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隊那大母豬難產了!羊水破了一個小時小豬仔都沒生下來,這可是我們明年的任務豬,萬不能出差錯,汐月快和我走。”
春生嬸又焦急的說了一遍,拍了拍身上的雪,拉著寧汐月手要往外跑。
這時,三人都明白春生嬸沒有說錯,確實是說的隊上的母豬難產,臉色都凝重幾分。
母豬羊水破一個小時還沒生下來這個症狀也的確是難產的症狀之一,寧汐月在母豬產後護理書上看到過。
正常狀態下最多破水半小時就能生下來。
“楊柳嬸,拜托您幫我去知青院拿一下藥箱,我怕用得上,得快點。”
寧汐月把手上裝毛線的布袋子塞到旁邊站著的楊柳嬸手裏,一邊跟著春生嬸跑,一邊回頭給楊柳嬸囑托兩句。
“哎,好,我去拿。”楊柳嬸麻利的關好門,跟在後麵朝知青院跑去。
“我跟著你們一塊去看看。”秋菊嬸也擔心豬崽,朝著寧汐月和春生嬸的方向邊追邊喊。
懷孕的母豬是隊上除了牛之外另一項很寶貝的財產,關係到整個大隊的財產收入。
隊長和大隊書記在母豬剛有生產狀態時就已經在這裏看著母豬。
寧汐月跟著春生嬸火急火燎趕到時,豬圈裏的母豬依舊還沒有生下一個小豬。
隊長已經在外麵急得團團轉,來回走著,臉上是平時少有的焦愁和擔憂。
要不是寧汐月知道裏麵是母豬在生崽,她都要冒犯的想裏麵是隊長的媳婦楊柳嬸在生產。
罪過,罪過!
寧汐月心裏默默給楊柳嬸說了一聲對不起,把腦子裏的想法趕走。
“隊長,母豬咋樣了,生下來沒有,我帶著汐月來了。”春生嬸邊拉著寧汐月往豬舍裏麵走邊喊著。
“還沒生出來。”隊長看到走來的寧汐月眼睛發光,像是看到救星,幾步走過來打開母豬豬圈的門,焦急說道:“月娃子趕緊進去看看,到底咋回事,我們隊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邪門的事。”
村支書愁容滿麵的看著豬圈裏的母豬說道:
“是呀,這頭母豬還是我們今年在縣裏的豬場千挑萬選花費大力氣弄回來的,這怎麽就出現這種事,還不如咱隊以前那頭老了的母豬,哎,愁人。”
“月丫頭,靠你了。”
在這裏的眾人都隱隱期待的看著寧汐月,似乎把懷崽母豬順利產子的希望都寄托在她這位隊上唯一的赤腳醫生身上。
此時,寧汐月十分慶幸自己私底下學了母豬產後護理這本書,這要是沒學可咋整。
她這位赤腳醫生不僅要當人的醫生看病拿藥,現在還要當獸醫為隊上難產的母豬接生。
人生就是這麽奇妙,誰也想不到自己還有成為獸醫這一天。
她學這本書也是為了自己空間裏的豬仔,為了她自己不缺肉吃,沒想到現在還能提前運用到隊上的母豬。
當初在它身上獲得這本書,現在把知識運用到它身上,也是天意。
這些思緒想法都是寧汐月在隊長和她說話這幾秒之間所想,隊長話落,她隨即應下:“好,隊長不急,我去看看。”
寧汐月把軍大衣脫下遞給秋菊嬸拿著,避免把她大哥給她的軍大衣弄臟,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走進麵前那頭坐立不安的懷孕母豬所在的豬圈。
豬圈裏的母豬在努責,想把肚子的崽子給生下來,奈何一直沒有用,不見一隻崽子滑落出來。
現在的母豬半躺在那裏焦躁不安的叫著,極地緊張。
寧汐月走過去檢查它腹部和產道情況時還用蹄子踢了一下。
還是她耐心的安撫著才準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