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部隊集訓(2 / 2)

暖愛入心 白慎行 顧言 4762 字 2023-04-20

直至某日,她去宿舍尋她,見她同一個長者離開,過馬路時,那位婦人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而後一起進了一家餐廳,倆人吃了一頓飯,對方離去後,她開始扒在桌麵上嚎啕大哭,服務員前去詢問都無半分作用。

他站在路邊,看著那人從餐廳出來,猛然追過去詢問道,“您跟舒寧什麽關係?”

近日舒寧的不對勁讓他擔憂,知曉定然是有事情發生,但她不說,他無從知曉。

“我是她媽媽,你又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許溟逸,”許溟逸初見舒寧父母這年是二十一歲,本該青澀的年紀,卻因為擔憂自己女朋友站出來獨當一麵。

舒母初見他時,隻覺他日後必定不凡,年紀輕輕有氣場有膽量。

“我沒聽她說過有男朋友。”

“很抱歉,才見您,”他不卑不屈道。許溟逸低估了舒寧父母對她的看中以及防護之心,將舒寧近日情況告知他人時,舒母僅是說最近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希望他能好好照顧舒寧,並未有過多言語,至於到底是何事,許溟逸是在舒寧離開之後才知曉。

見她還趴在桌麵上抽泣,他邁步過去將她帶進懷裏,而後輕緩蹭著她的麵頰、淺聲到;

“不哭了,不是好麵子嘛?被同學看到就不好了。”

這日、舒寧抱著他狠狠抽泣著,餐廳內眾人都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許溟逸隻感頭疼。

大二結束的那個暑假,舒寧報了首都一個大學舉辦的外國語集訓營,為期三十天,漢大去的總共才兩個人,舒寧是一個,另外一人是他們係的才子。

而許溟逸在家人的安排下前往國外遊學,兩人在分開前一晚,許溟逸在送她回宿舍時,在樓下抱著她不肯撒手,說儘了吳儂軟語;指望她能跟自己一起去遊學。

“上半期跟你說的時候,不是答應了?怎麽突然就反悔了?”上半學期,許溟逸跟舒寧說及此事,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去,舒寧也欣然接受,表示自己沒出國過,正好出去見見世麵,還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父母,父母也答應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她是父母的獨女,他們所掙的錢她花的心安理得,可現在呢?他們離異,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在去花他們多餘的錢,若非現在自己沒能力,她連生活費都不想同他們開口,她也想跟許溟逸一起去,但生活所迫。

“這次集訓會對我有很大幫助,”她仰著頭在他麵上落下一吻,企圖安撫他的情緒。

“,每天要打電話,”許溟逸知曉舒寧對學習方麵很看重,就好似他自己一樣,如此話語也算是退讓。

“集訓不能帶手機,”舒寧告知他殘酷事實。

“不許去、”霎時間,他好脾氣全無,有的僅僅是冷靜霸道,不許舒寧去什麽所謂的集訓。

“別鬨了、整個漢城就兩個名額,國家級頂尖高手匯聚,錯過了我拿什麽哭去啊?”舒寧儘量讓自己話語顯得輕鬆些,這個集訓對她來說很重要,校長都說了、對外宣稱是集訓,可實際上是政府部門想通過集訓選拔一批優秀的翻譯官候選人,能去,是她的榮幸。

“是集訓重要還是我重要?”許溟逸明顯不依,三個月不見麵,他保不齊自己會不會瘋,每日膩歪在一起的人突然分開那麽久,誰受的了?

“你重要,所以我這輩子花在集訓上的時間也就短短一個月而已,”舒寧伸手附上他的脖頸,而後主動攀上了他的唇瓣,輾轉反側耳鬢廝磨,而後停下來她呼吸急促,許溟逸更甚。

“不回宿舍好不好?”他淺問,話語中另一層意思尤為明顯,舒寧聞言狠狠一顫,而後抬頭瞄了他一眼,麵色羞紅道;“想什麽呢你?”

後來舒寧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時常在想,她到底是怎麽從一個羞澀的小姑娘練就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的?

“你不想我?”許溟逸輕咬著她的唇瓣淳淳善誘。

“想、但現在不可以,”她回答乾脆,不給許溟逸任何遐想的機會。

“什麽時候才可以?”許溟逸詢問。

“大學畢業之後,”她是這麽想的。

“你想讓我當四年淨身佛?”他們那群舍友,家事好的那幾個都會在有需求的時候去找人解決,他倒好,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卻淪落到如此地步,說出去不是貽笑大方?

