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約定了時間地點後,隋糖就掛斷了電話。
黎曼亭迅速找來了藥箱,給我包紮手部的傷口。
剛剛我一怒之下摔碎了碗,碎片割傷了我的手心。
她埋怨道:“陳默,你有必要隔著手機生這麽大的氣嗎?我一直還以為你是個挺沉得住氣的人,想不到也這麽衝動!”
“嗨,破了個口子而已,這點小傷也算傷?跟我以前受過的傷相比,我覺得這點小傷包紮都多餘了。”
黎曼亭冷哼一聲:“你這種人,就是死有餘辜!我告訴你,你下次再用點力,再準一點,爭取直接把你動脈割破,那樣就真的連包紮的餘地都沒有了,你直接去死吧你!”
不過,不管黎曼亭嘴上怎麽罵我,她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過,一直在給我處理傷口。
有時候想想,黎曼亭這個女人將野蠻和溫柔結合的也挺好的。
她穿著一條純白的睡裙,蹲在我麵前。
那兩條細細的肩帶根本兜不住那對碩大的玉峰,幾乎就要掉出來了。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因為實在是太大了,已經超過了小孩的玩具皮球大小。
包遠山嘀咕道:“李淼不在他們手上就好,我還以為他被蠍子的人綁架了呢,這是咱們目前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夜不歸宿了,說不好又躺在誰媳婦邊上了,等他睡醒了也就回來了。陳默,他們怎麽說的?”
我敘述道:“給我來電話的,應該是他們蠍子的第四號人物。她叫隋糖,我記得蠍子的人都管她叫四姐,她約我十一點去靖邊茶社。靖邊茶社在哪?”
宋海洋立刻打開了電腦,搜索到了靖邊茶社的位置,並說道:“從酒吧出發,打車去靖邊茶社大概需要四十分鍾。”
“我得提前去觀察一下那茶社周邊的情況,事不宜遲,我吃完飯就動身。”我接過包遠山給我盛的粥。
黎曼亭見狀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我搖了搖頭:“不,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那怎麽行?萬一他們有埋伏呢?多個人也好多個照應!”
“你忘了上次的事了?如果你陪我去,我還得分心照顧你。”
黎曼亭噤著小鼻子,很明顯對我的話不太滿意。
但包遠山立刻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靖邊茶社,但是剛才海洋不是說了靖邊茶社的位置嗎?那條街很繁華。如果他們真的打算設伏,是不會選擇這種地方的。所以,陳默自己去就行了,不會有危險的。起碼,這一趟他不會有危險。”
包遠山的話別有深意,我也心領神會。
這次沒有危險,下次就不一定了。
吃了飯之後,我就動身前往靖邊茶社了。
這年頭導航不發達,冷不丁說個茶社,司機也不知道在哪。
原本四十分鍾的路程,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
幸虧我提前出門了,要不然,我今天可能就遲到了。
如包遠山所說,這條街車水馬龍,而且派出所就在距離靖邊茶社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如果在這裏發生什麽打架事件,巡查一分鍾就能到場。
隋糖之所以約我到這裏,肯定隻是為了談事。
想到這裏,我就放心多了。
我進入茶社,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問道:“先生您好,有預訂的包間嗎?還是來找人的?”
“找人,有沒有一位姓隋的女士訂的包間?”
“有的,請您跟我來。”
她帶著我來到了二樓的包間,推開房門,隋糖已經坐在裏麵,恭候多時。
包間裏的裝潢古色古香,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