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海邊氣候的潮濕,那麽必然不會隻是被子潮濕。
而同樣材質的棉衣卻是乾爽的。
許安將花裏胡哨的緞麵扯開,露出了內裏,果然,裏麵的棉花都已經發黴變黑了。
怪不得有一種濃重的木質腐朽的味道。
不僅如此,許安還小心翼翼的在被子上摸索著。
果不其然,正在摸索的手指尖被不知名的東西戳到,血珠湧了出來。
許安順著手指的位置找到罪魁禍首,猛地扒出來。
竟然是一根隻是頭發絲粗細的銀針,大約有半個小拇指那麽大。
許安想到之前自己在五金店好像囤過吸鐵石。
於是意念一動,吸鐵石就這麽出現在了許安的手中。
她順著被子找了一圈。
兩床被子下來,足足有二三十根之多。
雖然都很小,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這要是粗心的直接把這被子蓋在身上,這針還不直接紮在人的身上。
許安知道這東西肯定沒有辦法蓋人,於是在空間中找了三床厚實的棉花被子。
這還是當初許豔聯係工廠專門找工人彈成的棉花,絕對的用料十足,童叟無欺。
唯一防止突發情況,許安當時特意沒有讓人用高級的被套。
用的就是最舒服耐用的棉布。
想在想來用這些東西頂替一下也不是不行,這樣也不會在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隻是這綿裏藏針的事情還是有必要問問秦川這倒是是怎麽一回事。
許安將換來著兩床被子全部丟進了空間中。
又重新拿出來了三床簡約樸素的被子。
隻是有一點讓她有些頭疼,那就是這些被子太新了。
在此回到木屋後,饒是許安也忍俊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周海媚在門口接她,接過她手中的被子,最上麵的一層被許安用事先帶著的油布裹著。
這才避免了被雪水打濕。
“哇,安安,你好厲害,竟然換到了三床被子,這樣咱們三個人就不用搶被子了。”
但許安的臉上卻一點的喜悅都沒有,先是在坐在火架上烤火,隨即又端起一杯熱水,小口小口的喝下去。
一邊喝一邊看著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秦川。
沒一會,就算是神經大條的周海媚也發現了許安的不對勁。
“安安,你出去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周海媚在問話的時候,秦川的眼神也不自覺的被許安口中的話所吸引,不自覺的抬頭看向對方。
“我去的是你昨天搭話的那戶人家,正好那家的男人也在,我過去的時候,那人正在打自己的老婆。”
“臥槽!”周海媚在聽到打老婆後,沒人忍住開始爆粗口,“這都什麽時候了,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這男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居然還打自己的老婆。”
許安不置可否。
在周海媚憤憤不平的時候,許安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秦川的神色。
發現,秦川在聽到自己說那個被打的女人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動容。
許安:“不止如此,那個被打的女人也很奇怪。”
周海媚:“怎麽奇怪?”
“她對我有很大的敵意,先不說是不是那個男人教唆的,就她拿給我的被子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