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銘愣了兩秒,用著同樣鄙夷的目光,看向他:“你這麽會,你還不是單身?”
“我是小孩子啊!”
“我看你的思想,一點都不像五歲的小孩子。”
雲承知反問:“什麽是思想?思想是什麽?”
這一回合,聶銘敗。
能出門不用午睡,雲承知是歡喜的,走路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不少,手裏扯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一路揮舞。
在買種子的商店裏,人家老板看見他,跟聶銘說道:“這是你兒子?”
“嗯,乾兒子。”
“長得真是漂亮。”老板誇讚道,“我在這裏開店幾十年了,頭一次見到這麽水靈的娃娃。”
聶銘客氣的笑笑:“不要隻是外表,他啊,鬨騰著呢,跟孫悟空似的。”
“說明他聰明機靈啊,不說話不鬨騰的孩子,看著才頭疼呢。”
雲承知雙手插兜,酷酷的站在一邊。
他已經聽到這樣的誇讚,太多次了,聽得麻木,並不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被貨櫃裏的一包花種吸引了。
“老板,”雲承知問道,“這是什麽東西的種子啊?”
“這是花種,蝴蝶蘭。”
他馬上問聶銘:“我們可以買嗎?”
“你要買蝴蝶蘭的種子做什麽?”
“種花啊。”雲承知回答得理所當然,“不然我還能吃掉它?”
聶銘頭疼:“我的意思是,你種它有什麽用處嗎?”
“好看啊。”
聶銘:“……”
“你就說買不買吧。”雲承知問道,“我覺得,買來送給媽咪挺不錯的。到時候長出來,開了花,多漂亮。”
“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我親手養殖一盆花,送給她,是不是很浪漫?”雲承知說,“學著點,乾爸。”
他經常在“聶叔叔”或者“乾爸”這兩個稱呼裏,隨意的切換。
一般情況下,他會中規中矩的喊聶叔叔。
偶爾得意了,又或者是犯錯了,才會乾爸乾爸的叫。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老板哈哈大笑:“這小娃娃太有意思了,這包蝴蝶蘭花種,我就送給你吧。”
“謝謝老板!老板發財!”
雲承知就這麽白得了一包花種。
回去的路上,他更開心了,一路都哼著歌,又問:“聶叔叔,拿到種子之後,我們要怎麽種植啊?你快去查一下資料,然後教我。”
聶銘反問:“你不是要自己種出來,送給你媽咪麽?”
“對啊,我自己種,澆水,施肥,你得先告訴我啊。”
“這叫借花獻佛?”
“聽不懂。”雲承知撇撇嘴,“我要是認識字,我才不用請教你。”
“看在你是有孝心,討你媽咪歡喜的份上,我可以無償教你。”
“耶!”雲承知馬上又開心的大叫,“聶叔叔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