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欺負小白兔被反咬~(1 / 2)

玫瑰病美人 賀禦薑年 3484 字 2023-04-22

第205章 欺負小白兔被反咬~

滴答滴答。

雨滴宛如線簾一般,沿著廊簷急速的往下墜。

“年姐姐,怎麽不講了。”

薑年收回目光,扯了扯被子,撐著臉頰,猶如一副靜謐的油畫。

“想了點事,講到哪兒了。”

“講到變蝴蝶。”他往薑年麵前靠了靠,非常有求知欲,“為什麽梁山伯跟祝英台要變成蝴蝶啊。”

“現實所迫,被逼無奈。”

“變成蝴蝶他們還能在一起嗎。”

薑年點頭,刮了下他鼻尖,“當然了,就是因為變成蝴蝶才能在一起,所以以後看見蝴蝶別去追了。”

小時移表情深沉的想了會兒,“他們是死了嗎。”

“沒有,隻是換了種新的存在方式。咱們咚咚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也要對人家很好,從一而終噢。”

“那我爸爸和媽媽也會變蝴蝶嗎?”

這個問題問的薑年愣怔下,沉默幾秒,把他抱懷裏,“咚咚啊,爸爸媽媽遠離我們,但他們會陪著我們。”

“如風,如雨,如陽,如月,守著我們,護著我們。”

“等咚咚真的長大,他們就會變成星星,在每個夜裏以他們的方式陪伴著。”

窩在懷裏的時移,撲閃著葡萄般的大眼。

沉默一晌,他更是用力抱著薑年。

“年姐姐,你真好。”

“這麽好……”

“當我媽媽吧。”

薑年:“……”

這小孩子不按套路出牌?

前一刻明明在煽情,後一刻怎麽就突發奇想冒出這麽一句?

薑年哭笑不得,“呃,這個事,也得你爸爸願意娶我啊。”

“願意的,爸爸做夢都願意。”

她算是看出來了。

她家七哥帶出來的孩子,性子還是隨七哥的。

……

翌日一早。

小時移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起床。

浴室裏,薑年已經把牙膏,溫水,洗漱用品全部準備好,連衣服都準備好規規矩矩的放在床邊。

小時移可開心了,洗漱的時候都在哼歌。

洗漱完下樓,嘴巴跟抹了蜜一樣,挨個給諸位長輩問好,對薑老更是體貼周到得不行。

“今兒是怎麽回事啊,也太會招人喜歡了吧。”老太太路過客廳時打趣句。

賀川知在飯廳用早餐,拿著晨報,麵前擱了杯咖啡,撩著眼皮瞥了下,抵了下眼鏡。

“薑小姐昨晚陪著咚咚,溫柔體貼,他心裏高興。”

老太太心裏直樂,“年年沒做過母親,照顧起孩子來耐心又細致,真是不錯。”

小時移的大嗓門,早就跟眾人炫耀一番。

逢人就問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而且特驕傲一個勁兒的說是年姐姐挑的。

要不是賀佩玖離開得早,指定要跟渣爹麵前好好炫耀番。

**

九點多,北舞院。

辦公室裏,薑年端著杯熱水,眯著眸子在看窗外,熱水喝了兩杯,外麵走廊才傳來腳步聲。

帶頭的是北舞院副院長,隨後是現代舞係院長,副院長,古典舞係院長,還有幾位沒見過的校領導。

薑年起身,理了理衣服目光跟著看過來。

“薑年。”

“馬副院長。”她點頭問好。

“根據學校的討論,決定取消你舞蹈聯賽的資格。”馬副院長擲地有聲,非常有官威的坐在會議桌上首位。

“其原因有兩點,第一網絡上這兩日關於你的言論很多,對於你是否推賀伶下樓這件事眾說紛紜,截止目前未有任何結論,不論是你自身還是北舞院都受到很多網友言論攻擊。”

“第二個原因就是你跟於戀之間的矛盾。於戀的腿有輕微骨折,為了舞蹈聯賽她願意帶病上場,這件事故的起因也是你,綜合多方麵考慮,才決定取消你比賽資格。”

“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受,但請你理解校方的考量。舞蹈聯賽不是每年都會舉辦,事關整個北舞院的榮耀和名譽,還得為數萬師生著想,不得不暫時委屈你……”

‘啪——’

一次性水杯擲在桌上,杯子歪斜,裏麵剩餘的水不多,沒漾出多少。

“薑年,你好沒規矩!”有校領導看不過眼,出聲斥責。

當著馬副院長的麵摔杯子,不就是發脾氣嗎?一個學生,敢跟老師這樣,成何體統!

