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肖按照王宇的話把王宇交給他的所有資料拿到機關去整理。
順便把喝得有些醉的王培送回了家。
王宇和黃征出門溜達著朝家的方向走。
黃征說,"王培裝醉!"
王宇說,"管他裝醉不裝醉。"
"總該留些時間給他思考一下!"
"要不然總感覺像我把他綁上賊船一樣!"
黃征朝王宇翻了個白眼,"好像說的誰不是被你綁上賊船的似的。"
黃征這是有怨氣,不過並不影響大局。
夜風冰冷刺骨,王宇實在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多喝幾口西北風。
他把脖子往羽絨服的領口當中縮了縮,臉頰磨蹭著衣領,取取暖,哆嗦著說,"黃叔,明天早上委屈你跟黎元秋同乘一輛車到基地。"
"可以給他先降降溫。"
成年人其實麵對著許多的不得已和不情願。
明知道有時候已經撕破了臉,兩個人還要湊在一起虛以委蛇,那畫麵,想想都覺得尷尬。
黃征摳了摳腳趾,點頭答應。
王宇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就走。
黃征卻在寒風當中叼了一支煙,細細的品味著王宇的操作,他有時候真的很想問一句,這是一個25歲的小夥子,能擁有的城府與手段?
真特麽邪門!
……
許佩在家裏開了空調,暖洋洋的,但她的手腳依舊冰冷。
在王宇進家門的前一秒鍾,她手裏還攥著一支錄音筆。
等王宇進門的那一瞬間,她將錄音筆放進了上衣口袋。
王宇在她身邊一坐。
許佩想管住自己,但沒忍住貼住王宇深深的吸了一口。
滿腔的煙酒令她一陣蹙眉。
王宇沒脫外套之前,許佩,都不稀罕碰他一下。
冰冰涼涼的外套,還有粗製濫造的麵料,會在冬天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她上來吸,那是女人的天性,沒聞到女人味,就嫌臭。
聞到女人香,更臭了!
都不知道這種習慣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還是為了自己難過的。
王宇將外套一脫,就像塊吸鐵石。
許佩雖然麵無表情,可是身體卻很誠實的貼到了王宇的懷裏。
然後把冰冰冰的腳板伸到王宇的大腿下邊,讓他壓得死死的。
當王宇手上沒有別的動作的時候,許佩還撐著身子,在後腰處給王宇留下了伸手的空隙。
王宇就像個憨批一樣的看著許佩。
直到許佩瞪他一眼,他才打著哈哈,把手舉得高高的繞到許佩的背後,把她摟著。
順帶著將旁邊放的那條毯子牽過來蓋住。
這是為什麽呢?
經常聽到女人說的幾句話:你壓我頭發了!
漏風了!
冷死了,別亂動。
提前做了準備工作,就算王宇的手托著碗底拿捏著,也不至於漏風,讓許佩叫冷。
許佩的小腹墜脹和失血過多帶來的身體不適,叫她習慣性地像隻貓去找熱源。
王宇喝了酒,本來就滾燙滾燙的。
許佩一個人,半天都沒把自己捂熱乎。
這一會兒的時間,全身的溫度就上來了。
許佩有點暈乎乎的,明明閉著很緊的嘴,就像突然有點缺氧,不自覺的裂開了一些……
她知道如果不再說點什麽,怕一會腦子就像漿糊一樣不會說了。
"明天早上的現場事故分析會已經定了!"
"張順(生產運營部部長)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黎元秋定的?"
"你打算怎麽處理?"
電視上,老李正在喊,"狹路相逢勇者勝!"
王宇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把這部片子從頭到尾看一遍。
但是這部電視劇當中的每一個畫麵印象當中,至少都看過四五次甚至更多。
王宇指著電視說,"他不是給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