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宿艱難地把嘴裏的酒吞下去之後,嘴皮子有點抖。
看著那躁動的人群。
再看著從車上跳下來的段海波。
他扭頭看著還笑眯眯的王宇,“是……是你讓段海波開車撞的人?”
王宇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白文宿,“大舅哥,咱們熟歸熟,你這樣亂講的話,我一樣可難告你誹謗。”
白文宿好像覺得是自己講錯了話。
不過在他看到的情況直觀呈現在腦海當中的事件就是這個版本。
他隻是實話實說了而已。
王宇認真地說,“在你眼裏……”
“難道隻有流血和衝突?”
“難道隻有打擊報複?”
“難道,你的眼睛就沒有看到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在受到威脅?”
“你難道就沒看到一個保家衛國的戰士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你就沒看到見義勇為熱血男兒氣概?”
白文宿的目光呆滯,他的嘴角抽了兩下。
他的腦子有點亂。
突然想起了王宇當初帶著白文婧奪權的那一幕。
白文宿才發現以前還是太小看王宇了。
段海波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去到那個雙腿已被碾碎的黃頭發男子身邊。
把他的青龍偃月刀給踢得遠遠的。
王宇這個時候走進了人群。
“怎麽了?”
段海波顯然是沒有想到王宇會現身。
“老板,我……我剛才見他拿刀威脅人民群眾的安全。”
“情急之下就開車撞了他。”
王宇當著所有人的麵,拍了拍段海波的肩,“這有什麽錯呢?”
“車壞了可以修!”
“百姓的生命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王宇朝周圍看了看,“大家說對不對?”.Bǐqυgétν.℃ǒM
周圍的百姓捏著拳頭大叫,“對!”
王宇說,“單位上的工作不用擔心。”
“我不但要表揚你,還要給你升職加薪。”
“以你的事跡作為正能量的宣傳,引導公司上下向你學習。”
白文宿就站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明明知道這是王宇的打擊報複。
另一邊,趙文博、高誌誠、黃肖也在現場,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的感受自然又是另外一種。
這個痞裏痞氣,嬉皮笑臉的年輕人,談笑風生之間就能下死手。
打落水狗,那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黃肖還記得王宇教他的那個詞,“巧立名目。”
當然,也可以叫“師出有名”。
簡單來講,我做一件事的時,目的性名確,但是太過功利,太過自私,太過貪婪。
那麽我就要在這件事情加一件華麗的外衣。
這件外衣是讓絕大多數人都能接受的理由。
能堵住絕大多數人的嘴。
警察很快就到了。
把頭發焦發的男子送去了醫院,是戴著手銬去的。
他涉嫌搶劫、傷人、聚眾鬥毆、脅迫婦女**、非法使用管製刀具等犯罪行為……
段海波也被帶走了,交通肇事……
那輛陸虎也被拖車拖走,要當作證物。
王宇的處理方式也很簡單。
律師一個小時後就到位了,人家很專業地告訴王宇。
“請王老板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英雄寒了心。”
“今天晚上一定不會讓他在裏麵過夜的。”
這個鎮上這天晚上就是很熱鬨,警車滿街跑。
連武警都出動了。
一家遊戲廳內那是烏煙瘴氣的。
幾個社會人扮相的男人湊在一起炸金花。
桌上的現金堆得很足。
不論是摔牌,還是往桌子中間扔錢,他們的動作都很瀟灑。
當外麵一陣嘈雜騷動的時候,有人居然從後腰上掏出了一杆雙管獵槍。
一看就是自己純手工打造的。
隻不過下一刻,門被踹開的那一刻,看到製式武器的時候。
拿槍的人有點懵。
緊接著外麵的人就摳動了扳機。
還不止摳一下。
是連摳了好幾下。
這就是沒打算讓那個腦袋和肩膀無縫對接的胖子活下來的操作。
其餘幾個看到這一幕,動作熟練,蹲下,抱頭,頭磕地麵。
直到有人拉著他的手,他們很自覺地將手背在撅起的屁股上。
讓有些冰涼的手銬給他們都銬上。
一個窩點就這麽被端掉。
在第二天的通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