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
一聲厲嗬聲從中間那人的身上傳來,威嚴的聲音響徹整間審訊室。
那張蒼老的麵容上是歲月雕刻出來的溝壑,雖以兩鬢斑白,但神情卻絲毫不顯老態。
“秦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周哲聽著對方訓斥,甚至不敢抬起頭來,低垂著頭,雙腿莫名一軟。
就連老人身邊的夏博士都沒有忍住渾身一顫。
“我知道。”唯有秦川,語氣淡淡並沒有被老人的威嚴所嚇到。
老人就是秦川的爺爺,秦嘉良。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秦長官!”
秦川一字一句,說的堅定有力,自打他記事起,眼前這位威嚴的老人對於他來說,從來就隻有一個稱呼,那就是秦長官。
見秦川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夏津看了一眼對方,暗自思索一會,給這爺孫倆一個台階下。
“秦老,今天把您請過來,也是因為都是自家事,怎麽還鬨得這麽僵硬呢,既然秦川說沒有人,那應該就是沒有人的,咱們也不能錯怪了他。”
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夏津這是在給親嘉良麵子,但誰也不想真的將事情弄僵。
畢竟秦嘉良在怎麽大公無私,秦川也是他唯一的孫子,現在的嚴厲嗬斥,誰知道是不是做戲呢。
夏津隱下眼底的算計,自從探測隊發現,和秦川一起從洞穴中出來的還有第三個燈塔上的居民後,他就一直在旁敲側擊的試探。
但周哲聽命於秦川且對秦川高度忠誠,他根本套用不出來有用信息,更別說從秦川本人嘴裏套話了。
這才將對方的爺爺叫過來。
卻沒想到秦川竟然真的連自己爺爺的麵子都不給,如此的油鹽不進。
秦川接連兩次任務失敗,心裏要說對於秦川沒有意見是不可能的,但他現在手裏實在是沒有什麽人手,他想到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張蒼白的臉上,閃著別樣的光芒。
“秦川,你也知道,你執行的任務,是燈塔的絕對機密,我審問你,並不是在懷疑你,我是為了還你一個清白,你能理解我嗎?”
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夏津一臉真誠的看著秦川說道,好像這一場審問,不是他帶頭的一樣。
秦川不是傻子,儘管在不滿,也不會在這裏發泄,他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一言不發。
夏津看著秦川的態度,也沒有生氣,而是關切的拍拍秦川的肩膀,他說這些也不過就是做戲罷了,演給別人看的,隻要觀眾滿意就好了,乾嘛在乎演員的情緒。
“還有什麽事情嗎?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護衛隊那邊還有事。”
還沒等夏津說話,秦嘉良氣不打一處來的衝著秦川大喊的一聲:“滾!”
那精神頭足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快七十歲的老爺子。
倒是站在一旁的夏津,尷尬的立在原地,拍在秦川肩膀上的手臂停滯在半空中,略微有些尷尬。
話音剛落,秦川無視了眼前的夏津,向周哲投去一個眼神,轉身離開了審問室。
“呼~嚇死我了~隊長,你爺爺,平時在家也這個樣子嗎?”
秦川看了周哲一眼,沒說話,隻是態度越發冷峻,抬腿大步朝前邁去。
“許安回來了嗎?”
聽到許安的名字,周哲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