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餘小姐是單身?(1 / 2)

第7章 餘小姐是單身?

舞台前一個男人雙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從前年就沒吃過飯了吧?”

“吃了呀……”

被問的女孩盯著自己腳尖,很誠實的回答。

“那你說台詞有氣無力,是要省著力氣,怕下一頓喝西北風?”

“我——”

“你什麽你?練去啊!傻站著等我抱你下台嗎?”

女孩聯想到那個畫麵,頓時打了個寒顫,她看了一眼剛進劇場的三人,也沒敢提醒教授,鵪鶉似的縮著脖子往後台跑。

餘燼被她逗笑,語氣熟稔,“賀導,正訓學生呢?”

“哪敢?我這是當老媽子,可氣死我了!”

賀星回翻了個白眼,想起這群難調教的小兔崽子們,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個給他偷工減料,演戲沒個演戲的態度。

淩蓁蓁早聽說他脾氣不好,現在發現何止是不好,簡直是陰陽怪氣的祖宗。

要不是形勢所迫,她才不願意跟這種導演合作。

“來試鏡的對吧?”

賀星回自然也看見了她,“劇本帶了嗎?第一幕,上去演吧。”

啊?

這就上了?

淩蓁蓁以為他們至少要客套兩句,好歹說點兒什麽,結果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像趕鴨子上架,一點兒準備時間都不給。

方瓊在身後推了一把,提醒她別愣著。

這間劇院是賀星回自己砸錢建的,用來排練話劇打磨本子,有時候也會帶學生做課下練習,平時不承接任何演出,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舞台上燈光明亮,觀眾席卻是暗的,站在上麵幾乎看不到底下的人。

淩蓁蓁19歲出道,到現在已經有四年時間,之前也演過不少電視劇,從沒有一次試鏡比現在更讓她緊張。

《杜鵑》第一幕戲,發生在一場生日宴上。

Judge在劇本裏描述鍾醒出場時的模樣。

“她穿著一襲墨綠色禮服,儀態優雅,步履從容。”

“與美貌同樣彰顯的,是她身上不加掩飾的野心,偏偏又獨具資本,輕易贏得在場男性的關注。”

鍾醒踏進宴會廳大門,遠遠看見宴會中心身為江家女主人的杜鵑。

衣著華麗的女人忽然回頭,兩人目光相接,杜鵑注視著鍾醒一步步走來,心裏下意識排斥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台詞簡單到隻有一句自我介紹。

淩蓁蓁所要做的,就是從舞台一側走到中央,對著空氣說出台詞而已。

方瓊替她看過劇本,知道這出戲看似簡單,實則占據舉足輕重的位置。

鍾醒懷揣著對江家的仇恨,時隔多年重回故地,氣勢跟情緒都不可或缺,卻也不能太過顯露。

多一分則突兀,少一分則木訥。

這場戲遠比後期那些激烈的戲份更加難演。

淩蓁蓁沒想到賀星回讓她演這一幕,站在原地思索了五分鍾,表演老師這幾天教她找情緒,用生活中有過的經曆帶動自身反應。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響聲中透著急切與憤怒。

淩蓁蓁怒瞪她的假想敵,那個讓沈宴笙豪擲千金的女人,盛氣淩人地走到她麵前,咬牙切齒的說:“江夫人您好,我叫鍾醒。”

方瓊一邊看她表演,一邊偷瞄賀星回跟餘燼的表情。

“行了,下來吧。”

賀星回歎了口氣,一個腦袋疼成兩個大。

他想說這出戲是登場,不是捉奸,不是誰更凶就更有氣勢,沒必要搞得跟找人打架一樣。

餘燼對他求救的眼神視若無睹,很捧場的給淩蓁蓁鼓掌。

“演得不錯。”

認真的嗎?

賀星回隻覺得自己活在夢裏,需要一陣鬨鈴,告訴他現在這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欠餘燼的錢,他現在就想撂挑子不乾了。

淩蓁蓁麵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