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將槍一拿出來,賭場裏立刻亂了起來,周圍的賭客都朝著遠處退去,就連那些保安也不敢亂動了。
實際上保安隻能處理賭場中一些尋常的麻煩,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摩羅炳的人來處理。
不過眾所周知,那些人現在還在治安局裏蹲著呢。
「你殺了我,你離不開澳島的!」經理下巴上被槍口頂著,滿頭冷汗,強自鎮定說道。
「真的?我不信!」顧笙直接將保險打開。
聽著打開保險的輕響,經理的腿都開始抖了,他感覺麵前這人是個瘋子。
「這位客人,有話好說……有什麽事可以談。」
顧笙拍了拍他的臉:「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
「說說,你們老板是誰啊?別告訴我是賀信……」顧笙拿著槍,用小指掏掏耳朵。
所有來澳島的人都知道賀信是賭王,所有賭場都是他旗下的,那是因為賀信的公司擁有唯一一張賭牌。
而澳島的這些賭場實際上應該叫賭廳,如洪興的賭場,實際上就是好幾個賭廳組成,有普通廳,有貴賓廳。
其中有不少賭廳都是其他人或者公司承包的,由這些人負責經營,每個月都要上交給澳博公司三成的收益。
而這個賭廳,實際上是港島一個大撈家承包的,所以顧笙才會來這裏。
賭場經理頓時啞然,看著對方這有恃無恐的樣子,他估計今天就算搬出來老板也沒用。
「這位客人,要不把槍先收起來,到裏邊說話。」賭場經理低聲道,不管怎麽樣都要先穩住對方再說,對方再拿著槍站在這,賭場根本沒法營業。
「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說的。」顧笙隨手將槍拎在手裏,帶著丁瑤跟著經曆去了辦公室。
他也不怕對方搞鬼,他LV7的射擊加上危險直覺,對方就是找一隊槍手都未必能將他留下來。
何況還有天養生、天養義呢。
「這位客人,不知道怎麽稱呼?」賭場經理一進了辦公室將顧笙二人讓到沙發上,讓人端來茶水後擠出笑容問道。
「***管我怎麽稱呼?你們賭場跟我出千,是不是想死?」顧笙一臉惡氣罵道。
「客人,我們賭場絕不可能出千,不管別的賭場怎麽樣,我們賭場絕對不會。」賭場經理立刻說道,出千這事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真有也不能認。
「那你的意思是我他媽倒黴?連著十把雙?」顧笙神色不善的看著賭場經理。
賭場經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感覺自己如果說出「是對方運氣不好」這種話,下一秒煙灰缸就會砸到他頭上。
「不如這樣,我做主將您今天輸的籌碼還你,就當交個朋友。」賭場經理堆笑道。
砰!
顧笙一煙灰缸掄過去。
「我他媽差二十萬嗎?你覺得我輸不起二十萬?我拿兩百萬砸死你啊!」….
顧笙氣的大罵。
「我他媽要的是個公道,明白麽?公平,公正,公道!你們賭場出千這事今天不給我解決了,我就砸了你們賭場!」
旁邊的保安有些騷動,不過天養生和天養義直接攔在他們麵前,臉上帶著冷笑。
顧笙槍口朝著那邊一歪,那些保安立刻老實了。
賭場經理捂著額頭,鮮血直接淌下來,一陣暗暗咬牙。
「客人,你想怎麽樣?」賭場經理問道。
「是你們要給我個交代啊!現在***問我?」顧笙將煙灰缸直接砸了過去。
「我個人對您今天晚上玩的不愉快表示歉意,我在」
顧笙不等他說完,一腳就
將茶幾踹了,伸手作勢要打,賭場經理連忙抱頭,他是真被打怕了。
麵前這人根本不講道理,他現在都懷疑對方是專門來打自己的。
「艸!你這種水準怎麽做賭場經理啊?」顧笙踹了他一腳,掏出煙盒叼上根煙,丁瑤從他手中拿過打火機給他點上,然後笑盈盈的看著他。
「這樣,讓你們老板今天晚上給我賠個禮道個歉。」顧笙抽了兩口煙後冷哼一聲道。
賭場經理心道果然如此,從對方的態度來看,就是特意來找麻煩的。
「不知道這位怎麽稱呼?我好告訴我們老板。」賭場經理問道。
「洪興,靚笙。」顧笙吐出一口煙氣。
賭場經理想了想,沒聽說過,隻能暗暗希望這個靚笙來頭不太大,不然這個仇自己沒機會報了。
「我會告訴我們老板的。」
對方顯然是故意找麻煩,這件事隻能老板來解決,不是他能做主的。
「媽的,這次放過你,下次眼睛放亮點兒!」顧笙罵了一句,這才起身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出了賭場,那些保安竟然還一點兒動作都沒有,顧笙還以為對方會準備點兒什麽節目給自己呢。
這些保安果然都是樣子貨,難怪還要摩羅炳那個撲街派人看場子。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丁瑤笑著問道。
她心情倒是極好,賭場去的多了,但還從沒這樣過。
竹聯幫做事也不像顧笙這麽肆無忌憚。
倒是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刺激感,那種血脈賁張的感覺。
「屁,我他媽就是來看看他們賭場怎麽做的,結果他們竟然敢出千,真當我好欺負啊?」顧笙罵道。
至於後麵,是後來起的心思。
既然摩羅炳扛不住了,那這賭場沒有放過的道理。
丁瑤笑著微微搖頭,對於顧笙說的話不怎麽信。
「走了,回酒店。」
剛回到酒店,顧笙就接到電話:「笙哥,摩羅炳跑了。」
「艸,你們怎麽做事的?「顧笙頓時大罵,這種情況下都能讓他跑了?
「是一個小弟說的,四個人就活下來他一個。不過摩羅炳幾個手下也都掛了,就摩羅炳一個人跑了。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事他說要跟你說。」梁笑棠在電話另外一邊解釋道。….
「算了,明天再說,下午帶他到賭場去見我。另外其他人也不用再窩在那裏了,該吃吃,該玩玩,注意別他媽惹事。」顧笙吩咐道。
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這時候誰還管什麽摩羅炳啊。
跑了就跑了吧,地盤和馬仔都沒了,也不過是喪家之犬。
顧笙將電話掛了,床上的丁瑤正向他邀戰。
今天丁瑤的興致很高……
……省略五萬字的標點符號……
第二天中午,顧笙吃了午飯才到賭場。
「竟然還沒抓到那個撲街,也不知道藏到哪去了!我就不信他能藏一輩子!」大飛還在嚷嚷,對摩羅炳念念不忘。
「別找了,跑了。」顧笙路過時順口說了一句。「我之前就猜他要跑,讓人在偏僻港口守著,他幾個手下都掛了,就他自己跑了。」
「艸!這都能讓他跑了!」大飛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