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朵有時候看著他，真的跟看個小孩子似的。

還是那種好爭鬥勇的半大孩子，溫順的時候還好，炸毛的時候那叫一個幼稚。

不過看在他炸毛機會不多的份上，她也不跟他多計較。

這天早晨，顧紹季送沈千朵到了律所，趁著她低頭解安全帶的時候，他湊過去，距離她的臉隻有兩三公分的距離。

等到沈千朵一抬頭，嘴唇就掃過了他的臉頰，落在他的唇角。

顧紹季笑的一臉得逞蕩漾，他撫住沈千朵的後頸，想加深這個吻，結果讓沈千朵冷淡地一瞪，又訕訕地縮了回去。

“都不給親一下，真小氣。”他自個兒在那嘟囔。

沈千朵解開安全帶，麵無表情地告訴他：“在我正式給你答複之前，希望我們之前能保持應有的距離。”顧紹季聽完有些好笑，什麽應有的距離，都是熟男熟女了，連親個嘴兒都得端著嗎？

結果看沈千朵不是開玩笑的表情，他也隻好無奈妥協，順帶有一點小小的抗議：“那你不能讓我等太久，我這個年紀的男人啊，正是精力旺盛、如狼似虎的時候，萬一我哪天把持不住……”“把持不住，我可以送你一顧。”沈千朵替他補充道。

……

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對沈千朵來說還有點小小的激動。

她最近被養的白白胖胖的，正愁著一身精力沒法安置呢，能有點事情做別提多開心了。

但跟她的開心相對的，是所裏男人們的愁眉苦臉。

沈千朵發現之後還問他們是怎麽了，李誌岩便代表著答了句：“各有各的愁，各有各的苦，小師妹，你就甭管我們了，專心談好你的戀愛就成了。”沈千朵不知道這是單純在打趣她還是其他，總之還覺得挺奇怪的。

尤其是林德鍾，這陣子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曉得在忙些什麽。

……

遠顧所這邊，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三兩兩的人湊在一起，好不容易趁著午休時間能坐在一塊聊聊八卦。

期間不知道誰提到了沈千朵，對很多人來說這已經是個挺久遠的名字，不過回想起來，眾人心底都還有些酸澀。

“沈千朵當時在的時候，不管什麽活都做的很好，你們看看剛來的那兩個律助，真是有夠笨手笨腳的。”“我看啊，你是使喚人家慣了。也就是沈千朵，不然誰那麽好脾氣地整天供你們差遣啊！”“哎哎，說的像你沒使喚過似的。你別說，她在這的時候我還沒什麽感覺，她走了之後，我適應了好一陣兒才習慣過來呢。”“唉，也真是可惜了，隻要再熬個兩年，說不定她也就熬出頭了，怎麽就辭職了呢。聽說現在去了個小所，整天還為房租犯愁，那有什麽發展前途。”…………

孟匯一開始隻在一邊沉默地聽，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提高聲音道：“你們就別鹹吃蘿卜淡操心了，人家沈千朵現在好著呢。不僅能上庭替人打官司了，還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又帥又有錢的那種，你們就羨慕去吧！”等到他說完之後，大家卻都沒什麽反應，隻齊齊地看向他身後的方向。

孟匯有些疑惑地轉過頭，卻發現顧淮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不遠處。

“老大……”

他見此差點從坐著的凳子上掉下來，但顧淮舟卻並沒有多待，像是僅僅路過，很快便離開了。

驚魂未定的孟匯轉過頭，一臉呆滯地問眾人：“老大什麽時候來的……他都聽到什麽了……”一個人回想道：“從你說沈千朵交了個富二代男朋友開始。”另外一個人補充道：“還說那個富二代又帥又有錢。”孟匯絕望地閉了閉眼，心想著天要亡他啊天要亡他。

他那麽藏著掖著的秘密，到最後還是沒守住。

他這張漏風的破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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