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東部山區。
七彎十八拐的山坳坳裏突然多了許多紅的黃的線路。
一個不到一千平方米的場地當中橫七豎八的全是管線。
平常這裏也就兩三個人搭班。
這天來了多輛的“霸道”,場站裏還架設了許多的專業攝像設備。
一位30多歲的大姐,戴著白色安全帽,穿著一塵不染的工衣,麵對著攝像鏡頭,一邊踱步一邊井井有條地跟那些即將看到他自我介紹的人講解著采氣站這個她工作的地方。
通過自己的自我介紹,像許多不明所以的人闡述著,原來大家現在所用的天然氣就是通過這樣一個一個的氣井輸送出來的。
向鏡頭外的人展示著他們的自信、陽光、開朗。
最後還喊一句口號,"為祖國爭氣,為祖國加油。"
拍個短片可能用了半個小時。
而接下來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輸氣處和南方分公司機關這幫組織活動的大佬們的應酬。
在某座益州東部的城市的市郊,由於座巨大的停車場。
裏麵整整齊齊的停放著卡車。
加雪兒戴著紅頭盔,穿著工衣還戴著白手套,用簡短的時間講解著他的工作性質。
講解著他是如何成為一名光榮的卡車司機的。
同時也講解著他是如何在現有的崗位上實現自我價值的。
鏡頭外圍觀的司機們時不時的會打一聲口哨,還從正在錄自我介紹的駕駛員吆喝。
"你今天晚上穿這一身去找妹子,搞不好要給你打5折喲!"
把這位即將參加歌手大賽的工人,弄得很是下不來台。
還有一個禿頂的老工人,扯著嗓子喊起了十幾年前的歌謠,"小姑娘快快長,長大嫁給石油郎,有吃有喝有新房……"
又惹來一陣怪笑。
在西南山區得一座不知名大山當裏,一條蜿蜒盤旋的土路通往一座新的工地。
土路快到井場的時候,靠邊停了許多特種車。
司機和施工隊的人全都蹲在路邊鬱悶地抽著煙。
二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已經走上了山。
發現井場這個時候封閉著。
裏麵都沒有乾活,隻有一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在鑽井平台直爬上爬下。
白薇從井場上出來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
三司二隊長朝白薇喊,“白工,這都幾點了?”
“今天還乾不乾?”
白薇回頭看了一眼,井場上正在拍攝自我介紹的大學生。
然後罵了一句,"我就沒見過誰乾活工衣是乾淨的。"
"一邊穿著乾淨的工衣,一邊跟人說他們是怎麽辛苦工作的。"
"到時候別人還以為我們這一行,就是在攝像機麵前來回走動幾下,一個月就能輕輕鬆鬆的掙個兩三千塊。"
白薇一通牢騷後,瞅了一眼二隊長,"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拍完。"篳趣閣
昨天晚上井場上就已經忙起來了,謝明壽通知他們打掃衛生。
本來他們這個隊伍就是金牌隊。
所以上麵安排檢查的時候都會來他們隊。
所以打掃衛生什麽的都比較勤。
好處就在於獎金發的比較多。
白薇跟二隊長大致說了一下情況。
二隊長看看時間,"原本預計四個小時乾完,今天晚上就能回雲城。"
"現在怎麽搞?"
白薇問,"今天晚上要回去?"
二隊長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車都還沒安排,進廠管線都沒接,看來今天晚上是走不了了。"
白薇馬上說,"走得了。"
白薇當著二隊長的麵去找了謝明壽。
"謝隊,我們的人要進場,上麵有要求,今天之內必須完工,你看,是不是給安排一下?"
謝明壽可不會聽白薇一個小姑娘的,"他們不知道要拍到什麽時候。"
"讓你們的人等一下。"
"晚上我請他們喝酒。"
喝什麽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