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啊聶先生，”方陶然說，“新的一天開啟了，要記得吃早餐哦，這樣對身體好。”

“誰讓你給我點的？”

“我自己讓我自己點的。”

聶銘：“……”

“一點心意嘛。以後也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請你吃飯了，”方陶然笑嘻嘻的，“隻能通過這個方式了。”

“謝謝，我不需要，以後不用再點了。”

“好吧，不點就不點。不過，你必須要把今天點的這份外賣吃完，不能扔。”

聶銘正要把外賣扔進垃圾桶的動作，一頓。

他抬頭，四處看了看。

這個時候他都忍不住懷疑，方陶然是不是在他的辦公室裏，裝了監控。

怎麽他的一舉一動，她好像能夠看到似的。

聶銘把準備扔掉的外賣，又收了回來，重新放回桌上。

“好。”他應道，“我吃。”

“這就對了嘛。你好好工作，我也要去上課了。拜拜。”

“拜。”

掛了電話，聶銘看著那份外賣。

怎麽辦，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而且，他吃過早餐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不比年輕人了，都會以養生為主，非常愛惜自己的身體。

正在聶銘糾結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隨後，雲亦煙推門走了進來。

“咿，”她也看到了外賣，“還沒吃早餐嗎？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吃了。”

雲亦煙更奇怪了：“啊？吃過了，那你還點？”

“不是我點的。”聶銘回答，“是……一個朋友。”

雲亦煙當即就明白了。

她本來不想調侃的，但是忍不住：“什麽朋友啊？女朋友？”

“你想太多了。”

“那，是方陶然？”

雲亦煙故意這麽說，分明就是把方陶然和聶銘女朋友劃上等號。

“好了，不要亂猜。”聶銘說道，“有什麽事嗎？”

“這裏一份文件，需要你過目。”

“好，”他接過，“我待會兒看。”

雲亦煙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餐記得吃啊，不然涼了。”

聶銘轉過身去，沒答她的話。

麵對著這份早餐，聶銘隻能硬著頭皮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算是……對得起方陶然的心意了。

他剛放下筷子，門又被敲響了。

“進。”

聶銘以為，雲亦煙又折返回來了，但沒想到，門一開，進來的卻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他沒見過。

“你好。”聶銘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請問您是……”

“方雋。”

聽到這個姓，聶銘就明白了。

方雋走到他對麵坐下，看了一眼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早餐，臉色更難看了。

他指了指：“陶然給你買的吧。”

聶銘“嗯”了一聲：“你怎麽知道。”

有這麽明顯嗎？這又沒寫著方陶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