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四爺:我現在夠紳士了嗎?(1 / 2)

玫瑰病美人 賀禦薑年 3107 字 2023-04-22

第232章 四爺:我現在夠紳士了嗎?

關外,燕京酒店。

雲家的認親宴可謂是名流雲集,熙熙攘攘,高朋滿座,到處都是竄動的人影,來往不停借這場認親宴來拉近關係。

這麽多的桌子,獨獨一桌,這些人有心無力不敢去觸碰,那便是賀老為首的那一桌。

賀佩玖爺爺在位時,可是超大力度對關外雲家重拳出擊,宛如拳台上博弈的兩人,雲家已經被打到節節敗退,奄奄一息,廢了雙手雙腳倒在拳台,得不到任何幫助,隻等賀家來致命一擊。

關鍵時刻,是燕家的老一輩站住來叫了暫停,並幫著雲家拿到和解權,這才得以修生養息,收斂鋒芒。

這不是什麽秘辛,在關外九成以上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可饒是這樣的關係而今的雲家依舊可以跟賀家結親。

挨最恨毒的打,結最風光的親。

而賀老輔佐傅家掌權時,那也是雷厲風行的手段,早年那些個政績擺出來依舊讓人津津樂道,敬而遠之,無人敢直攖其鋒。

除了偶爾有賀老的學生上前問候外,在無人敢去渾臉熟攀高枝。

除去賀老這一桌,要說最熱鬨的莫過於賀佩玖這邊,四爺,七爺出行,還有個傅小五隨便上一條船那便是諾亞方舟了,隻是來的人多了都覺得厭煩。

……

繼剛才的小插曲後,柳棠就安靜下來,偶爾同賀川知聊幾句,大多的注意力都在身旁燕薄詢身上。

燕四爺背負一身惡名,殺人奪命在燕薄詢身上不過是小事,最令人忘卻止步的還是燕薄詢,手下勢力灰黑遊走,說句不誇張,你現在得罪燕四爺,轉頭就能接到一家老小連貓帶狗遭遇‘意外’殞命的電話。

當年賀佩玖重傷退役,跟軍界的晉家起了很大爭執,他重傷撿回一條命可出任務的戰友係數犧牲,是上麵指揮不當,安排有誤,情報泄露。

賀家與晉家的爭執持續兩個月,可謂是不能擺上台麵的‘黑色二月’,那兩個月時間裏人人自危,所有娛樂設施約定俗成的不開門,電影,電視劇的排期都的過問過兩家後才敢排片。

後來……燕四爺歸國,重拳出擊,傳言死了一大片,兩人聯手在晉家命脈上重重砍上一刀。

事後,是鳳三爺出麵,高壓手段結束了黑色的兩個月。

‘燕四爺殺瘋了’這句話就是那時傳出來的,從此更是無人敢再去招惹燕四爺,自然也是人人避之不及。

但現在吧,柳棠很認真的在燕薄詢每個眼神,說話時每個字的語氣口吻。

燕家不能坐吃山空吧,總會做些生意,自然就有合作夥伴,在認親宴上遇見總免不了交流寒暄的。

雖說燕薄詢心思難以揣摩,至少在於旁人談論時,露出來的那一麵是溫潤有禮,言辭之中並無任何展露優越,偶爾提到有趣的話題還會笑一笑。

相較起冷臉冷眼的賀七爺,麵上看實際上燕四爺更好接觸。

“咳——”桌上就這麽幾個人,不曉得誰不合時宜的咳了聲,好似故意在提醒早已看得愣怔的柳棠。

柳棠的臉皮子也算厚,大風大浪見過不少,能讓她心緒波動的事不多,可在燕薄詢麵前宛如個純情小妹妹,動不動就發紅發燙,心律不齊。

傅小五笑得有些賤兮兮的,給了柳棠一個難以言說的眼神,他盯了柳棠好久,時間是相對的,他看了好久的柳棠,柳棠就看了多久的燕薄詢。

眼神這麽直勾勾,明顯是有貓膩。

正巧,薑夙帶著鬱佼人回來了,位置有了變動,兩個女生坐一起,做過介紹後,鬱佼人大咧耿爽的性子很快就跟柳棠聊起來。

“年年那邊怎麽樣。”賀佩玖倒了杯茶遞給大舅哥,現在可以說是很會伺候人了。

“謝謝。”薑夙抿了口,“已經準備差不多,就是要應付些三親六戚花費了些時間。”

雲家原本的預定是認親宴在上午,可遭雲喬這麽一鬨,不得不延後到下午,那時雲家裏不少親戚還在八卦,說有可能認親宴就這麽黃了,八卦剛完沒多久接到通知延後到下午。

對於這個安排也是眾說紛紜,各種腦洞全開,而且在外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說薑年人還沒回雲家,就因為爭財產的事在雲家胡攪蠻纏,鬨得很是難堪。

應付三親六戚?

