁,無聊的玩著翡翠扳指。

“手下留情,賀禦。”

“留情?”他輕扯嘴角,笑容晃眼。

“這世道,福緣淺薄的人太多,折我手裏,算命好,我親自幫他們超度!”

“七,七爺,這件事我真的沒關係!”

王灝怕了,慫了,肝膽俱裂。

可他躲不了,眼看著賀佩玖疾步而來,撈起房間裏一隻花瓶擺設,身體絲毫挪不動。

好像被定在地上一樣!

‘哐當——’

一個青瓷花瓶朝著王灝腦門襲來。

高大的身子頓時被打的趔趄不穩,隻是衣襟猛的拽著,力道之大,緊緊的衣襟被攥著的力度都能將他勒死!

賀佩玖的拳頭砸過來,臉上的骨頭頓時斷裂。

接連兩下重擊,王灝的身子就融了,提溜在賀佩玖手裏,麵部躺著鮮紅的血。

“七,七爺,我……”

賀佩玖麵無表情,若細看,眸子底跳躍著詭異的亮光。

染過血,捏碎過性命的男人。

什麽PTSD,是他自己內心陰暗麵被滋生壯大。

骨子裏是渴求在戰場上那種生死搏命,伴隨著的刺激,暢快,高度精神集中而流竄到身體每一寸的爽快!

世歡曾說過一句話,若不是軍人與賀家的枷鎖禁錮。

賀七爺,真的很趨近於反社會人格。

‘砰——’

餐桌上加厚的玻璃,讓賀佩玖提溜著王灝直接一腦門整個撞碎。

在場的狐朋狗友,早就嚇得四肢冰涼無力,肝膽俱裂,天靈蓋都要嚇得破碎。

“誰動手禁錮的人。”

“誰動手掌摑了她。”

“誰……對她上下其手,扯過她衣服,摸過她的臉。”

隨手將軟成爛泥的王灝扔在地上,是生是死,他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薑年瞞著他什麽都不說。

可他有眼睛,有敏銳的洞察裏。

領口有被拖拽的痕跡,手腕,手臂,殘留的紅痕可以推斷,他俯身靠近時,能夠清晰聞到臉頰是染了該死的低劣煙草味。

施詩不抽煙,燕薄詢也不抽煙,薑年更不可能學抽煙。

觸碰必有殘留。

他丁點不敢想象,若是今天沒遇到燕薄詢,薑年被他們帶走會是……

自己都不曾舍得碰一下的心尖肉。

從魔鬼嘴裏搶肉吃,約莫是向天借了膽!

“七爺!”

武直往前邁一步,看著他熟練玩著手裏的蝴蝶刀,完了手花活,心裏就陣陣揪心的緊張。

“嗯?”冷澀的餘光睇過來,未多言,眼神就足夠淩虐。

“這麽臟的事,我替您做。”

賀佩玖眯著眸子,舌尖抵著腮幫,玩味的看著眼前瑟瑟發抖,麵白如紙的男人。

“有趣的事,我想親力親為。”

……

‘啊——’

隔壁房間,聽見慘叫的一瞬,薑年心頭一抖。

“薑小姐。”賀庒攔著她,不敢多言,隱晦的搖搖頭,“七爺做事有分寸,您就在這邊等著。”

“你聽見叫聲了?”

薑年指著隔壁,心臟怦怦亂跳,太過迅猛都快蓋住那聲慘叫。

“聽見了,但七爺做事有分寸。”

賀庒麵色不改,睜眼說瞎話。

他們家爺,動真格了,那是猛獸出籠,毫無節製分寸。

“年年,在等等吧。”

施詩拉著她坐回去,可剛坐定又傳來慘叫。

“你真的很勇敢,萬惡起源源於你,你是怎麽判定,她就那麽好欺負,可以讓你們這種肮臟的螻蟻隨意觸碰。”

蝴蝶刀鋒利的刀刃繼續往前深壓,黃牙男人整個手掌釘在餐桌之上。

賀佩玖斜倚在身旁,嘴角帶笑俯身而來。

“那麽多人,你為什麽偏偏要去招惹她呢?”

男人疼的齜牙咧嘴,因為撕裂的疼痛,趴在桌上的身體顫抖痙攣,臉上淌著血,眼淚鼻涕口水混合。

因為臉頰骨頭,牙床的斷裂,有口不能言。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年年在旁邊,我太過狠辣怕嚇著她。”

“饒你一命——”

他低聲笑起來,湊得更進了些,溫言耳語。

“就拿你一條胳膊抵債吧。”

堅硬的骨頭在他手裏,脆得宛如一張紙。

斷掉整支手臂需要多大的力道?

可賀佩玖‘輕而易舉’的做到了,牙黃男人的理智在那一刻崩斷,因為超過負荷的疼痛暈厥過去。

賀佩玖就此作罷,拔出穿透掌心的蝴蝶刀,用力一擲穩穩紮在牆壁之上。

刀刃的上血,順著牆壁慢慢往下流淌。

“報警吧。”

他側身,撩著眉眼,“年年在這兒的事,警局那邊半個字都不能透露。我若聽到半個字的流言蜚語——”

“傳了多少人,我翻多少家。”

“王家的梁子,跟我賀禦結上了,你告訴鳳三。”

“一月之內,王家必定覆滅!”

燕薄詢神色溫涼,舉著翡翠扳指,放在燈光下。

成色清透,全綠,不帶一絲雜質。

半晌,幽幽拋出一句話。

“你儘管翻,我來結尾。鳳三的心眼,可比你我還小。”

“賀禦。”燕薄詢輕笑著看過來,“你這扳指,讓王灝給你弄出裂隙了。”

“你覺得這條罪如何?”

包廂裏,還有幾個沒有暈死的人。

起初都以為不過是兩位權爺之間的玩笑,可事後才曉得,權爺從不說笑。

向來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月之內,王家真的覆滅,起因在於,賀七爺打王灝時,拇指上的扳指被他臉骨撞出裂痕。

這就是野橫狂悖的賀七爺,借口都可以找的這麽隨意敷衍。

麵如神,心如魔。

套著枷鎖鐵鏈的猛獸,惹不起的反社會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