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算是，算是新年祝福？】係統囁嚅著，大氣都不敢出。

“舒震廷的新年祝福？他就不能打個微信電話嗎？”舒梨的臉冷了下來，“快點告訴我！”

【您，您，您自己看吧……】

舒梨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視頻畫麵：

舒震廷穿著儒雅斯文的唐裝，精神矍鑠，臉上帶著笑意，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身華麗喜慶的衣服，卻遮掩不住皮包骨的身材，精致的妝容，卻掩蓋不了半點虛弱頹廢的神情和……

滿臉的傷痕。

那個女人強顏歡笑，眼眶通紅，

“小訣，新年好，放心，媽媽過得很好，你也要好好的，新年快樂……”

誇裝的妝容浮在臉上，勉強支撐的，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像是個小醜！

後麵還有舒震廷的一席話，舒梨卻已經恍惚到完全聽不到了。

舒震廷，每年的大年三十，闔家歡樂，包餃子守歲的時候，給顧訣送這樣的“祝福”錄像帶！

殺人，

誅心……

顧訣的媽媽舒梨見過，在那個變成小孩子的小劇場時，她那樣溫婉動人的優雅女子，竟然被折磨成了這種非人的樣子！

他們坐在空曠的房間裏，白牆上寫滿了早就變成深褐色的血書，“救我……”

“我要離開這裏……”

“顧訣……”

不受控製的，舒梨的兩滴淚珠砸在了手上，指尖一燙，腦海中的錄像隨之消失。

她呆呆木木地靜默了半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啞著嗓子說，

“每年都這麽殘忍嗎？”

【這是第四次了。】

“顧訣，顧訣，他既然已經知道了舒震廷會送這樣的錄像帶，他還會看嗎？”

【會呀，這是他每年一次，可以確認媽媽活著的機會，也是唯一可以看到她的機會……】

“所以是祝福，還是詛咒啊？”舒梨麵無表情的說，呆呆地放鬆身體，躺在了床上，

“小係統，新年快樂，”她的聲音沒有起伏波瀾，

“給我來本書吧。”

【宿主你也別太傷心，我給你書，給你諾獎獲得者的自傳！】

“不要，我今天換個口味，”舒梨長呼了一口氣，仿佛把腦海中殘留的錄像帶內容都吐了出去，

“我要看《霸道總裁虐虐愛》。”

係統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又要看這本小說，卻還是把文章內容給了她。

舒梨一目十行，看到了最新的章節：

【舒梨把錄像帶拿給了顧訣，那個暴雪將至，陰沉蕭瑟的深夜裏，顧訣把錄像帶，看了十幾遍！】

舒梨默默使用了改字權限：

【舒梨把錄像帶拿給了顧訣，那個暴雪將至，陰沉蕭瑟的深夜裏，顧訣把錄像帶，踹了十幾腳！】

片刻後，舒梨把錄像帶遞給顧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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