賀佩玖無聲輕哂,揉搓著指腹,大抵能夠想象到小姑娘假笑到嘴角酸疼,前一秒在笑下一秒頗為無奈的沉下臉,不曉得能跟誰求助的無可奈何樣兒。

這頭,鬱佼人跟柳棠說了會兒,兩位女生就可以手拉著手一同去洗手間,感情變幻的讓幾個男人措手不及。

“四爺,柳小姐對你有意思啊。”兩人一走,傅小五就忍不住八卦屬性,“剛剛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你看,魂兒都快飛你身上了。”

“你一向最怕麻煩,這次能夠屈尊來關外,不會是因為……”

傅小五以一個曖昧的眨眼結尾,在暗示什麽大家也是心若明鏡。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賀川知適時補一句,平淡如水,卻是一粒石子投進湖中漾起水波。

清清白白的關係,硬是叫這倆三兩句說得有苟且貓膩似的。

燕薄詢反應不大,一如既往,漂亮的指尖繞著茶杯畫圈。

“賀川知,喝酒傷腦子嗎?”

“卓家對你身份不滿意,聽賀禦說,你為了討好老丈人,一周裏五天都在喝酒,剩餘兩天在討好丈母娘。”

“假酒嗎,腦子怎麽就降維了?”

賀川知不避不讓,矜雅的迎上他眼神,“我好歹有嶽父嶽母討好,四爺您隻能跟著小叔到處湊湊熱鬨。”

“雙鳳山一住就是二十幾年,清冷得很吧。”

之前隻是在群裏看見這些人鬥嘴,可能是身居高位的形象塑造的太久,忽然有這樣的一麵薑夙覺得還挺可愛的。

這是第一次看現場,忽然有種垂首閉嘴別摻言,否則就會引火燒身的趕腳。

兩道眼風在空氣刺啦刺啦的燃著。

賀川知也是護賀禦,自打重傷退役回來,賀川知很少不給燕、鳳兩家的人擺臉色。

當年那可得多幸運,差那麽一丟丟,小叔就折在國外。

沒多久去洗手間兩人就回來,兩人手都沒擦濕漉漉的,好像被什麽追趕跑回來一樣。

“怎麽了。”薑夙握著鬱佼人冰涼的手,看她喘得有點急。

“沒什麽沒什麽。”

鬱佼人打哈哈,餘光掃了眼柳棠沒說剛才的事兒,她答應了柳棠要閉嘴不提就自然不會在說什麽。

就剛剛兩人去洗手間,這都還沒開席,也有人喝醉,忽然冒出個男人來是柳棠的愛慕者,說些叫人發麻的情話還一邊動手動腳。

柳棠先出來,洗了手在等鬱佼人,被這麽一鬨心煩意亂直言不可能,可男人跟牛皮糖樣一直纏著柳棠,甚至還出手拉扯她。

那時鬱佼人從洗手間出來,問都沒問,衝上來狠踹男人兩腳,拉著柳棠就跑。

此時,坐下以後柳棠的心還在怦怦的亂跳,臉色儼然不太好看,好似一朵海棠被兜頭淋了一場暴雨有點蔫蔫的。

她已經二十四歲,柳老夫人私下給她安排過相親,出於禮貌都有去應付下,可就在相親的人中,有個男人就此癡迷上他,家世很不錯,是平京城裏的豪門,對柳棠可謂是一見鍾情,從平京城追到京城,怎麽都想不到連雲家的認親宴都追過來。

喝的醉醺醺的,說著酒話借機動手動腳。

“擦一擦。”

倏地,一條白色條格,邊角繡著海棠花的手絹遞來,疊成四角的手帕上按著一隻帶著白玉扳指的拇指。

一瞧這手指就曉得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指甲蓋都修整得異常乾淨,甚至泛著點女生都少有的粉紅。

柳棠直咂舌,從未料想一個男人可以精致到這份上!

但腦子裏很自覺的把手誇了一遍後才反應過來,燕薄詢在遞手帕給他,而且在她各種彩虹屁後還這麽舉著。

忽然的,覺得很是受寵若驚,很想端出一副:不是本小姐想要,是你自己給我手帕,我就用了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