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各個都想超七爺車~(1 / 2)

玫瑰病美人 賀禦薑年 5853 字 2023-04-22

第274章 各個都想超七爺車~

睢縣賓館。

薑年洗了個頭發出來,坐在床邊熟練的把吹風遞給賀佩玖。

“爺爺跟爸爸到了?”

“航班延誤,才上車在來的路上。”

“那佼人懷孕的事你說了?”

“嗯。”打開開關,攏著一把黑發,“覺得不妥?”

她搖頭,靠他懷裏,“沒,應該說的,爺爺早就盼著我哥結婚生子,特別是動了手術之後,總在擔心什麽。”

“我擔心的是叔叔跟阿姨會不會答應生下這個孩子,畢竟佼人還在念書,加上黎姥姥剛過世……”

“年年。”

“嗯?”

賀佩玖偏頭看她,在臉上啄了下,“你昨晚夢見什麽,讓你這麽害怕。”

“夢見你出事了。”她如實說話,不去考慮那個帶著玄幻意味的夢是怎麽回事,反正夢裏的賀佩玖的確一身的血。

回想起那個瞬間,就渾身發涼,心裏發寒。

“我不會有事年年。”

俯身吻著她小嘴角,柔聲哄著,“那隻是夢,七哥在你身邊,會陪著你守著你護著你。”

“還有夢是反的,年年。”

……

隔壁房間。

鬱佼人其實很累,身心俱疲,想要睡一下可一閉眼都是姥姥還在世那些畫麵的重疊。

有跟姥姥撒嬌的,有跟姥姥埋怨的,也有吵架負氣離開摔門的,更有過世前上午在花園散步時姥姥拖著她的手說得那些話。

薑夙在旁寸步不離的守著,同時也在仔細回想,到底是哪一次擦槍走火的。

就算偶爾沒有避孕套,他也非常小心謹慎采取外射的方式,怎麽就……

“薑夙。”

“我在這兒。”他抬眼看來,鬱佼人一叫他,整個神經都繃緊了,“怎麽了,是哪兒不舒服?”

鬱佼人躺在床上閉目小憩,這幾日哭得太多,眼睛發腫,臉色發白,唇上沒有什麽血色一臉倦怠。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不要瞞著我,實話實說。”

剛小睡了大概半小時,看著似乎精神了些。

“佼人。”薑夙蹲在床邊握著她發涼的手,緊緊捂著放在唇邊吻著,“我這年紀說實話的確想要孩子,但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你的處境。”

“你還在念書,馬上大二,結婚倒沒什麽,如果生孩子你起碼要耽誤一年多的時間。”

“你從小就喜歡設計,古老板那邊也談好,大二期間可以抽時間過去跟著當實習生。古老板是你偶像,也是你夢想的職業,我真的不想因為這個事耽誤你。”

“對不起佼人,是因為我得意忘形——”

這件事若放在平日,他可能會跟著勸勸鬱佼人讓把孩子留下,但現在的時機完全不對。

讓她留下孩子這個選擇非常自私。

“薑夙。”鬱佼人看著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現在有孩子,照顧孩子的事多數都得你忙前忙後。我還沒畢業,就算生了孩子耽誤一年也不會影響我什麽。”

“但我不想因為生了孩子而放棄學業。”

現在社會進步很大,在設計北院,大二,大三的學姐生了孩子繼續學業的不少,有的兼顧得很好,家庭學習兩不誤,但有些或是遇人不淑,婚後生活並不好。

她很喜歡薑夙,也想要跟他生兒育女,但她預想的是大學畢業後更加成熟穩重,可以擔任兩個角色的時候。

她很害怕,孩子的到來有可能摧毀將來的生活。

“我明白,佼人。”薑夙鄭重點頭,“我尊重你任何意思,不論你做什麽選擇我都不會埋怨你。”

“真的,我可以對你發誓。”

交往時間約莫也是一年了,鬱佼人當然清楚了解薑夙是個怎麽樣的人,她對他的話,任何承諾都深信不疑。

“我想睡會兒。”賓館條件不好,沒有什麽大床房,雙人間的床更像單人間,她往右側挪了挪,“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好。”

