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蘇還沒睡下,剛吃了顆藥打算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就被一個電話從床上叫下來。
“大哥,大事,出大事了!”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有些慌亂。
“慌什麽慌?慢慢說,發生什麽事了?”卡拉蘇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示意她等一下,等一下就讓你見識厲害。
“大哥,德國佬死了!”電話另一端的馬仔飛快道。
“德國佬死了?死了幾個?怎麽死的?”卡拉蘇的心裏一跳,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比如那些德國佬出了什麽意外,或者是在外麵尋歡作樂和其他什麽人發生衝突。
那些德國佬的傲慢他是見識過的。
若說和其他人發生衝突,也是理所當然。
卡拉蘇心中惱怒那些德國佬不知死活,又惱怒自己留在酒店的幾人,明明讓他們小心的,竟然還弄出這種事。
“全死了,十七個德國佬全死了,在酒店被人衝進去乾掉了,連咱們的人也死了!”馬仔這才將話說清楚。
卡拉蘇頓時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頭頂。
“什麽人乾的?多少人?”卡拉蘇下意識問道。
實際上他心裏已經猜到是誰乾的了。
“不知道,起碼有幾十人,進了酒店把那些德國佬做掉後就走了!”
“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算了,在那等我!”卡拉蘇將電話掛了之後,臉色鐵青一片。
他有九成的把握,是洪興派人做的。
除了他們,沒人會這麽做事。
也就是說,洪興一直在盯著自己,而且有幾十個槍手在這裏。
他們想做什麽?
那個答案讓人不寒而栗。
哪怕如今各幫派龍頭都提高了警惕,出入都有不少人跟著,但被幾十個槍手盯著,沒人敢說自己一定能擋得住。
卡拉蘇飛快穿上衣服,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打電話叫了不少手下到樓下等自己。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才在幾十人的保護下坐車前往酒店,那裏早就被警察封上了。
卡拉蘇花了些人脈關係看到那些德國佬的屍體,又了解了酒店內的情況,然後頗感頭疼。
一方麵是暗處的洪興,另外一方麵就是怎麽跟地獄天使解釋。
怎麽解釋他們的人中午才到,晚上就被人全都做掉。
而且是十七個人,一個活口都沒有。
“讓人全城搜,搜外來的港島人!”卡拉蘇咬牙切齒道。
雖然這麽說,但他也知道這事不容易。
無論小華記還是十八仔的勢力都沒有那麽大,更多的還是在唐人街附近。
何況這裏是大馬首府,龍蛇混雜,各方勢力的人都有。
不說其他,單單華人在這裏就不止一個幫派,其中便有洪門。
要知道洪門雖然各分支之間矛盾重重,互相敵對,勢力還不如華記,但論起人數,洪門才是大馬華人最多的。
大馬華人幫派,洪門占了80%,華記隻占了20%。
隻不過一方麵洪門各分支之間矛盾重重,互相敵對。
另外一方麵洪門中不少人並不熱衷於幫派,轉而成為了類似為華人社區服務的組織,更熱衷於商業和文化活動。
所以如今的洪門隻有一部分還是傳統幫派的形式,加上互相之間的敵對,造成勢力遠不如人數更少的華記。
但也不代表他們就好招惹了。
……
“躲好了,別被人揪出來!”顧笙淡淡說道,在大馬那地方若是被人揪出來,連救都救不了。
至於卡拉蘇讓人到處搜索張春等人的蹤跡,這倒是在他預料之中。
所以他一開始就讓張春辦完事就躲到彭亨去。
大馬不是港島這樣的小地方,隨便找個地方一躲,想把人找出來如同大海撈針。
將電話掛了,顧笙琢磨片刻,他倒是想和大馬的洪門聯係一下。
要是能跟洪門聯手,就能一下子打死華記。
不過想來想去,他跟洪門又沒什麽聯係,難說對方會不會反手就把自己賣掉。
出來混的,沒幾個是可信的。
還不如把保安公司開到大馬去。
“笙哥!李孖成的人來了!”梁笑棠快步走到顧笙身邊道。
顧笙挑了挑眉頭,先是嗤笑一聲,隨後吩咐道:“讓他過來!”
片刻後,一個中年人被帶到顧笙麵前。
“顧先生!”
“李老板,李首富,竟然派人來我這裏,我他媽可真是受寵若驚啊。我是不是得謝謝他啊?”顧笙一臉的皮笑肉不笑。
“顧先生說笑了!”
那中年人臉色不變。
“我們老板早就聽說顧先生的大名了,同在港島做生意,一直沒能一見,一直頗為遺憾。之前實在是因為行程早就排滿了,才沒能和顧先生一見。”
“這次我們老板還沒回來,就讓我先來拜訪顧先生,想要和顧先生一見。”
“那我還真他媽得謝謝他。”顧笙陰陽怪氣道。“你們老板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那個中年人說道。
“他打算什麽時候見麵?”
“明天下午2點,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閒暇?”中年人道。
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真的了解過顧笙的作息習慣,才定的這個時間。
畢竟顧笙向來是中午去吃早茶,隻要稍微有心,肯定能查到。
“我會去的!”顧笙往後一仰,懶洋洋道。
“明天下午兩點,香港仔雲頂茶樓,我老板會在那裏等顧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顧笙懶洋洋的揮揮手。
等中年人離開後,梁笑棠才笑道:“就是李首富也要給笙哥些麵子!港島社團裏,除了笙哥沒有其他人了。”
“第一,我們是公司,不是社團!”顧笙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又伸出第二根。
“第二,去他媽的給我麵子!你以為他真之前就定好去英國?他是聽說馬家撲街了,才起意去英國,就是為了堵我的嘴啊!”
顧笙一臉不爽的問梁笑棠:“我看起來像傻子麽?”
“如果笙哥是傻子,那港島就沒不傻的人了!”梁笑棠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