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住入盛世豪庭起,這是薑雨真第一次睡不安穩。
她躺在歐式大床上茫然的望著天花板,腦海裏不合時宜浮現了許多種結果,甚至連最壞的都打算好——
無非就是收拾好為數不多的行禮準備離開,再和封聞野離婚。
直到後半夜,她終於抵擋不住睡意昏昏沉沉睡去。
臨睡之前,腦海裏不斷出現一個想法——
現在和封聞野見麵太尷尬,不如先去白柔那裏住幾天,讓兩個人都冷靜一下,正好明天是周末,她不用去工作,白柔應該也在家。
關於以後,不管是離婚還是別的結果,她都認了。
第二天薑雨真帶著行李下樓的時候,計乾告訴她封聞野早已經去公司,在看到她提著的行李箱時嚇了一跳,“夫人,您這是做什麽?”
遠處的傭人們看到她的行李箱,也紛紛相互交耳竊竊私語。
薑雨真也驚訝他們的反應,看來封聞野還沒說想要和她離婚的想法。
她勉強笑了笑,“我朋友想讓我陪她幾天,我去她那裏住一下,計叔,這幾天我就不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計乾鬆口氣,“我還以為您要離開這裏,真是嚇人。”
她表情僵了一下,在心裏默默道估計離離開也不遠了。
昨晚她給封聞野一巴掌的時候用了全力,封聞野這樣的人估計從小到大都沒被打過,現在心裏已經厭煩透了她。
計乾幫薑雨真把行李放到後備箱時的時候還在低語,“真奇怪,今天早上先生離開的時候臉色很差勁,好像昨晚沒有休息好,夫人,您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她心虛,“不知道,他可能是處理工作沒有休息好吧。”
“應該不是這個問題,以前先生哪怕通宵處理公務一整夜,第二天都會麵色如常。夫人,您昨晚發現先生有哪裏不對嗎?”
薑雨真不知道怎麽回複,隻能勉強一笑,“我也不太清楚。”
等按響白柔家門鈴的時候,她的心情還在忐忑不止。
“誰啊?”白柔揉著睡意朦朧的臉穿著睡衣打開門,見來人是薑雨真,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這是誰啊這是,這不是封太太嗎,你可總算想起我來了!”
薑雨真昨晚腦袋亂糟糟忘了和白柔發信息,今天又來的匆忙,沒有和白柔打招呼,提著行李箱就直接過來了。
她放下行李箱,對白柔一笑,“柔柔,我來借住一下,歡迎嗎?”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白柔目光挪到她的行李箱上,笑容僵在臉上,“真真,你不會...離婚了吧?”
薑雨真沒有否認,“沒有,不過應該也快了。”
“怎麽回事,你和那個封聞野不是才結婚半個月麽?好了好了別站門口了,趕緊進來細說!”
白柔一把提起她的行李箱拖進屋子裏,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急切的問,“你們這才結婚多久,怎麽就要離婚了?真真你告訴我,難道...封聞野有什麽不能說的隱疾?”
她和薑雨真這些年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自然清楚薑雨真不爭不搶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別難忍的事,薑雨真根本不會提離婚。
她的眼睛咕嚕嚕亂轉,腦海裏不知想到了什麽,嫌棄的“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