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和李淼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傳授的!
所以李淼還是得靠正常的睡覺休息來恢復體力……
當然,肯定是比普通人要快得多了。
我去院子一角的柴房裡看了一眼。
那女屍周敏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麵鋪著的一張草蓆上,像是睡著了。
現在剛天亮,東方泛起魚肚白,即將旭日東升。
最是各種陰物最恐懼害怕的時候,她自然是沒有了行動能力,老老實實藏在柴房裡。
「周姐你白天好好休息啊,晚上帶你去入土為安。」
我還打了一句招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黑子在我腳邊親昵地蹭來蹭去,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很是可愛。
我抱著它毛茸茸的大腦袋揉了一會兒,就出門往棺材鋪走。
還是有個好幾公裡的路。
可惜我的陰紙術才剛剛算是摸著門檻而已,還不足以驅動紙馬馱著我奔跑。所以昨晚老曹把兩匹紙馬都帶回去了……
「算了,就當是早上散步,看看風景吧。」
冬天的川渝一帶多霧、多霜。
尤其是在川江邊兒上。
從清晨一直到中午,都是霧氣瀰漫,籠罩著亙古流淌的滔滔江水。
我哼著小曲兒,輕鬆地走回了棺材鋪。
王虎已經起床,在打掃屋子了。
他飄在半空中,同時隔空「遙控」著兩把掃帚和一塊抹布在乾活兒。
掃帚仿佛自動清理著地麵的灰塵,抹布則是擦拭著堆在角落裡做好的棺材。
要是被普通人看見,估計要當場嚇尿了。
「呀,吳小哥回來了!」
他看見我,立刻笑著打招呼。
王虎用這種方式打掃房間,其實也是在不斷的鍛鏈他魂體的強度。既清潔了棺材鋪,也是一種修行,一舉兩得。
「嗯,虎叔你先忙。我收拾好上學的書包,就去包子店給你和老曹買早餐。」
我一邊說著一邊上樓。
經過我房間前麵的走廊儲物處時,看到那兩匹紙馬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的。顏色都沒有以前那麼鮮艷了——估計是最近總被我們騎的緣故。
我輕輕拍了拍紙馬的腦袋,笑著說。
「馬兒真乖啊!該讓老曹找時間給你們再重新上上顏色了,或者再翻新一下。哈哈哈。」
進屋時,我似乎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陣「唏律律」的馬匹歡快嘶鳴聲。
看樣子是它倆很高興,認為我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
去上學!
王大春和曾金還是帶著他們那群小夥伴在兩河主街和兩河大橋交界的三岔路口等著我。見我來了,今天居然都一起鞠躬,同時齊聲高呼「老大好」、「老大早」之類的話。
弄得周圍的一些小商販都用或古怪或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們。
這弄得我非常尷尬!
用後來的網絡語言說,就是相當於「社會性死亡」了啊。尷尬得我能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一套兩室一廳了!
王大春這傢夥還舔著臉湊上來,邀功似的說到。
「怎麼老大?爽不爽?我跟著港片兒裡麵學的。小弟看到老大,都得這麼打招呼。」
我臉都黑了,黑得跟鍋煙煤一樣。
「滾啊!蠢貨。」
我抬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
「啊!我的屁股。」
這二貨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包括曾金在內所有人,全都哄堂大笑起來。
充滿了中學生的陽光和朝氣。
我笑了。
嗯,真好!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要瘋了…這兩天狀態不好,越逼自己多寫越寫不多。我不是也該學學老曹的睡功呢?哭唧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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