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年都還沒過完的。
人員設備剛進場。
這些個流氓地痞就已經追上來了。
段海波每天晚上都會在這邊轉上一圈。
這群混混會朝裏麵扔扔石頭。
會在外在攤位上大聲聊天,罵臟話。
有時候還會大聲唱歌。
白天的時候,工地隻要一有動靜,他們馬上就來了。
找麻煩,惹事,打砸。
你也可以報警。
前腳報警,後腳他們就跑了。
等警察一走,他們馬上就回來了。
警察那邊跟工地負責人說的原話是,“你們最好私下裏勾通一下子。”
“協商著處理。”
“要不然這麽鬨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這就差沒明著說,他們也沒太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些問題。
段海波把杯子裏的酒給喝進了肚子,朝那幾個混混喊,“不要在這裏鬨,去別的地方。”
本來也就是製止一下子。
沒想到那幾個流氓拖著刀,就朝段海波這邊過來了。
這種刀呢,混混們喜歡把它叫作“關刀”。
像關二爺手裏那把青龍偃月刀。
但是沒有那麽誇張。
他們把大刀片子和鋼管焊接起來,出去砍人的時候看起來會非常的有威懾力。
這一刀下去,斷手斷腳誰知道呢?
現在這些混混晚上出來的時候,就會看到個別人手裏提著這種東西。
為什麽是個別人呢?
因為他們也是一群窮逼,找材料是要錢的,焊接也是要錢的。
所以這種東西注定隻有少數幾個人手裏會有。
而這個少數人,他們說不定也是為數不多的敢下死手的人。
鐺!刀就這麽跺在了段海波的麵前。
段海波也明白,今天晚上可能要出事。
“尼瑪批的,剛才是不是你在吼。”
手裏拿關刀的黃毛很囂張,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秋衣領子油黑油黑的。
都混得這麽牛逼了,都敢砍人了,秋衣領還這麽黑。
段海波說,“是我吼的,我喊你不要在這裏惹事。”
頭發焦黃的混混提著刀就要往段海波的頭上放。
新來的小保安喝了幾杯酒,跟段海波這種相對有人格魅力的大哥在一起聊了半天。
哪會願意看到大哥受這種氣。
整個人一下子就蹭起來要替段海波出頭。
結果這一冒頭,旁邊一個混混手裏拿著一瓶還沒開的啤酒哐地一下砸在小保安的頭上。
酒水飛濺……
小保安也倒地。
周圍幾個保安已經忍了好多天了,早幾把受不了這種鳥氣。
跳起來就要跟他們乾。
頭發焦黃的混混,單手舉刀,指著他們,“來,試試!”
其實看他刀都拿不穩的樣子,段海波就知道要乾翻他們其實很容易。
可是乾翻他們之後呢?
大老板早就交代過,碰到這種事的時候,先想一想後果。
這幫畜牲就是為了拖延工地上的施工進度。
如果乾起來,有人受傷,官方十有八刀不會管是誰先惹的事,各打五十大板是他們一貫處理問題的方式。
所以在他的兄弟們要往前衝的時候,段海波那恐怖的臂展伸得開開地把他們攔了下來。
“報警,報警……”
幾個混混舉著刀一邊凶狠地威脅,一邊後退。
然後消失在黑夜當中。
工頭帶著人過來看情況。
段海波讓人把車叫過來,把小老弟往醫院當中送,還不停地跟他說,“你是要掙錢回老家修房子的。”
“好好掙錢就是了!”
“好勇鬥狠不是我們該做的事!”
小保安的頭還在嘩嘩地流血,嘴硬地說,“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個錘子樣。”
段海波拿毛巾捂住他正在冒血的頭,“放心,今天的賬一定會跟他們算的。”
工地那邊當然是通知高誌誠和趙文博。
電子廠這邊,段海波把情況反應給了王宇。
王宇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他跟白文婧說了一下情況,主要是讓電子廠這邊派人去照顧一下受傷的人。
同時還要讓廠裏派代表去關心慰問一下。
畢竟是為了廠子的事受的傷。
這個時候該拿的態度還是要拿的。
白文婧要跟王宇去寶島省,正在跟白文宿交接一些工作。
兩人本來就在一同前往電子廠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