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潑皮無賴白慎行(2 / 2)

暖愛入心 白慎行 顧言 5291 字 2023-04-20

老板,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顧言歎息、看著醉倒在自家門前的大男人、一陣煩躁、忍不住又上去就是一腳;就不知白慎行醒了之後知道顧言這麽踹他會是何感想。

“白慎行、起來”。她煩躁的喊道。

一邊喊他一邊伸手去拽他胳膊、白慎行哼哼著睜開眼。

“醒了?醒了就滾回自己家去”。

碰~她一句話沒說完、好不容易站起來的白慎行倒在了玄關的過道裏。

得~還不能說了不成?她脫了鞋、將包包外套全數扔在沙發上、看著他一半身子在屋裏、一半在屋外。

咬牙站起來、拖著他進屋;費儘千辛萬苦將他弄到沙發上。

自己累的半死,看著他舒服的倒在沙發上、越想越氣不過、上去就是一巴掌。

白慎行哼哼著要喝水、顧言倒了杯水給他、一口氣悶完。

“言言~”白慎行一邊扯著自己的襯衣領子、一邊喊道。

顧言也不搭理他、讓他造。

“言言”。

“放~”。她怒。

“我熱”。

“海邊吹風不熱、你自己去吧”!

氣結、回浴室洗漱睡覺、也不管他死活。

當白慎行第二天頭痛欲裂的睜開眼時,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在顧言家、有點不敢置信。

他是記得自己喝多了、躺在她家門口、可是、沒想到顧言會管自己死活。

顧言從臥室出來、聞到一股早餐的香味、以為是許憂寧值夜班回來、順便做個早餐,隨手倒了杯水、:“做什麽好吃的”。

“熬了點粥”,不是許憂寧的聲音、確切的說不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回眸、對上白慎行那張笑容可掬的臉,頓時滿麵寒光。

“我以為白董會很識相的自己走人”。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悅到。

“我以為顧總會送佛送到西”。他端出兩碗皮蛋瘦肉粥和兩個煎蛋。

“憑什麽”?她問。

“憑我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多了兩道淤青”。白慎行笑吟吟的說道。

顧言一囧、衝動是魔鬼。

自己以前雖然喝醉、但不至於會亂撞牆、身上的淤青肯定是出自顧言的傑作了、不過顯然、他很高興。

有受虐狂的潛質。

“看來白董經常用單身女性的浴室”。

“我未娶,你未嫁,我認為顧總的思想還沒有迂腐到這個地步”,擺好碗筷,示意她坐。

耍嘴皮子她贏不了白慎行,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在對麵吃早餐。

“味道怎麽樣”?白慎行問。

“一般般”,睜眼說瞎話,白慎行的廚藝甩許攸寧幾條街,就連粥都熬的比她好喝。

“多來熬幾次,應該會好很多”。白慎行到。

“那我要說很好尼”?她氣結。

“我天天給你做”。這就是白慎行,正經的時候不得了,潑皮無賴的時候沒人能贏得了他。

弟二十三章:老毛病犯了(接上文)

白慎行剛從會議室出來、許特助就將手機遞過來。

“有事”?白慎行問道。

“還真有事兒、有關顧言的”,蔣逸漫不經心的說道。

白慎行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隨手將文件放在桌子上:“你說”。

“趙風漢的那個案子、扯出了好多高官;顧言那邊估計是有點麻煩了”。

他隨手抽出根煙、單手點燃、將打火機扔在桌子上、眯著眼睛道:“不礙事、那些人想做什麽也做不出來、顧言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若真是動了、就顧叔那邊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就趙風漢那種人、能接觸到什麽高層?無非就是一些小羅羅;他手上的資料上都寫著一清二楚。

這就是白慎行、一句話就能否定了人家的猜測跟不安。

“你都知道”?蔣逸不確定的問道。

“不用擔心”,簡單的四個字;讓人底氣十足。

他繞過辦公桌,坐在老板椅上,安迪敲門進來。

“吳製作來電話了,說想約您見見”。

“讓徐副總去”,他回絕。

“他們這次的女主角準備用徐小姐”,安迪戰戰兢兢道。

白慎行從文件中收回視線,望向安迪,眯著眼睛道。

“安特助是想替我做決定”?安迪渾身一顫。

“抱歉,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安迪退出去,不由在心底怨歎一聲,可憐的徐小姐。

白慎行手指強有力的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許讚進來,便見到自家老板一臉陰雲密布。

“年尾休假跟收假,還有年會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一月十六過年,十四開始放假,為期十天、十二晚上年會,酒店定在我們旗下的漢家酒店”。

“GL那邊有什麽動態”?白慎行平靜道。

“風臨原先的年會都在漢家舉行,但是今年、好像還沒有接到他們的通知”。按理說要訂的話應該十一月份就訂的,可是風臨易主,變數太多。

“風臨已經不存在了,發邀請函給GL的顧總”,他想知道顧言是什麽態度。

當晚九點,顧言在停車場準備驅車回家,一束強光打過來,她下意識拿手遮擋。

“顧小姐,顧區長想請您回趟家”。來者畢恭畢敬的說到。

她冷笑~好大的架勢;“若我不想去尼”?