“沒有啊!”她淺笑道。

許溟逸對她這滿臉壞笑的表情已經算得上是免疫了,伸手摟著她的腰望自己身上貼,而後舒寧霎時麵紅耳赤,隻聽聞許溟逸在她耳邊壞壞道;“感受到了?”

“你……,”她不可置信開口,這人怎麽可以這樣。

“我很想你,”他低頭,對於舒寧,或早或晚都會跟他在一起,竟然反正是要在一起的,提早一些享受有何不好?這輩子遇到這個小妖精,他就沒想過在換,漢城跟留城隔的近,他也不會擔心什麽一畢業就分手的魔咒,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一畢業就結婚。

他能給舒寧未來,所以才會想著去碰她,若是給不了,他絕不說這話。

“別,”她不敢,現在的她步步謹慎,不敢出現任何意外。

許溟逸在大學時代,風靡整個校園,隻因他是經濟係才子,大一的時候還好,那些學姐不會倒追,就算是倒追點名主旨他們會自動放棄,可到了大二時,他們後來的那批學妹就跟瘋了一樣往上倒貼,就連舒寧偶爾都能收到那些學妹的恐嚇信,勸她讓出許溟逸,好幾次、她將信件收集起來拿到許溟逸麵前同他一起觀賞,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邊念,許溟逸一邊道歉,表示不知道會給她造成如此困擾。

“就不怕我被人勾搭走了?”許溟逸沒好氣捏了把她的腰輕聲道。

“被誰?那群小學妹嗎?”舒寧聞言,整個臉倏然一拉,麵色不佳瞅著他道。“跟你開玩笑呢!臉色就這麽跨了,好了好了,”原本是許溟逸跟她鬨的,現在到成了她鬨許溟逸了,他開口輕哄著。

“不許跟其他男孩子混太熟了,”許溟逸知曉事情沒轉機舒寧不會跟他一起去國外,於是便開始告訴她規矩。

“好,”她應允。

“一進去就要表明你有男朋友,不能給人家肖想你的機會。”“好,”她點頭很乾脆。“要注意生活作息,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跟那些男人聊的太投機,”醋壇子翻了,舒寧是這麽覺得的。

許溟逸拉著她站在宿舍門口滔滔不絕說了一個多小時,舒寧到最後總結來就是一句話,不許拈花惹草要時刻牢記自己有對象的身份。

就這麽多了、她記著呢!

不會忘記的。

兩人走時,許溟逸去機場,她去火車站,因為時間相近,並未相送對方,而是直接前往目的地,接下來的一整個暑假,他們將處於一個斷聯的狀態中,直至在火車站時,她才知道跟她同行的那人是誰,何為、法語係高材生。

好歹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在一起時難免會照顧一些,在火車上,舒寧跟他一路淺聊,何為偶然聊到她跟許溟逸,她笑答挺好的,並沒多說。到達首都時,有專人接應,他們在指定酒店休息一天之後,第二天才啟程去了基地,去時,才知曉他們到達的是所謂的部隊,他們要麵對的是高規格的訓練,在高智商人群坐在一起摩拳擦掌時,他們還要接受一係列軍事化訓練。

聞言、一幫人開始哀嚎了,其中不乏一些高乾子弟,一開始便想打退堂鼓。

當主辦方出來時,他們才知曉這件事情的殘酷。

“我相信各位同學都知道這次活動的目的,培養國之棟梁,你們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學子們,將來前途可能無量,但人與人之間總有個高下,這次、我們看的不止是專業素質,還有各方麵的協調能力跟配合,這裏是你們為期三個月集訓的地方,到最後你們當中隻會留下來三分之一的同學,走到最後一關,經過了綜合素質訓練的你們才能與國家級翻譯官進行麵對麵交談,同學們、一輩子的機會隻有一次,抓緊了。”主辦方的話語盤繞在整個訓練場上空,他們三十個人當中,估摸著沒人想主動放棄這個機會,對他們這些學語言的人來說,最高級別的夢想是能擁有國家級翻譯官的頭屑,就好像所有經濟學院的同學們都想成為的人富豪一樣。

