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方柔，項寧恨不得將其揉進自己的懷中好好安撫，雖然他無法親身經歷，但是他依然能夠明白當時方柔到底有多麼的擔心，害怕和寂寞。

「對不起，我沒能給予你足夠的一切，對不起。」項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這對不起三個字是他最為廉價，又隻能如此的道歉。

在小魚出生的時候，項寧明白，即便是有項小雨和自己的母親和其他朋友在都好，但是項寧就是錯過了他們兩人最重要的一次經歷，或許也是唯一一次。

方柔搖頭道：「不，不怪你。」

方柔並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你為了人族，也是為了我和我的孩子，若是沒有你在外的那些努力，我們也無法安全的生活下去。」

「是啊，我未曾辜負人族，但是我卻一直在辜負你，這一次，我會好好陪著你和小魚。」

方柔聽後，眼中含著淚水，輕聲的嗯了一下，她什麼都不需要，她需要的，隻有項寧的陪伴，隻要項寧在身邊，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這或許是很多很多夫妻情侶最為簡單的需求，但是在他們這裡，真的太難了。

「小柔。」項寧眼中和身上散發的氣息，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那份愛意，他真的太愛方柔了，否則，也不可能在一回來的時候，看到方柔的狀態時直接暴怒到想前往魔星摧毀哪裡，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將自己的靈魂轉換為能量作為條件跨越時空。

想到魔族，項寧的內心充滿了負麵情緒，但是在地球，在家人的陪伴下，他還是能夠借著機靈和天道係統進行壓製。

如果有一天實在壓製不住···項寧看著眼前的女孩，心中滿是愧疚。

是啊，他未曾辜負過人族，他為人族做過太多太多，不知道何時，所有人都看著他，看著他屹立於眾人麵前，帶領人族走向未來，這裡並沒有誇大，如今的人族，或許隻要項寧一聲令下，絕大部分強者，乃至普通人都會響應。

是的，他未曾辜負人族······

項寧深深嘆了口氣，而方柔則隻能竟可能的安撫他，現在的他們，那有像在外人眼中所看到的那般強悍無畏，有的隻剩下兩個深深愛著對方的靈魂在相互彼此取暖。

有時候很多人都會想，項寧平時會在乾什麼，他應該去乾什麼。

但法係下來，那一句話，真的沒有說錯，人族，這裡指的是整個人族，虧欠項寧的太多太多了。

經歷過戰爭的人，才更懂得平安生活的美好，所以他們對項寧的崇敬，是加倍的。

但也僅此而已。

整整一晚，兩人就相互依偎在一起，不曾離開。

而靈魂受創的首次發作，也在此引起，那劇烈的疼痛即便項寧是一位神明，也直接讓他倒抽一口涼氣，他本以為依靠自己的實力能夠強行壓製下去，至少不能讓方柔看出什麼端疑。

但是他太高看自己，太小看靈魂損失的厲害，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根根釘子直接鑿入他的腦子裡然後瘋狂的攪拌。

那種感覺更甚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頭被夾斷。

那是觸及靈魂深處的疼痛，讓項寧全身都在顫抖，冷汗唰得一下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