來者微微彎腰,“那隻能抱歉了”。

這就是她父親,軟的不行,手段比誰都強硬。

她從不覺得他父親能坐上區長,靠的是他那身溫文爾雅。

顧言開車跟在他後麵,一路回顧家,白鷺跟顧嘉銘已經休息,顧輕舟在客廳等著她。

“去書房”,顧輕舟瞅了她一眼。

顧言隨他去書房,顧輕舟拉開對麵的靠椅,指了指,示意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放在麵前;“夜裏涼,暖暖”。

她始終淺笑嫣然,;“父親喚我回來何事”?

顧輕舟微微歎息,隨後道;“趙風漢的那個案子,我聽說了,你有何打算”?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顧言一本正經道。

顧輕舟喝了口茶,將杯子握在手裏微微摩擦著;這就是他的女兒,從小正義感十足,也不怕惹事兒。

他扶額,寵溺的看了眼顧言,一副無奈的模樣搖了搖頭。

顧言被他這個表情驚住了,他那寵溺,無可奈何的表情深深的震撼住了她冷漠了八年的心,原來~這就是被寵溺,被愛戴的感覺?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夠了。

“也罷、依你的意思來,我能扛得住”。顧輕舟無可奈何的說到。

“我從未想過給您招惹什麽麻煩”,她道,這不是她的本意。

“不是麻煩,不過是處理一些小事情而已,爸爸能護著你”,顧輕舟望著她堅定信任的說到。

顧言無話可說,竟然他都這樣說了,自己再說下去就顯得矯情了。

“以後有什麽事情,您直接跟我聯係就好,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的”。今天確實是有點惱了。

“不興師動眾你能來?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比我還忙”。顧輕舟笑著說到。

“您說笑了,您德高望重,心係百姓,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顧言淺笑道。

“我從來沒想過我的女兒會成為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我很高興”,顧輕舟的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他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

顧言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嘴角掛著淡笑;“羅馬之所以是羅馬,是因為風雨”。

她從不認為一個人在不靠背景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可以身處高位,就像他從不相信他父親靠的是一身溫文儒雅坐上的高位。

顧輕舟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一愣;“經曆過時間洗禮的城市,大多都會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也知如何保護城中人,用最美的一麵報答給予它這一切的人們”。

顧言微微點頭;“我會的”。

顧輕舟在說她不知報恩,不知如何去對待家人,他旁敲側擊,隻為讓自己知道誰才是家人。

“一個家族如果出了內訌,任何人都能進來摻一腳,一個家族如果團結,則堅不可摧”。顧輕舟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論再忙,每周都會抽空陪他們吃飯,白鷺不止一次在她麵前說她父親是個好男人。

“我想知道,您當初是抱著什麽心態說那句話的”,回來這麽久,她第一次開誠布公的把過往拿出來明說。

顧輕舟微微歎息;“當時的事情,離開對於你來說是最好的方式,我跟慎行兩人一致這麽認為,你母親多年來未孕,白家跟顧家對她期望很高,自然是不能容許你弟弟出任何意義,如果你留下來,你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都會排擠你,言言~有時候適當的遠離,是一件好事”。

他算不得苦口婆心,可是每一句話都是出自內心,顧言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一時間一陣苦澀,許攸寧說得對,她將自己封閉的太厲害了,有時候事情的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我一直覺得我在顧家是多餘的,您一直否認,可是她懷孕之後,事情的本相就暴露了出來”。顧言低頭望著水中的倒影,隻覺一陣苦澀。

“我從未這麽想過,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沒人會覺得你多餘”。

“您從未懷疑過意外的真相,就像我覺得您讓我出國並非為我好一樣”。她輕描談寫的話語,讓顧輕舟一震,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事情的真相。

顧輕舟望著她神色複雜;顧言接著道,“您從未想過為什麽我與白慎行會成為如今的局麵,對嗎”?