三個月、每個月是個人往下刷,最後一個月隻留十人下來進行培訓,或許到最後他們當中剩下的隻是三五個人。

學霸、精英聚集在一起,往往發生的了不少腦細胞死亡事件,但此行,他們之間死的估計不止是腦細胞,麵對對麵剛毅的軍人,他們這群大學生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懼,甚至是恐懼,最起碼在此之前,他們接觸過的軍人除了生活中的警察之外,還沒有身臨其境在軍營當中,今日是頭一遭。

舒寧拿著自己行李到住的地方時,才發現此行來的三十個人當中隻有十一個女孩子,男女比例懸殊太大。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內,他們生活作息基本如下,五點起床,跑步半小時,而後回來接受那群士兵的訓練,大部分的訓練是以團隊合作為主,十一點停下來,但十二點是停下來休息時間,再來是一下午的訓練,五點過後,這群高腦力的精英會聚集在一起進行學術交流。

三十個人、分了五個組、英語一組、德語一組、法語一組、俄語一組、阿拉伯語一組。

舒寧身處在德語這組中,她的五個隊友都是來自全國頂尖學校的才子,在一起之後,才發現懸殊多大。

第二個星期的某晚,她出來上廁所,見諾大的訓練場上有人在負重跑步,覺得奇怪,許是他們來,並未有在晚上接受訓練的時候,所以見到此景不免停足多看了兩步。

“你、訓練生、離遠點,”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讓她側眸望去,隻見迎麵走來一個剛毅的男人,麵色微怒看著她,好像她的出現給他惹了極大的麻煩似的,而正真吸引她注意的是他身旁那個男人,高大威猛,周身散發這軍人特有的氣質氣場,出場自帶領導氣場,但他周身的那股子孤傲讓人一眼便能看穿,此時他身旁的男人正伸著手指著她,跟沉默孤傲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讓你讓開沒看見?當著人家負重了,”男人伸手過來將她拉了一把,讓她一個踉蹌,差點倒地,而那位始終不開口的男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以至於她沒跟大地親密接觸。

“老三,”他低沉開口,語氣中似是帶了一絲絲輕責。“我是煩不過,上頭那群人是閒的,弄一群訓練生到這邊來,妨礙我們自己的作息時間,成天都能聽見鬼哭狼嚎還不能虐,”被喊老三的人語氣中對他們這群人似是很不屑,語氣儘是鄙夷。

“訓練生怎麽了?你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她頭腦發熱直接頂了回去,讓那兩人回過頭來看自己,這若是換作多年之後的舒寧,她采取的方法一定是你愛逼叨就逼叨,關我鳥事?終歸還是年輕氣盛。

“喲、奇了還,還挺硬朗,”老三回過頭一聲輕嗤。

此時的舒寧看不出二人的年紀,隻因他們長期當兵膚色自然比別人要深些,再來是麵上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他們這種稚氣未脫的氣息,有的隻是沉穩,乾練、以及一派正義。出言怒慫隻是圖一時嘴快,但她沒想到後果。

老三挺著腰杆邁步道她麵前,而後語氣冷冽道;“會說幾句鳥語就硬朗了是不?有毛用?行軍打仗靠的是你們還是我們?還硬朗?有本事就拉出來練練,沒本是就滾回去跟你們那群說鳥語的同學好生呆著。”

此人本就不樂意、隻因自己的地盤好端端的被上麵那群老東西拿來給一群說鳥語的大學生集訓就算了,關鍵是不能虐,還要給他們安排作息時間,擾的他們這群當兵的每日是哀聲歎息,此時正怒火中燒的時候,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懟了,能不生氣?“你說話放客氣點,”舒寧不服輸的性子一直都有。

“怎滴了?你還能怎麽著?”他刻意挑釁。

而後、舒寧冷笑一聲,抄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問候了人家祖宗十八代,而且還是笑著問候的,說的對麵人是一臉蒙逼,反倒是站在一側的哪位高冷軍官,笑的一臉隱忍。

“你不是說我說鳥語嗎?我說給你聽聽,你知道我剛剛說啥了不?我在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我還是笑著問候的,知道什麽叫外交嗎?笑著罵回去,拳頭是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憑什麽打我?憑我罵你全家啊?有人聽明白了嗎?”她怒送回去,一個隻會動拳頭的莽夫有什麽了不起的?有本事你跟我對罵啊!你瞧不起我?老娘也不一定瞧得起你啊!

“你……”“老三、跟一個大學生計較什麽?”老三原本準備開口懟回去,不料自家老大發話,雖語言清談但足以看出他並不想惹是生非,於是乎、他出言警告了一番舒寧,跟著他的步伐上了一旁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