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媚點點頭,收起了刀鞘,將身影沒入人群中。
丟東西的那個男人也在人群中朝著許安眨眼睛,示意她別害怕。
許安到沒有多害怕,隻是對於老板娘這種精準打擊報複的行為有些不齒。
典型的臨死還要找一個墊背的。
在眾人的威逼下,許安隻好同意和老板娘一起前行,隻是要求要走在失主的旁邊,並沒有和老板娘一路。
眾人看著許安鬆口,也都後退了一步,老板娘這才不情不願的將掛在門口的鐵鏈打開。
這座旅館和後院並不是互通的,要從門口走出去,繞到後院去。
等女人將鐵鏈解開後,就有不少人蠢蠢欲動,試圖趁機逃跑。
卻被早就盯上那幾個女孩的男人看見後,直接一把扯住了女孩們的雙手。
“別走啊,一起看看熱鬨。”
女人惶恐著搖頭,想要掙紮,卻發現怎麽也掙開不開男人的禁錮。
許安此刻自身也難保,沒有看見這一幕,隻是被人群推搡著朝著前麵走去。
在路過一片不大不小,荒蕪的庭院後,許安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但她觀看其他人的反應,都是正常的。
她正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五感變得靈敏,所以能夠聽到什麽別人聽不到的聲音時候。
空間內沉寂良久的澤淵卻迅速的開口,“別聽!”
許安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將手掌捂住耳朵,這樣還不夠,澤淵暫時封閉了她的聽覺。
她在心裏詢問著:“怎麽了?”
澤淵語氣凝重,“有東西在叫,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這東西能迷惑人心。”
說起這個,許安突然想起了那隻被她遺忘許久的蝴蝶。
澤淵卻不讚同,“先靜觀其變的,別將東西放出來在適得其反了。”
許安也表示同意,主要她實在不想救這群渣滓。
隻是看裏麵有幾個女生,似是受製於人,被人強迫的。
直到走的近了,許安才看到一口很深的水井,而那刺耳的聲音,就是從這口井裏傳出來的。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沒有啊,但是就是覺得頭有點疼,我是不是沒有睡好啊。”
“不是,真的有聲音,你們認真聽。”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在討論這個聲音,許安隻能通過唇形來判斷周圍人的情況。
丟東西的男人名叫王莽,人如其名。
他站在許安的身後,小聲的在她背後說著:“我剛才去炸了,我有個兄弟沒了,他們當時就和我說過,他們去翻這老板娘的老巢,讓我們幾個留下來打掩護,到現在為止,我大哥都沒有回來。”
許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既然是盟友關係,那就適當的提醒一下對方。
“別去聽那口井裏的聲音。”
男人此刻正內心煩躁不已,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難受的不行,現在聽了許安的話。
立馬從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中,扯出兩團破舊的棉花,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塞進了耳朵裏。
剛堵上,變感覺好受多了,就連方才那股緊張急躁的情緒都被化解了,連帶著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王莽似乎是也察覺到了許安現在和自己一樣,耳朵都被堵住了,於是用嘴型說了一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