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葉鳴軒看著這間夏婉心曾經住過的房間,腦海中浮現了夏婉心的嬌豔欲滴的容顏,緊皺眉頭,不自覺地鬆開了領口幾粒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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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一連幾天,都沒有夏婉心的消息,就連警方也把搜救的行動開始減弱。
深已夜,申展鵬心情低落在酒吧裏買醉,每每想到夏婉心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他便心痛不已,伸手,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展哥,你慢點喝,人死不能複生,千萬要保重身體。”顧煒傑見狀搶過申展鵬手的酒杯勸說道。
“給我,讓我喝!”申展鵬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尤其在聽到顧煒傑說道“人死不能複生的時候”。他的心很痛,也許,隻有這樣把自己灌醉,心才會感覺舒服一些。
“展鵬,你這樣又是何苦呢?”顧煒傑雙臂交叉在胸前,無奈搖了搖頭,歎息,“要不是葉鳴軒那個家夥搗亂,嫂子也不至於會——哎——。“說著,又是一聲歎息。
申展鵬還記得小時候,他們一家人在其樂融融的時候,而他從小孤苦無依,還好有王嬸無微不至的陪伴左右。在上學那會兒,葉鳴軒便老是對他冷嘲熱諷,處處不與他。
葉鳴軒已經搶走了母親,奪走了母親所有的愛,如今,為何還不放肯過他?為何連他心愛的女人都不肯放過!
“他根本就是成心跟我過不去!”申展鵬突然氣憤敲了一下桌子,眼中都充滿了血絲,心中充滿了仇恨。
“算了,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如今,嫂子,又——”顧煒傑一聲惋惜,無奈的搖頭道。
申展鵬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眼神裏的恨意更是濃烈,手緊握成拳,凶神惡煞,吼道“就這麽算了,不可能!我要葉鳴軒血債血償!”
顧煒傑看到申展鵬已完全扭曲的表情,提醒道:“展哥,你想做什麽?你不是葉鳴軒的對手,可不能做傻事啊。”
“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說完,猛地,喝了一口酒,手裏拿著一個酒瓶,揚長而去。
顧煒傑望著申展鵬焦急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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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裏,葉鳴軒像往常一樣洗完澡後,便上床睡覺。但人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從來也不知道世界上會有、存在這麽一個女人,她會出現在他夢裏,是一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
不知怎麽的,也許是太過疲倦,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在他的夢裏,正值百花盛開的季節,他看到一個長的像是夏婉心的女人坐在海灘上。他欣喜,急忙跑過去,想要上前搭訕。隻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
葉鳴軒走上前,不確定的喊道:“婉心,婉心,是你嗎?”
忽然,她回眸朝他笑了笑,讓他看清楚了她的臉,然後縱身一躍,“撲通”一聲,就此,夏婉心從他眼前消失了,
葉鳴軒眉心一擰,心口窒悶,立即追過去,朝空無一人海岸邊,嚎叫:“婉心,夏婉心——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他朝著海麵上,大聲喊著,卻沒有一絲回應。這時,天,忽然間,烏雲密布,海麵飛翔的海鳥,隨著海浪激打著飛的越來越低。
不知何時,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他管不了那麽許多,一心想要救起夏婉心,也跟著縱身一躍,跳進了海水裏,焦慮的四處尋找著,可是無論他怎麽找,就是找不到她身影。
他在海裏遊呀遊,不知道遊了多久,也不知尋找了多久,他隻覺得好累好累,呼吸困難,身體似乎支撐不下去了,可,仍不見她的影子。
此時此刻,他暗覺不妙,心,萬分焦慮。過往的一切,如關在閘門內奔湧的洪水,鋪天蓋地襲來,洶湧的幾乎讓人淹沒,連喘息機會都不留,
第一次,他嚐到了,痛心疾首,撕心裂肺。
第一次,他嚐到了,原來失去她是那麽不舍,眷戀。
葉鳴軒不清楚,他是怎麽醒過來的,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淚水早已沾濕一大片枕巾,一股說不出的酸楚湧上心頭。他神情呆滯看著四周冰冷的牆壁,漆黑黑一片,仿佛沒有了她的屋子,變得死氣騰騰,沒有了她的床,也不在有溫度。一如他的心,冷冷的,一如他的心,硬生生缺了一塊。
他起身,換了一身衣服,開著車,奔向夏婉心跳海的出事地點。
外麵,雨,淅瀝瀝的下著,空氣溜透著一絲絲的朝濕和涼意,周圍樹葉輕輕隨風飄蕩著。
海灘上,申展鵬跌坐在沙灘上,腦子一片空白,腦海裏依舊浮現著她美麗容顏和悅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