“怎麽,我被莫名其妙取消比賽資格,還不準我有點委屈和脾氣?”薑年挑起眉梢,冷澀的看向斥責她的校領導。

“什麽叫莫名其妙,你自己做了什麽難道心裏沒點數?”

被個學生嗆聲,哪個聽了都受不了,何況他是學校領導,這樣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賀伶的事也有兩天吧,你什麽解釋都沒有,聽說賀家還去警局報案,不就等於變向佐證你推人下樓這個事實。”

“還有昨天去彩排,眾目睽睽之下,為什麽於戀一口咬定是你不去咬定別人,你這樣的行為學校沒追究你責任已經是手下留情,你還在這兒發脾氣,算怎麽回事!”

“嗬——”

薑年輕嘲的冷嗬聲,身體靠著椅背,神色笑容皆是譏誚。

“謠言止於智者,現在看來,北舞院裏的智者也沒幾個。”

“這位領導,請問您是親眼看見我推賀伶下樓,還是看見我故意針對於戀?警察都不敢下決斷的事,怎麽從您口中講出來這麽信誓旦旦?”

“不好意思,學校取消我參賽資格這個決定我不同意!”

薑年也是擲地有聲,而且口吻是不容置喙的乾脆。

黑鍋她不背,冤她也不受。

所有屬於她的東西,任何人不能以任何借口拿走。

“薑同學,你冷靜點……”有人出聲想要緩和下氣氛,做和事老和稀泥。

她偏頭看來,目光鑿鑿,“抱歉,這個時候我冷靜不了。俗說話,捉賊拿贓,捉奸在床,就目前事態發展來看,就是網友自己臆想的一麵倒。賀伶摔下樓究竟怎麽回事她心裏最清楚,如果她有十足的把握,人證物證齊全證明我是凶手……”

“那現在我應該在警局被拘留,接受審問,而不是坐在這兒讓各位毫無證據指責,甚至剝奪屬於我的權益!”

剛剛斥責薑年的校領導冷哼,“你這說法,就是你是無辜的,我們把你冤枉了唄。”

“本來就是把我冤枉了,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薑年直接懟回去,一個校領導,跟一個學生說話陰陽怪氣。

就這種素質,和辨別事情的能力,怎麽做到校領導的。

“你,你簡直在強詞奪理!”

薑年的嘴利得很,校領導講不過他,也就隻有勃然惱怒。

“難道諸位不是在咄咄相逼?沒有論證的事就取消我比賽資格,作為受害者沒有替自己辯解的資格嗎?”

“抱歉得很,我這人講理的時候講理,若要跟渾人耍起渾來也是夠纏人的。倘若各位領導拿不出實質證據來證明我品性有問題,比賽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去參加……”

“反正我同傅五爺比較熟悉,相信我這小小的需求,傅五爺能賣我一個薄麵。”

這股火氣,薑年憋了一早。

今天是周末,本來該在家裏休息,用早餐時先接到輔導員電話,隨後又接到林教授親自來的電話。

讓她立刻去學校,學校要討論她的參賽資格。

火急火燎的趕來,喝了兩杯水,得到的結果卻是取消。

於戀犯賤來招惹她,若不是賀伶的事耽擱了,能讓她安然無恙到現在,早上門討公道。

哪兒成想這不要臉的兩母女,居然在背後耍手段,以學校方麵來壓製還取消比賽資格。

真給她們臉了不是!

“馬副院長,我也不同意取消薑年比賽資格。她自己編排的舞非常好,我跟幾個教授討論過,必勝把握高達九成。”

“而且薑年說得很有道理,警局是公正不阿之地。他們都沒做出結論,目前為止薑年是清白的,一個清白的學生為什麽要取消她的比賽資格?”

林教授忽然出招,一記重錘錘下來。

古典舞係院長,也溫吞緩慢的補了句,“我也同意林副院長的想法,薑年同學的事未有定論,她是北舞院優秀的學生,我們不能單方麵看網絡評論就委屈自己的學生。”

“取消她的參賽資格是不公平的,如果我們這麽做就等於變向在鼓動不明真相,胡亂跟風的網友,取消一個人參賽資格是小,你們可考慮過薑年同學要如何立足?”

文教授說這番話時口吻非常重,直勾勾的看向馬副院長。

薑年當時參加比賽的舞蹈視屏文教授看了,還跟林淼抱怨過,這麽優秀的學生怎麽跑去報考現代舞。

收到古典舞係,那就是一顆未來的新星啊。

馬副院長沒有做聲,低眉垂眼,吹著熱氣騰騰的茶,倒是另外幾個校領導互相打量,表情很不可思議。

會議室討論時,林淼跟文教授都沒做聲,一副你們怎麽安排都可以的態度,怎麽這個時候來反水?

可不是置他們於不義嗎?

薑年掃過兩人,眼眸中帶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