薑夙站起來,脫了外套,輕手輕腳的爬上床生怕碰到她。

……

話說另一頭。

燕家人得知鬱佼人懷孕,對視一眼,眼神表達很明顯:七爺在在次被超車,這次還是親大舅哥。

自家爺剛和柳小姐結婚,孩子一事應該還得好事多磨,但完全不妨礙他們吃瓜的心以及八卦的積極性。

遠在關外柳家的燕薄詢是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

【四爺,鬱小姐懷孕了。】

看見這消息,燕薄詢還詫異了下,心想鬱佼人懷孕怎麽把消息跟他說得,可馬上轉念一想——

燕四爺的壞心思就起來了,轉頭就給賀佩玖發了消息。

燕薄詢:【恭喜,馬上要升級做姑父了。】

南方那邊雨水不斷,而關外著實的烈日烘烤。

他跟柳棠拿結婚證是有告知雙方家長的,燕薄詢尊重柳棠的意思暫時保密,想要把今年的世界總決賽打過以後在公布,免得各路粉絲腦回路清奇又編排些有的沒的八卦消息。

因為是柳棠的主意,燕家就是想要辦婚禮的想法也不得不被擱置,結婚證拿了長輩總要見見吧,就這樣回了關外。

柳棠去陪柳老太太說話去了,這會兒才回來,端著盤剛切的水果。

“薄詢。”

燕薄詢是個比較宅的性子,前天,昨天柳家各路親戚來見柳家這位不得了的孫女婿,兩天腳不沾地的四處應酬一天,今天總算的了空有時間休息下。

“回來了。”燕薄詢抬頭,看著翩躚而至的媳婦兒,眼風炙熱,嗓子眼發癢。

柳棠是個性子很分明的人,無事發生的時候,知性優雅,溫柔婉約,有事的時候風采颯爽,別具魅力。

柳棠挨著他坐下,瞥了眼拚圖,“拚了這麽多。”

跟著媳婦兒回娘家,除了必備的各種奢華禮物外,還帶著他的拚圖,一副新的非常大,一下午已經拚出一個角。

燕薄詢盯著她,看著她婉約巧笑的模樣就克製不住的想吻她。

“跟奶奶聊得怎麽樣。”

想歸想,偶爾還是需要克製的。

“嗯,奶奶一個勁兒的誇你。”柳棠笑著看他,各路親戚上門,燕薄詢表現可謂是教科書級的。

嘴甜會說話,各路長輩,也不管是親的表的還是循著各種機會上門攀親戚的,反正見了人就叫。

聲音悅耳動聽,溫溫柔柔的叫人怎麽可能不討長輩喜歡。

對待同輩或是晚輩,一改往日那般清傲,該拿的紅包必定不少,能誇則誇不能誇的就盯著人笑。

有好些個三親六戚的遠方表妹或者堂妹們,叫他盯得麵紅耳赤。

要不是他跟柳棠結婚拿了結婚證,這些小妹妹指不定在腦子裏已經直行腦補百萬字大總裁小說。

“誇我什麽?”

“就誇你……”她忽然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下,眉眼間羞答答的,像那院裏開的花兒,叫烈日盯得羞羞怯怯不敢仰頭。

“說我福氣好,找了你這麽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丈夫。”

麵麵俱到,八麵玲瓏於燕四爺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連賀禦那種骨子裏冷辣暴戾執拗的人,在薑家長輩麵前都能變得討喜,他又怎麽可能做不到。

這下,他嗓子眼更癢了。

“這水果看著很甜。”很僵硬的岔開話題,“我去洗個手。”

沒一會兒洗手回來的人,繞到門口關了門,連窗簾都拉上還美名其曰:這時候的日頭最曬人。

柳棠回來時穿過院落,也覺得這陣日頭曬得睜不開眼。

“媽媽說,你喜歡吃西瓜。”這個媽媽自然是燕夫人,自打結婚,燕夫人沒少在兒媳婦麵前數落自己兒子。

什麽挑嘴,事兒多,矯情難伺候。

“家裏人特意挑的,又沙又甜,你來嚐嚐。”用果叉叉了一半兒,遞給靠攏的人。

夫妻之間,甜蜜一些也沒什麽。

所以,看著要坐下的人,忽的俯身而來,她也是隻是驚了下沒有躲,越發羞答答的剜他眼。

“甜嗎。”柳棠問,眼裏有期待。

“甜,你買的?”

“嗯。”

“既然是你買的為什麽要說是家裏人買的,怕不好吃?”他貼的很近,勾人的桃花眼豔色灼灼,嘴角捋出抹不羈隨性的笑,呼吸融在空氣裏好像濺出了火星子。

“你買的,我都喜歡。”

眸子曖昧熱辣,把魂兒吸了進去。

“薄詢……”柳棠聲軟怯怯的喚他。

“你嚐過嗎,西瓜。”

“嚐過,很甜才買的。”夏季,燕薄詢最喜歡的事兒莫過於又沙又甜的西瓜榨汁,吹著冷氣在書房裏無人打擾,悠然的拚拚圖。

“棠棠。”

“嗯?”

