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瞞著我啊?”她圈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跟我還能有什麽不可以說的秘密嗎?”
霍景堯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隻是在發呆而已。”
“大清早的不睡覺,跑來陽台發呆?”
這不像是霍景堯會乾出的事兒嘛。
肯定有心事。
“你確定要自己一個人消化?是覺得我不能夠解決你的煩心事,還是不想讓我為你擔心啊?”
霍景堯抱住她:“真的沒有。”
“你真的就隻是在陽台發呆?”
“嗯,睡不著。”他說,“我又怕自己在床上會吵到你,所以就下樓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挺好的。”
雲亦煙笑了:“為什麽睡不著啊……是因為今天要去民政局領證嗎?”
霍景堯點了點頭。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說,“何況,你第一次第二次領證的對象,一直都是我啊。”
“隻會是你,永遠都是你。”
雲亦煙大概明白了:“領個證能把你焦慮得睡不著,這要是傳出去,你霍大總裁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知道又怎樣。我隻是害怕。”
“怕我會跑嗎?”
霍景堯的雙臂收緊,像是她真的會跑似的。
他的恐懼,他的不安,都是來源於他內心深處,曾經失去過她的惶恐感。
那五年,是霍景堯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見他不回答,但雲亦煙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輕歎了口氣:“我怎麽會跑。我又怎麽可能會反悔。”
“是我太沒有安全感吧。”
“隻要你對我好,全心全意的愛我,我又怎麽可能會離開你?”雲亦煙問道,“除非,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心虛,怕我發現。”
“心虛的事情……”霍景堯拖長了聲音,想了想,“倒是有一件。”
雲亦煙立刻神情嚴肅:“什麽?”
“趁你睡覺時,偷親了你一口,這算不算。”
她反應過來,自己被他調戲了,捏著粉拳就往她身上砸去。
霍景堯笑著都受了。
她這花拳繡腿的,哪裏是打人,分明是調情。
“好啦,”雲亦煙說,“十點整趕到民政局,現在我們還有大把時間。換衣服吃早餐,你要不要刮胡子?”
“嗯。”
“我幫你!”
霍景堯圈著她的腰,往主臥走去:“好。”
張嫂也知道,今天是霍先生和太太去民政局領證的日子。
所以,早餐她特意熬了百合蓮子粥。
“先生,太太,”張嫂說,“祝你們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謝謝。”
雲承知喝了一口:“嗯,甜滋滋的。”
張嫂笑道:“對呀,小少爺,這就跟先生和太太的愛情一樣,甜甜蜜蜜。”
“他們已經夠甜蜜的了,”雲承知回答,“再甜就膩歪了。我天天吃他們的狗糧,哎……”
他的話,讓大家都笑出聲。
霍景堯穿上了白色襯衫,他平時的衣服大多數都是黑灰藍這種深色,白色他很少穿。
“感覺你好像年輕了不少。”雲亦煙湊到他耳邊,“白色襯衫果然是拉低年齡的利器,像是大學時代,在籃球場上肆意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