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拉了一把薑懷思：“走了走了。”

霍景堯低低的笑了一聲。

雲亦煙白他一眼：“笑什麽啊。”

“沒什麽，”他回答，“我們回家。”

霍景堯喝得也不少，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飄蕩的。

在傭人的幫助下，雲亦煙扶著他坐上了副駕駛室，又扣好了安全帶。

她則坐在駕駛室裏，發動了車子，駛出了傅家別苑。

車子行駛在路上。

雲亦煙握著方向盤，很認真的看著路。

但是她知道，霍景堯一直都在看她。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了，讓她都無法忽視。

不過，雲亦煙選擇不搭理他，專心致誌的開著自己的車。

霍景堯坐在副駕駛上，把車窗降下來一點點，讓晚風吹進來，吹走他身上和呼吸之間，散發出來的酒味。

他則支著額角，偏著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就這麽看著雲亦煙。

眼睛一眨不眨。

像是在……欣賞什麽絕世寶貝。

等紅綠燈時，雲亦煙終於忍不住了，側頭瞪了他一眼：“你喝醉之後，就喜歡這麽盯著人嗎？”

“是。”

“以前可不見你這樣。”

“最近才有的。”霍景堯回答，“而且，就喜歡盯著你看。”

雲亦煙搓了搓手臂，搓去雞皮疙瘩。

他這是怎麽了，突如其來的情話。

讓她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嗯？冷？”霍景堯看見她這個動作，伸手就去調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別。”

“你不是冷麽？”

雲亦煙有些不耐的說道：“你坐好就行，別管我。”

他話怎麽這麽多啊！

突然間，她還有點懷念，那個高冷寡言的霍景堯了。

霍景堯果然不說話了，乖乖的，像是生怕惹她不高興。

但是他坐直了身體，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又披在了她的身上：“這樣就不冷了吧？”

雲亦煙沒來得及說什麽，紅燈已經變綠了。

她一踩油門，不搭理他了。

霍景堯又恢複之前的姿勢，靠在車窗上，斜坐著，繼續看著她。

雲亦煙就這樣頂著讓人頭發發麻的注視，開車回到了京城一品。

霍景堯一下車，就靠在車門：“亦煙。”

“啊？乾嘛？”

“頭暈，站不住，走不了。”

雲亦煙把車鑰匙塞進包包裏，繞過車頭走到他身邊：“來了，我扶你，祖宗。”

聽到她這麽稱呼她，霍景堯皺了皺眉：“叫老公。”

雲亦煙不搭理他，隻是拿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往電梯走去。

霍景堯一彎腰，直接把差不多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雲亦煙也跟著彎腰：“喂……你稍微用點力走路，好不好啊，我哪裏經得起你這麽大的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