“我與您交談的目的,是想讓您明白,我對您對我做的事情仍然介懷,但我還尊稱您一聲父親”。我記得你對也得好,也記得你對我的不好,我不把您當仇人,也不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身為一個父親,不能保護女兒,是無能,但身為一個父親他想保護自己妻兒,又有何錯之有?她一個人離開,換取兩家人家庭和睦,顧輕舟的做法她能理解,至少現在能理解,可是、她也希望顧輕舟能理解自己。

至於白慎行,罷了、也不多想。

她在心底微微歎息。

“不早了,今天就住下來吧”!顧輕舟對她發出邀請,顧言難得點頭答應。

顧輕舟帶著她走過走廊,在右側打開房門,入眼的是個裝修粉嫩的少女房間,與她原先在另一個家裏的房間一模一樣,甚至有些家居還是搬過來的。

“你母親弄得,沙發和床都是那邊房子搬過來的,衣櫃裏頭有些衣服,你進去看看,看穿不穿的了”。顧輕舟道。

顧言點點頭;“有心了”。

她站在房間中央,環顧四周,心煩意亂,白鷺是一個好母親,這點毋庸置疑,白家也是名門世家,大家閨秀的風範,不是那些市井夫人可以睥睨的。

她從未對自己有過過重的苛責,唯獨的一次成了離間她們兩人的橋梁。

她拉開衣櫃,裏麵的衣物都是她讀書時最喜愛的款式,她隨手挑出一件睡衣,便去洗漱,。

環境使然,她晚上翻來覆去,直到下半夜才有些睡意。

次日一早,聽到床邊有動靜,她微微睜眼,一隻雪白的大狗出現在自己眼前,頓時一陣驚叫,狗狗嚇得狂吠。

“妞妞~不要叫了,嚇著姐姐了”,小孩急切的嗓音傳入自己耳畔,她這才看清楚,她睡的房間裏麵,不止有條狗,還有個小朋友。

顧嘉銘一臉戰戰兢兢的站在自己床邊,手裏牽著那隻大狗,她扶額,一陣心悸,頭暈目眩。

顧嘉銘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畏縮不前,微微的喊了聲“姐姐”。

她很想跟他說,你先出去,可是迎麵而來的目眩感讓她難受的要緊。

她知道,自己的低血糖犯了;樓下的人聞聲上來,白慎行猛地推開門,隻見床上的顧言雙手撐頭,一副難受的模樣,床邊立著一人一狗,狗狗一臉無辜,小朋友一臉可憐兮兮。

“怎麽了”?顧輕舟跟白鷺隨後上來問道。

顧言擺擺手,示意沒事,她現在需要休息。

“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白鷺緊張的說到,說完還不忘瞪一眼顧嘉銘。

顧嘉銘縮著身子往白慎行身邊退,白慎行沒想到自己剛剛過來竟然會碰到這麽一幕。

他擔憂的靠近顧言、剛剛伸手準備扶她一把、她猛的俯身、稀裏嘩啦的一陣狂吐,整個人癱倒在他身上、白慎行也顧不得自己身上全是顧言吐的汙穢之物,抱著她狂奔醫院。

許讚一見自家老板這麽狼狽的出來、在看看癱倒在他懷裏的顧言、自知發生了什麽事、一腳油門直奔醫院、一時間整個顧家的人都沸騰了,白鷺雙腿發軟、顧輕舟快步過去一把撈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告訴她沒事。

隨後兩人一起去了醫院。

許憂寧剛從手術室出來、換身衣服準備回家:“許大夫、再見”。

笑著跟同事道別、隨即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入耳膜;“我去、這麽霸道”。

同事隨意吐槽了一下、可是隨即她就慌了、她看到白慎行抱著顧言從車裏下來、顧言完全是癱倒在他懷裏,她快步迎合過去,“怎麽回事”?

“早上起來被嚇著了、吐了、然後就成這樣了”。白慎行緊張的說道。

聞言、許憂寧吊著的心放下來了、在病房裏替她輸好液;回頭隻見房間裏麵多了兩個人、一愣;我去、區長跟區長夫人站在自己麵前,大發。

許憂寧心中yy不斷、顧輕舟摟著白鷺開口問道:“我女兒怎麽樣”?

“老毛病了、不礙事;下次注意點就行”。許憂寧輕聲道。

一聽許憂寧這麽說、顧輕舟久猜到麵前的這位醫生跟自己女兒的關係不凡,“勞煩了”。

他微微點頭、許憂寧很識相的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