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勾，笑了起來：“你不是缺愛嗎？不是缺男人嗎？我在如你所願。”

尹清雪的眼睛突然瞪大：“你……你想要我嫁給那些男人？不，不可能的，他們不是酒氣衝天，就是出口成臟，還有殘疾的，有生理缺陷的，他們不配，不配！”

“那可是我費儘心思，在全京城為你挑選的。”沈遇安說，“你一個都不喜歡嗎？嗯？”

“不，我不要，沈遇安，你不能這樣對我的……你這是在毀了我一生！”

他眉眼一厲：“你差點毀了薑懷思一生！”

“可是她有你護著，她能有什麽事！”尹清雪大叫道，“何況她現在……風光得很，什麽都沒失去。我，我做的那些壞事，沒有讓她損失什麽啊！”

“如果她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尹清雪，你就不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她連連搖頭：“你太狠心了，太狠了……”

“說吧，見了這麽多男人了，最中意哪一個？”沈遇安挑眉，“我給你安排，連嫁妝都幫你置辦好了。”

頓了頓，他笑道：“或者你跟我說說，哪一個最讓你印象深刻？是那個瞎了一隻眼的？還是瘸了腿的？不夠的話，還有得了羊癲瘋的，病得不嚴重，生活可以自理的。”

“還是你喜歡那個一米八，肌肉發達的？他得了小兒麻痹症，智商隻有五歲？另外一個，挺健康的，就是不喜歡女人，你能接受嗎？”

“哦……對了，”沈遇安的笑容越發的明朗，“有一個，你會很喜歡，健健康康的，就是……不舉。”

這話落在尹清雪的耳朵裏，如同魔音。

嫁給這些男人其中的任何一個，下半輩子，她都會活在烈獄之中。

“或許……”沈遇安看著她，眸光十分的意味深長，“你不接受的話，那，我們就按正常程序走。你做的這些事情，夠你蹲好幾年的了。”

“你要把我送進監獄？”

“星騰律師部，都不是吃白飯的，你可以試著挑戰一下。”他說，“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勝訴？”

尹清雪以前看他的時候，眼裏是有光的。

現在，她眼裏的光，開始慢慢熄滅了。

這個男人……她惹不起，也不能惹。

他現在是動真格的了，不會再放過她，不會再原諒她。

“這段時間，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你沒有接。我就換號碼，不停的換，但是你還是沒有給我一個機會，連聽我說話的權利都不賦予我。”

“我曾經警告過你很多次，那時，是我主動找你，而你，置若罔聞。”

“我隻是愛你！”尹清雪的聲音驟然拔高，“我愛你有錯嗎？我想要薑懷思離開你的身邊，這有錯嗎？”

沈遇安語氣冷然：“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些無用的廢話。尹清雪，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我也沒有希望，你能為此改變了。”

她開始掉眼淚。

“哭什麽？”他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反感！”

“原來，當一個人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連哭都是一種錯。”

尹清雪眼裏的光，徹底的熄滅。

她不該對沈遇安抱有幻想的，但他真的硬起心腸來，她無路可逃。

“選吧。”沈遇安不願在這裏多待，“結婚，還是去監獄，你選。”

“親手把我送進婚禮殿堂，又或者親手把我送進人間煉獄……不管哪一條路，都是死路。”尹清雪說，“我爸媽已經要帶我走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