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一樣的沈湛(2 / 2)

“自然是看見的,若是憑空知曉,那我豈非成神仙了?”

葉泠霧訕訕笑道:“侯爺竟還記得,我都快不記得了。”

沈湛淡淡勾了勾嘴角:“京城總要多看看,才能發現留戀不忘的。”

葉泠霧嘴角一僵,再抬頭時,沈湛雙手背在身後,放眼環顧著曖昧至極的四周,道:“回去吧,今日也該告別了。”

聽他這麽說,葉泠霧總算鬆了口氣,這地方再待下去,頭皮都快麻的沒有知覺了。

二人又回道熱鬨長街。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記嘹亮的女聲。

——“大哥哥!泠霧妹妹!”

葉泠霧尋聲回頭,隻見沈盼兒蹦蹦跳跳地跑來,身後跟著步伐差點跟不上她的迎夏和絨秀。

沈盼兒跑到二人跟前,眼裏好似裝著星辰,之前的煩悶統統從臉上消失不見:“大哥哥怎麽會在這裏啊?你們這是要去哪?”

沈湛瞧著沈盼兒冒冒失失的模樣,微笑道:“捉拿逃犯。”

沈盼兒道:“那群騎馬的黑衣人果然是大哥哥的人啊,怪不得呢,我就說京城還有誰敢……”

意識到不妥,沈盼兒立馬停嘴,又問道:“大哥哥跟泠霧妹妹剛剛在說什麽呢?我能聽聽嗎?”

沈湛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葉泠霧:什麽大人的事,我明明比三姑娘還小,那你讓我陪你說話。

沈盼兒沒想那麽多,癟癟嘴道:“那大哥等會要跟我們一起回侯府嗎?”

沈湛看了眼葉泠霧,淡淡道:“不回去。”

“大哥哥是還要回宮?還是去軍營?”沈盼兒詫異不虞。

沈湛不答,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長街臨近宵禁,你們也該回府了,我手上還有要緊事,就不送你們了。”

說罷,一旁的黑旗衛將馬拉了過來,沈湛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夾緊馬腹,很快消失在長街中。

回寧北侯府的路上,沈盼兒一直拉著葉泠霧問沈湛跟她說了些什麽,奈何一個字都沒套出來。

昭獄。

昏黃油燈之下,空氣潮濕黴臭,牆上掛滿的刑具,之前在長街作亂的中年人被拷在十字架上,一臉的不屈服。

而他的對麵,衣冠楚楚的沈湛坐在太師椅上,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裏的獄鑷。

“派你來京城的人也是真的信任你,不過裝瘋賣傻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沈湛語色冰冷,舉起手輕輕動了動手指。

一旁的嶽揚會意,在刑具桌上挑了一把極鋒利的小刀,不緊不慢地走到中年人麵前,手中的刀慢慢從他的肩膀劃到手腕處,說道:“你嘴好還是老實交代了,不然昭獄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中年人咬著牙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們,老子是一個字也不會出賣主子的!”

“哦?”沈湛不屑,畢竟這種狠話,他審犯人的時候已經聽到爛了。

他把玩獄鑷的手停下,道:“行刑。”

話落,一聲極痛苦的嘶吼響徹昭獄。

鼻尖縈繞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沈湛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隻見他端起桌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用茶蓋浮了浮茶沫,好似坐在茶館裏一般悠哉悠哉。

嶽揚跟隨沈湛多年,戰場上刀劍無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若有機會能抓到敵方的將士,那肯定得是往死裏折磨,再硬的嘴也得硬生生撬開。

久而久之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審問手段,瀕臨死亡的折磨,才最是磨人心誌的。

所以嶽揚手裏的小刀也並不是普通的小刀。上麵布滿倒刺,每一刀下去,不僅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更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血管被撕破的觸感,和肌肉層層剝離的痛不欲生。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中年人渾身鮮血淋漓,手筋腳筋被挑,嘴巴也被鐵絲撬開防止咬舌自儘。

而邊上坐著記錄的獄使也寫了整整一頁紙!

獄使將紙遞到沈湛麵前,道:“侯爺,這人交代的都在上麵了。”

沈湛黑眸掃了掃上麵的內容,臉色沉沉,看著中年人道:“聽你說到犯月知州孫琨乾,據我所知這位孫大人為官九載,他要是像你所說那般,那為何九年無人上書?”

中年人耷拉著滿頭是血的腦袋,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想知道?不如你親自去犯月問問啊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沈湛瞧他這幅模樣,想來是問不出什麽了。

嶽揚看不慣中年人癲魔,直接一掌劈暈了他,而後說道:“少主公,看來我們去犯月一事得提上日程了。”

沈湛捏了捏眉心:“交代好朝中軍營事宜,點好黑旗軍,五日後出發犯月。”

嶽揚疑惑帶:“五日?可沈老太太她們三日後就出發了,我們不是要敢在他們之前嗎?”

“在她們抵達犯月前,我還有別的安排。明日給你半天的時間去找個犯月人學學他們說話,學會了來找我。”沈湛轉身朝昭獄外走去。

嶽揚傻了半刻,看著沈湛背影道:“少主公,我沒聽錯吧,您要我去學犯月口音?!”

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