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周哲看著放在秦川眼前的報名表,一臉的不敢相信。
“隊長你要去極寒賽?”
秦川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可是你走了,執法隊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難道我不在了執法隊還能解散嗎!”
周哲幾乎下意識便想反駁,你不在還能去那裏,可是抬頭看向秦川的眼神。
周哲的心臟忽然一顫,話堵在嗓子口沒能說出來。
秦川的眉眼垂下,不知道在看什麽。
隻是他的聲音卻不大不小的傳出來,正好夠周哲聽到。
“你們不能依賴我一輩子。”
這句話仿佛是一盆涼水將周哲兜頭潑醒。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秦川就發現了軍隊有這個毛病。
執法隊可以說是燈塔上的一把利刃,秦川指哪打哪。
它絕對是一把利器卻不是一隻好的部隊。
好的部隊不應是某一個人的私人所有物。
它應該是在任何人的手中都能夠發揮它的力量,而不是隻能在秦川的手中發揮實力。
每當秦川出事或者是秦川倒下的時候,本來應該成為燈塔利刃的執法隊便會變成一盤散沙,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瞎轉。
“我不可能和執法隊捆綁一輩子,周哲,你也不可能做我一輩子的副手。”
“為什麽不能!”周哲紅了眼眶,像是在隱忍什麽情緒。
參軍的人從末世降臨的第一天便將自己的生死度之度外。
在周哲短暫的一生中他或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離開秦川。
“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並肩的夥伴,周哲,我不缺老媽子!”
秦川眉間微蹙,語氣幾乎已經稱得上不悅,還夾雜著一絲不滿的隱忍。
周哲被秦川的話刺的一愣。
他一直將秦川奉為神明般的存在,在周哲心中其實也從來沒有將秦川當成朋友。
更多的則是崇拜和敬畏,像是信仰一般,他願意為了秦川去死,付出生命隻為了匍匐在秦川腳下的那種虔誠。
可是此刻秦川卻說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並肩前行的夥伴。
周哲又想到了再他去接秦川完成任務回來的那一天,他在機艙外看到了和許安並肩行走的秦川。
那時的秦川臉上的笑,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所以,秦川覺得能和他並肩的人,竟然是許安嗎?
這個認知讓周哲非常的不能接受。
甚至比秦川說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執法隊這件事更加的讓人不能接受。
周哲下顎緊繃,一種危機感蔓延全身。
如果秦川對於許安隻是單純的男女之間的喜歡,周哲並不會有什麽,他的性取向非常的正常。
可如過,秦川對於許安的喜歡中間還有別的東西呢?
比如對於許安能力的認可。
比如覺得有許安在身邊或許比周哲在身邊更加的順手,或者乾脆覺得許安比他更加的厲害呢?
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女人這件事讓周哲變得焦躁不安。
可顯然,陷入自己情緒的秦川並沒有發現周哲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