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2 / 2)

夏婉心身體一動不動僵在那裏,明明祝福的話都已說出口,為什麽她的心裏麵還是覺得那麽苦澀?

為什麽腦海中還會浮現出許多他們過往的日子,突然間,夏婉心的鼻子一酸,眼淚堪堪就要掉了下來。

一旁的閔煒語看出葉鳴軒的異樣,自從夏婉心出現就一直在愣神,又沉默寡言,她仔細打量著他們,心裏又多了幾分失落和擔憂。

時間不知道是怎麽的過去的,夏婉心坐在位置上聽到了司儀的講話聲音,她抬頭,看到葉鳴軒正牽著閔薇語的手站在前麵的台子上。

司儀說了一大推繁瑣的祝詞,兩個人的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夏婉心就這樣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看著兩個人無比般配的樣子,儀式一樣一樣的舉行,每一樣就如有什麽東西狠狠地敲擊著她的心。

儀式進行了很長時間,當他們舉行到交換訂婚戒指時,夏婉心積攢在內心裏眼淚突然就要落了下來,她忙低著頭,掩飾地拿起手邊的杯子,一飲而儘。誰知,她拿起的杯子裏裝滿的居然是酒,當液體一飲而儘的時候,火辣辣的液體一下子衝進了她的喉嚨裏,她劇烈的咳了起來。

她一隻手捂住嘴,抬頭對著申展鵬說著,“我出去一下,咳咳——。”

申展鵬心頭一顫,卻在片刻後恢複了平靜,笑了笑,那笑容裏竟是無奈和擔憂,“好,你去吧。”

因為他知道,在她的心裏麵一定不好受,他給她時間,希望時間會慢慢撫平她的傷口。

夏婉心匆匆忙忙在宴會大廳擁擠人流中穿梭,一切竟看在葉鳴軒的眼中。

離開的喧鬨的宴會現場,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她感覺心裏好受不少,呼吸也暢通了。

夏婉心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在那裏抬頭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會場,聽著裏麵各種歡聲笑語,心臟一陣陣劇烈地收縮,就像被什麽東西揪著一樣的疼著。她伸出手緊緊環住了肩膀,將臉埋在深深的埋在膝蓋裏,眼淚終於從眼眶裏掉了出來,淚無聲的劃過臉頰,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草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因為怕申展鵬擔心自己,又害怕讓申展鵬看出什麽,伸出手擦了擦殘留在臉蛋上的淚痕,準備回去。

她站起了身子,竄過前麵蔥鬱的花圃,突然看到前麵突閃一個人影。

夏婉心沒看清楚是什麽人,一下子就被人從後方打昏,人也失去了知覺。

這個時候葉鳴軒的訂婚儀式還在進行中,自然誰也不會在意花圃那邊正在發生什麽。

***

同一片天空下,葉天雪情緒失控的想要夏婉心算賬,卻被顧煒傑攔住了。

“別攔著我——別攔著我——!”葉天雪情緒失控,朝顧煒傑大喊大叫著。

“葉天雪!”顧煒傑低低的吼著,卻是無比撕心裂肺,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這時,申展鵬由於擔心著夏婉心的安危,才從宴會現場跑出來尋找。沒有找到她的人影,卻在無意中聽到葉天雪和顧煒傑的正在激烈對話中。

葉天雪死死盯著顧煒傑,冷冷的笑出聲,質問道:“顧煒傑,你是我什麽人?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管我的事!還有,你答應過的事呢?夏婉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給我解釋解釋!”

顧煒傑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無可奉告!”

“顧煒傑,你這個混蛋!怎麽可與說話不算話!你這個大混蛋!還我清白——還我——”葉天雪完全不顧形象,不管不顧,情緒失控大吼,雙目血紅,狠狠的敲打著麵前的男人。

“好了,好了,寶貝,別生氣了。”顧煒傑眉目一擰,一把將葉天雪攬在懷裏,任由她打任她罵,毫無怨言。

對著他們,他眼底升騰起那一股怒意一發不可收拾,忍不住走上前,氣急敗壞對著他們大聲吼著,聲聲質問道:“顧煒傑!葉天雪!你們——你們到底對夏婉心做過些什麽?”

身後傳來他一聲猶如魔鬼般地獄吼聲,葉天雪動作一怔,心跳漏了半拍,緩慢的轉過身,迷惘呆滯,不可思議望著申展鵬整張黑透臉龐,透著一股陰深。

她伸了伸舌頭,立即推開身邊男人,心虛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慌張解釋道:“沒——沒什麽,展鵬,你別誤會?我們——我們隻是見到夏婉心都感到很意外,才會——你千萬別誤會!”

站在一旁顧煒傑卻顯得很平靜,一把將葉天雪保護在他的身後,眉目裏都迸射著凜冽的寒光,一聲冷笑,道:“嗬嗬——申展鵬,你真的想知道嗎?那好,那我就一字一句都告訴你,綁架的事是我乾的!夏婉心跳海自殺的假象是我乾的!哦——對了!我還找了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讓你心愛的夏婉心小姐好好享受一下,還有——。”

讓申展鵬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一個是他視為最好的朋友,一直視為好兄弟顧煒傑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那陰毒狠勁絕對不輸於葉鳴軒。他們竟背著他……他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們看,越是聽到後麵,越是不敢置信。

猛地,申展鵬撲上前,高高抬起拳頭,狠狠的砸向顧煒傑的臉上,他失望透頂,歇斯底裏咆哮著:“顧煒傑,你這個人渣!我看錯你了!是我看錯你們了!”

他們明明知道,他有多麽在乎,多麽愛著夏婉心,卻還對她做那些過分的事情。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夏婉心呢?

葉天雪清晰的瞧見申展鵬眼中的那一朵光亮如火焰,在漆黑的夜空中即將爆裂,散發。

顧煒傑並沒有避開申展鵬的拳頭,硬生生的吃了他一拳。申展鵬這一拳打的很用力,他隻覺得下巴快要脫臼了,嘴皮也磨破了,嘴角傳來火辣辣的疼,瞬間濃鬱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夜空。可他卻還在冷冷的笑著,殘忍的說道:“嗬嗬——申展鵬,還想聽嗎?還有——。”

“住口!我不許你在侮辱她!”申展鵬憤怒狂躁到了極點,揪住顧煒傑衣襟,抬頭第二拳毫不客氣揮下去。

第一拳,是顧煒傑心甘情願吃的,第二拳,在想打到他,沒那麽容易。

他眼眸一寒,一把抓住了申展鵬的拳頭,冷冷的說:“剛才那一拳是我欠你,如今,我與你兄弟情誼已絕!休想再動我分毫!還有,天雪,從今以後是我的女人,如你再敢碰她——!休怪我做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