“我可以吻你嗎。”他往前湊近幾分,熱辣的呼吸吹在她額角,燙的整個肌膚都火燒火燎。

“你比西瓜還要甜。”悅耳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偏頭,啄了下額角,“嗯?能吻你嗎,燕太太。”

柳棠哪裏拒絕得了他,嬌羞的一點頭,他薄唇便壓上來。

又熱又急的氣息將她包裹,她整個人就有點迷糊起來。

“棠棠,鬱小姐懷孕了。”

“噯!”她一個恍神,“佼人姥姥不是……”

燕薄詢越吻越急,從嘴角到脖頸,一路吻下的煽風點火,輕紗長裙的拉鏈被退下。

“我,我沒洗澡。”她推搡下,身上都是汗不太舒服。

“不要緊。”燕薄詢哄著,頗為急不可耐,“如果你想堅持,我們直接去浴室。”

“可現在……”太陽還沒落山,雖在自家看可不比兩人獨處時自由隨性。

“棠棠,我想跟你有個孩子。”

這話一出,柳棠就頂不住了,徹底的繳械投降,還主動抱上他脖頸,貼在耳邊低低的說了句。

“那你快些,離晚餐時間不遠了。”

“嗯。”

燕薄詢忽然覺得,超車打擊一下賀禦也是件非常不錯的事兒。

**

有人恩恩愛愛,就有人在挨罵受苦,譬如‘搞出人命’的薑夙。

簡單的賓館房間裏,一家人聚了個整整齊齊,薑夙站在邊角,兩隻耳朵血紅,差點被爺爺給擰了下來。

“你糊塗啊,真是糊塗啊!”

“佼人還在念書,你怎麽就能做出這種事來!你有沒有想過佼人的處境,有沒有考慮過佼人的未來。”

“我一向覺得你懂事,哪兒想到做出這種糊塗事來。”薑老盯著薑夙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兩腳直接踹死他得了。

薑夙是始作俑者,所以始作俑者沒有話語權,除了在旁安靜的接受挨罵外,任何反駁都會惹來更多的不愉快。

“佼人,孩子,真是委屈你了。”薑老看向鬱佼人滿眼都是抱歉,“孩子,不管你做什麽決定爺爺都支持你。”

“你還年輕,有錦繡前程,爺爺希望你能先考慮自己在考慮薑夙和我們好嗎。”

鬱佼人一直沒說話,眼圈卻為此紅了。

薑老跟薑懷遠到了之後,先責罵薑夙,在考慮她的處境和想法,一點都沒有表現出想要孩子強迫她的任何意思。

看著薑老就聯想到自己姥姥,如果在世,得知她懷孕該多高興啊。

“薑爺爺,謝謝您。”

“一家人這麽客氣乾什麽,反正你記著,完事莫要委屈自己以自己優先。你看看你現在瘦了這麽大一圈,不管孩子的事怎麽處理,佼人你都要先顧好自己身體。”

鬱佼人沒什麽精神的點了下頭,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今晚是葬禮的第二天,要守夜。

暴雨在午夜時分才略微有些消停,小了不少,順著房簷滴答滴答的往下墜。

午夜的時候殯儀館工作人員送了宵夜來,條件不好煮的麵條,油星子很少,白白的,裏頭有幾根菜葉子味道實在不好。

鬱佼人被哄著吃了幾口又開始嘔吐,實在是難以下咽。

鬱閱川跟黎筱在一旁看著心疼,但又沒辦法。

“怎麽孕吐的這麽厲害。”薑老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嘀咕。

薑年看著也是憂心忡忡,問薑老,“爺爺,有什麽辦法沒。”

“唉,沒辦法。”薑老歎了聲,“當年你母親懷你的時候也孕吐得很嚴重,聞不得太刺激的味道,開始幾個月吃什麽吐什麽整個人消瘦很多。”

“還是你姥姥自己做了些果醬,用來泡水喝才稍微緩解一些。”

“做的什麽果醬,難做嗎。”薑年想,或許能找姥姥討教一下,做一些來給鬱佼人。

懷的是自己小侄子,又是最好的閨蜜,哪裏忍心看她這麽受苦。

“每個孕婦口味不同,不知道對佼人有沒有用。”

夜裏守夜都是親近的人坐在一堆兒,聊些話題,若不是之前吵架,搶遺產什麽,這會兒黎家人應該坐在一起的。

不遠處的姚玲一直在觀察鬱佼人,她也是懷過孕的人,總覺得鬱佼人這症狀看著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