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鬱悶地問:“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辭演了是嗎?”
“可以是可以。”方瓊向她解釋,“但無論你在不在劇組,都不會對這部戲造成影響,餘總那邊不僅沒有損失,還能收到你付的一大筆違約金。”
“你自己想想這劃不劃算?”
“依我看來,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安心把劇演完才是正理。”
淩蓁蓁沉默了。
思考良久以後,她終於點頭,不再要求辭演。
但隻要一閉上眼。
淩蓁蓁滿腦子都是那張合照,是餘燼跟沈宴笙在地下停車場接吻的樣子,是他們此時此刻在北歐甜蜜出遊的樣子,是她所能腦補出的一切親密畫麵。
嫉妒像是一把烈火,無時無刻不灼燒著她的心,快要將她逼瘋。
“瓊姐。”淩蓁蓁嗓子都哭啞了,“北歐現在是晚上嗎?”
“餘燼現在會不會又跟沈宴笙抱在一起?”
……
這她上哪兒猜去?
方瓊無語,她又沒在沈宴笙身上裝監控,去哪兒猜測人家夫妻倆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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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燼跟沈宴笙剛坐上出海的船。
有些觀鯨船人滿為患,甲板上擠滿了尋找鯨魚的遊客,大家共享一片視野,連活動一下都比較困難,更不用說走來走去觀賞鯨魚了。
好在沈宴笙有先見之明,帶餘燼挑選了人最少的那條船,然後一口價買斷其他空間。
於是船上就隻有他們,以及另外兩對情侶。
往返共計六小時。
沈宴笙站在甲板上吹風,語氣輕鬆愜意,“我以為你不會同意公開。”
“你的眼神太可憐了。”
“哪裏可憐?”
餘燼回答:“那麽眼巴巴的盯著我,好像我不答應公開,就是不願意給你名分的渣男。”
“況且這種事關名譽的問題,還是澄清一下比較好。”
沈宴笙從後麵摟著她,將她困在欄杆與自己身體之間,擋下不算溫柔的海風,海鳥圍繞船隻低空飛行,展開它們潔白豐滿的羽翼。
他有點兒開心,為公開婚訊的事。
忽然間。
一隻虎鯨躍出水麵。
它體型不大,腦袋圓潤,可愛而優雅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下落時尾巴用力拍打海麵,製造出大朵海浪。
“看!”餘燼回頭,蹭到沈宴笙柔軟的唇,“是鯨魚——”
“是鯨群。”
沈宴笙糾正她。
虎鯨們接二連三浮出海麵,規律而自由的在海中遊動,遊客們的聲音不會驚擾它們,反而像是一種鼓勵。
小虎鯨活潑好動,甚至會遊到很近的地方。
“阿燼。”
沈宴笙按動快門,“這個瞬間,我很高興和你一起擁有它。”
“我們結婚三年,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卻不到三個月,但我們還擁有往後的很多時間。”
“總有一天能彌補上從前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