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逢敵亮劍(1 / 2)

日月風華 沙漠 3286 字 9個月前

青衣堂凶狠霸道,秦逍正要出去,卻聽顧白衣朗聲道︰“天聖六年二月初七,京都烏衣坊苦水巷,青衣堂八人擅闖民居,傷百姓兩人。”

梁寬等人都是一愣,看向顧白衣。

顧白衣單手背負伸手,神色平靜,但眸中已顯厲色。

“那又如何?”梁寬見顧白衣說完之後並無動作,笑出聲來。

顧白衣淡淡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京都府的文書令,自然知道京都府是偵辦京都各類刑案的衙門。我所做的事情,便是將大小刑案如實撰寫存檔,事發的時間地點以及前後詳細過程,都要成書留住。”

“你在威脅我們?”邊上一人冷笑道︰“我們今日過來,你該知道是因為什麼。你們搶奪了我們的銀子,一共是一百五十兩,將銀子交出來,然後你們兄妹跪地給我們叩幾個響頭,我們可以大事化小,饒你們一次。”

秦逍在窗後聽見,心下冷笑,暗想今日明明拿了他們不到一百兩銀子,此刻卻張口一百五十兩,明顯是敲詐勒索。

以顧家現在的情況,別說五十兩銀子,便是五兩銀子也很困難。

“存檔?”梁寬對著被打倒在地的那男人又是一腳,挑釁道︰“我又踢了一腳,你可要如實記好。”

“你放心,我記性好,不會忘記。”顧白衣麵不改色︰“我知道你們仗著背後有人,在京都為非作歹,視唐律如無物。今日之事,我記錄存檔,京都府也許根本不會過問,甚至你們在很長很長一段時日,都不會因此而受到任何懲處。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如果有朝一日,某些大人心血來潮,想要找青衣堂的麻煩,說不定就會到京都府去調卷宗,恰好將今日之事的卷宗也調了過去......!”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著梁寬的眼楮道︰“你知道,有時候大事可以化小,可如果某些大人有心,那麼小事同樣也可以變大。”

梁寬嘴唇微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梁寬聽得顧白衣字正腔圓,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想著顧白衣會將今日之事都記入檔案,還真有些心裡發虛,但受命前來,若是狼狽而回,也就別再青衣堂混下去了。

顧白衣是朝廷的小吏,雖然不足一提,但畢竟是朝廷的人,倒也不敢對顧白衣怎麼樣,伸手搭在了秋娘肩頭,道︰“你不是朝廷的人,銀子也是你搶的,拿不出銀子,和我們走一趟。”

秋娘猝不及備,被梁寬踫了肩膀,大吃一驚,想也不想,手中菜刀照著梁寬便砍了過去。

顧白衣淡淡一笑,秋娘急道︰“你們敢動手?我兄弟是公門中人,你們.....!”

“公門中人算個屁。”梁寬不等秋娘說完,已經打斷道︰“一個小小的文書郎也在咱們麵前賣弄?比你官大的多的,也不是沒有在我們麵前跪下過。”

“天聖六年二月初七,青衣堂梁寬稱,朝中有官員跪在他們腳下,真實與否,有待調查。”顧白衣如同念書般道。

們,你們去自己找上門來,青衣堂的人就這麼喜歡找死嗎?”正是秦逍出來。

“是.....是那小子。”有人驚呼出聲,此人今日自然是在洛水河邊見過秦逍,所以立刻認了出來。

秦逍一開始隻是慢慢走,但走了兩三步,速度忽然快了起來,如同獵豹的爆發力,眨眼間衝上前來,飛身而起,一腳踹在一名青衣人的身上,那青衣人整個身體直直飛出去。

梁寬自然不怵一個弱女子,秋娘的刀還沒砍下,梁寬已經探手抓住了秋娘手腕子,哈哈笑道︰“小騷貨這是要殺人嗎?喲嗬,這皮肉滑不留手,雖然年紀大些,卻是個尤物.....!”還沒說完,夜色之中,一件東西“噗”的一聲打在了梁寬額頭,梁寬“啊”地叫了一聲,隻覺得腦門子上疼痛無比,抬手一摸,皮肉破裂,手上黏糊糊的,卻已經流血出來。

其他人都是吃了一驚,才發現不知道從那裡飛出一塊小石子,正打在梁寬的腦門子上。

眾人握緊手中長棍,四下張望,卻見從屋內走出一個人來,邊走邊道︰“我還沒去找你

這一聲也不如何響亮,卻是寒意襲人,那人心下一凜,竟然不敢再退,反倒是十分聽話地走到秦逍麵前,秦逍舉起手中半截子木棍便要掄下去,那人已經放開木棍,雙手迅速抱頭,尖叫道︰“別打!”

“不想挨打就跪下。”秦逍冷冷道︰“照你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那人竟然十分聽話,想也不想,“噗通”一聲,已經跪倒在地。

秦逍一腳踹飛一人,根本不猶豫,在其他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時,探手從一名青衣人手中奪過一根長棍,想也不想,對著另一名青衣人的頭上狠狠掄了下去。

聽得“ 嚓”一聲響,木棍斷成兩截子,那人慘叫一聲,雙手抱頭,卻已經被掄的頭破血流。

秦逍手中拿著半截棍子,回過身,見到一名青衣人竟然拿著棍子勇敢地向自己衝過來,可是見到秦逍轉過身來,那人立時站住,不敢再向前一步,秦逍卻是向他招招手,那人搖搖頭,向後退了兩步,秦逍臉色一沉,怒道︰“過來!”

他們來找秋娘算賬,本就料不到秦逍會在這裡出現,其實從秦逍出來的那一刻,認識他的幾個人就已經心虛。

白天在洛水河畔,秦逍以一敵眾不落下風,而且當眾打倒光頭李,這幾人一想到那場景,心有餘悸,眼下秦逍又是出手凶狠,幾人都知道這家夥看起來年紀輕輕,卻實在不好惹,違了他的意思,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秦逍目光掃動,被他盯住的人,立時就跪下,轉眼之間,除了梁寬捂著腦門子,其他人要麼躺在地上,要麼老老實實跪下,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