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傅雲歌忽然驚叫一聲,“你們兩個早就偷偷在一起了?是不是?瞞著所有人?哇,哥,看不出來啊,你先下手為強,虧我還忙前忙後的,給你們兩個人創造機會……”
傅勝安彎腰把陸依姮放在沙發上,聲音一揚:“管家。”
“在,傅先生。”
“拿醫藥箱來,另外,把雲歌送回傅氏別苑去。”
“好的,傅先生。”
傅雲歌離開之後,客廳裏也安靜下來。
傅勝安打開醫藥箱,拿出藥水棉簽和紗布,骨節分明的手作勢就要去挽起她的褲腿。
“你……會處理傷口?”陸依姮問道,“要不還是去一趟醫院。”
“你不相信我?”
“我,我怕疼……”
傅勝安這種豪門公子哥,別說上藥了,從小到大連碗都沒洗過一次,哪裏會照顧人啊。
傷口還挺疼的,都結痂了,要把血肉裏麵的細砂碎石都給洗出來,再擦上一層藥,最後用紗布包裹起來。
這個過程,要是不心細一點,溫柔一點,有陸依姮受的。
他回答:“跟著應輝學了一點。我會儘量輕點。”
“你怎麽會跟應輝學這些啊?”
“小時候玩遊戲,隨便弄過。”
陸依姮有些不放心:“那你……”
“相信我。”
應輝的爺爺應學真,是中醫泰鬥,應輝也傳承了一些,對於這種日常小傷,肯定是得心應手的。
傅勝安開始緩慢且笨拙的處理著傷口。
陸依姮都不敢看,隻能偏過頭去。
當藥水衝洗著傷口的時候,疼得她“嘶”了一聲。
“忍著點,一點點疼,”傅勝安說道,“幾分鍾就好。”
“忍倒是能忍,就是,就是……”
“就當長個記性。”
陸依姮卻不樂意了:“我雖然是自己摔倒的,但是因為有人害我在先。這算哪門子的記性啊?讓我以後在烏漆嘛黑的地方,注意看腳下,不要被石頭絆倒?”
“下次記得,不要隨便上別人的車。”
“那是因為我喝了酒!”
傅勝安抬頭看了她一眼:“下次不要喝那麽多酒,一兩杯就夠了。”
陸依姮卻越想越是氣不過:“合著這是我的錯了?”
“我隻是提醒你。”
“你這是很明顯的思維錯誤。我是受害者,你卻總是提醒我下次注意。為什麽不說,那些害人的罪魁禍首呢?”
傅勝安回答:“我會幫你找凶手。”
“謝謝!不需要!”
陸依姮氣鼓鼓的,一想到罪魁禍首可能會是關希晴,這心情更不好了。
她乾脆不說話,別過頭,一個人生著悶氣,在腦海裏把怎麽懲罰關希晴的方法,想了一百遍,這才覺得舒坦了些。
與此同時,她也聽見傅勝安說了一句:“好了。”
她回過神來,往膝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