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幾條船不該去死?
老子現在做的事情是天降正義。
絕對不是眼紅。
就算當著王宇的麵,老子也敢這麽說。
何斌已經用這套說辭給自己洗了很長時間的腦。
年三十晚上,他給了王宇最後的機會。
哪怕王宇接起電話說一聲沒空,何斌都沒有那麽難受。
年三十晚上還是黎敏主動約的何斌。
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嗎?
天選之子!
就是全世界所有的好運都在這一天突然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並且何斌覺得自己配得上這樣的運氣。
黎敏本來是約她去放煙花的。
06年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煙花的售賣點。
何斌激動得鼻子通紅,雙手在屁股上搓了很長時間。
何斌決定今天晚上要買最大最響亮的煙花,讓黎敏成為在煙花下拍手拍得最幸福的姑娘。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掏錢。
黎敏就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何斌,當時很沮喪。
黎敏,應該是要離他而去了。
可是黎敏突然在電話當中說,"我和何斌在一起,能和他一起過來嗎?"
何斌當時的表情大概是兩眼發直鼻尖發酸,還有一些激癢的感覺。
可能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這麽重要的位置。
黎敏在電話當中這一句闡述很講究。
平常人一般是說我和朋友在一起。
但是,如果僅僅隻是朋友的話,顯得和平不夠重要。
但是讓黎敏厚著臉皮說跟男朋友在一起,這種鬼話他自己也說不出口。
所以她直接報了何斌的名字。
平常直接叫名字的時候不是顯得特別生分嗎?
但是在跟朋友通電話當中直接報名字的話,著重突出了他有可能在他的朋友麵前,不止一次兩次提到何斌這個人。
黎敏的朋友都認識何斌了,是不是說明何斌對黎敏來說,意味著有一種特殊的身份?
什麽身份呢?
何斌:還能是什麽,當然是男朋友愛人?
彈幕:大冤種!舔狗!傻逼!
何斌在開車前往機場的路上,想到這一幕的時候,依舊能夠甜蜜的笑出聲。
隻不過在機場高速上過收費站掏錢買過路過橋費。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雖然甜蜜,但是真的費錢。
給了過路過橋費之後,何斌一陣肉疼,不得不再次回憶起為什麽會肉疼的初衷。
上回說到他打牌,把年終獎輸到隻剩2000塊錢左右。
年三十晚上本來說好是跟著黎敏的朋友去玩。
隻是他們到了,新開的酒吧當中,黎敏的朋友並沒有到。
何斌為了表現自己大度,所以先掏錢買了門票。
這裏就已經花了100塊。
等到他們在當中找到一張散台的時候,黎敏的朋友來了六七個人。
點了酒點了果盤。
於是這些人都看著黎敏。
黎敏掏錢包準備買單的時候,她一個朋友突然直勾勾的看著何斌,然後翻了個白眼,攔住黎敏掏錢包的動作。
然後問何斌,"我們家敏敏說你特別大方,你就是這麽大方的呀?"
然後又問黎敏,"你不是說他都已經上班了嗎?還讓你一個學生掏錢?"
何斌當既就傻逼了。
趕緊從錢包裏拿出錢來買單。
好在06年的一套洋酒,加上軟飲,四五百塊,他身上的錢足夠他買三套洋酒。
給了錢之後,何斌整個人就不好了,有點懵。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什麽要這麽大方?
不是說好了跟他的朋友一起玩,他的朋友不買單,偏偏讓老子買單?
等玩到淩晨三四點,何斌送黎敏回家的時候,黎敏又做了一件讓他非常暖的事情。
那就是把這天晚上所有的消費全部都拿給了何斌。
並且溫柔的對何斌說,"我朋友有時候就是心直口快。"
"是我沒考慮周到,以後我把錢先給你,在外麵你買單。"
何斌當時就覺得自己又是個男人啦,挺直了腰杆大氣的對黎敏說,"女人在外麵不就是應該花男人的錢嗎?"
"我掙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
"幾瓶洋酒而已,老子買得起,隨便喝!"
黎敏強迫了她好幾次,他都硬氣的拒絕掉,認為男人不應該花女人的錢。
何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黎敏那天淩晨看他的眼神是帶著濃濃的崇拜和喜歡的。
結果就是,何斌沒有收黎敏的錢。
何斌身上零零散散加一起,還有不到二百塊,過路過橋費又給出去二十塊。
給何斌心疼壞了。
開過收費站之後還罵收費站黑。
收費居然收雙向。
老子回來明明可以不走高速,現在也給逼的回來,必須走高速,要不然多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