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顏看著他手臂上的厚厚紗布:“……疼嗎?”
“我說了,小傷。”
“怎麽會是小傷,都包紮成這樣了。”時樂顏說,“你這個人,怎麽一點都不愛惜自己啊?”
傅君臨搖了搖頭:“不疼。兩天就痊愈了。”
時樂顏吸了吸鼻子,沒說話了。
傅君臨頓了頓,還是伸出雙手,把她從床上扶起,攬入自己的懷裏。
他緊緊的抱著她。
時樂顏仰著頭,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發生什麽事了,你發這麽的脾氣。”
“沒事。”
“是因為……我的事情嗎?”她繼續問道,“是嗎?”
“不是。”
傅君臨依然在否認。
他現在,隻希望她好好的養病,把自己的身體,給養好。
其餘的事情,都不用她來操心。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時樂顏說,“肯定是有什麽人,說了什麽話,或者,做了什麽事……”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他埋頭,在她的脖頸處,“我會護你一世安寧。”
她脖子處鎖骨四周的那些吻痕,雖然沒有完全消散掉,但也淡化了不少。
可,落在傅君臨的眼裏,卻還是那麽的刺眼。
“就算有,你也不要這麽不愛惜自己啊。”時樂顏說,“割破了手,流了血,怎麽會不疼呢?”
“嗯,以後不會了。”
“也別再砸東西了。”
“吵到你了。”傅君臨說,“你再睡會兒吧。”
“好。”
時樂顏又重新躺下。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這一病,病得不輕。
見著她又睡了,傅君臨去了一趟書房,叮囑了易城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又給陸展修打了電話。
忙完公司的事情,他洗漱完畢,上床,躺在了時樂顏的旁邊。
剛開始還好好的,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時樂顏忽然又開始發燒。
而且,她吃下去的那小半碗米粥,也全部都吐出來了。
她嘔吐得非常的厲害,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還好,傅君臨就在她的身邊。
隻是……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裏也發慌。
時樂顏吐得半死,頭腦暈沉,這高燒又起來了……
最終,傅君臨把她送去了醫院,辦理了住院。
一場感冒,生生的折騰成住院,卻還不見好。
………
上午。
一家日式料理店。
一個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小包廂裏,簡啟世正坐著,看著對麵的安珊。
“我倒是小瞧了你。”簡啟世說,“你挖了一個這麽大的坑,讓我跳了進去。”
“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不用互相詆毀,菲薄了吧?”
簡啟世氣得一拍桌子:“我今天才想明白過來!你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拿我在這裏當槍使!”
“話也不能這麽說。”安珊看著他,“不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而且,你做得非常好。”
“你……”
簡啟世現在就算是想撇清關係,也不可能了。
這個計劃,一開始不告訴他,等到訂婚現場了,需要他出馬了,才來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