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鬼！”

林瑤小聲地罵了一句，紅著臉往王宇的懷裏鑽。

上台緊張的這塊短板始終是需補齊的。

林瑤說，"今天能夠看到你，決賽的時候還能看到你嗎？"

林瑤知道接下來的舞台布置會在舞台的周圍有一圈燈光。

當那一圈燈光打到她的臉上時，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台下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這種情況下，林瑤如果看不見王宇的話，聲音會越抖越厲害的。

王宇捏捏林瑤的臉，"像我這麽拉轟的男人，不管在什麽地方，就像黑夜當中的螢火蟲一樣……"

"那樣的鮮明，那樣的粗重……"

林瑤學著王宇的樣子，也捏了捏王宇的臉，又罵了一聲，"討厭鬼。"

王宇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說讓林瑤能看見自己就一定讓她看見自己。

……

被淘汰的選手，今天晚上就要坐著大巴車離開度假村。

剩下要參加複賽的選手將在度假村當中繼續訓練到下一輪。

彭娟喝多了酒。

高月要送她回家。.caset

夜風有了微涼的溫度，彭娟扭頭看著被吹亂了發絲的高月問，"你不留在度假村，送我做什麽？"

高月仿佛聽出彭娟話裏有話，"我沒喝酒，可以開車。"

度假村的大門口開進來一輛天籟，還朝彭娟閃了兩下燈。

彭娟就像在炫耀似的，"我有老公。"

彭娟好像還有後半句：你沒有！

看起來可氣人了，高月擼了擼嘴，推著彭娟準備上車。

彭娟反手拉著高月，"喜歡就追就搶，愛情這東西，哪有謙讓的道理？"

高月說，"一個人有什麽不好的，自由！"

彭娟說，"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有人電話噓寒問暖，有人深夜接送，生病的時候有人遞杯水……"

彭娟拉開車門，眼神迷離的看著高月說，"去吧，至少不能給自己留遺憾！"

遺憾？

哪有什麽遺憾。

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看書。

可以約朋友出來玩。

可以去跑步。

也可以去練瑜伽。

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做不完。

哪有時間遺憾？

“高主任，能不能送送我，趕時間？”

高月身後的聲音突然響起的時候，她先是鼻尖發酸，眼眶發熱，緊接著就是笑聲帶著顫音。

“我車在那裏！”

“你要去哪？”

“晚上我可能開得有點慢！”

“濕地公園裏的岔路多，我不熟。”

“你給我指一下路。”

高月一邊高頻率地說話，一邊埋頭朝前衝。

不過身後突然有了阻力，是她的手被突然牽住了。

等她被反作用力給拖得轉過身來的時候，她掙脫了手，死死地捂著臉。

“我大姨媽要來了！”

“這兩天情緒不穩定！”

“我不想你看到我哭……”

王宇不耐煩地說，“看你今天表現這麽好。”

“大不了，我答應……”

“打電話給你噓寒問暖一次！”

“生病時，給你遞一次水。”

“深夜接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