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大牛善解人意又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扶住了他。
「白老板別擔心,既然吳小哥都看出問題了,那應該是能解決的……吧?」
我其實有些無語。
心裡暗想這白老板也太膽小了一點兒吧?
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那時候我也是年少氣盛,又身懷異術,內心裡還是有些高傲的。等到後來年紀大一些,才更能夠理解普通人的患得患失。
白富貴雖然是個鎮上的小工廠主,也算有錢人了。
但在麵對這種常人所難以理解的玄學力量,不管是心態還是實際上,都是很脆弱的……
當然,我表麵上還是不會流露出來的。
隻是溫言寬慰道。
「白老板不用擔心,你這宅院本身又沒有建在這【龍銜虎】的風水格局上啊。你在【龍銜虎】的前麵,又有整個白家壩子的大吉好風水加持,其實不受什麼影響的。」
呃……
白富貴哭笑不得,苦笑著說到。
「吳小哥,你這說話別大喘氣啊。嚇死我了!」
「白老板,我隻是看出了你家後麵這【龍銜虎】的大凶格局嘛。這種風水地勢雖然不會影響你,但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山洪會在山體滑坡的時候,從裡麵衝出來一具這麼邪門兒的凶棺了。」
是啊!
凶地埋凶棺,也是正理。
所以我在看到這【龍銜虎】之後,也基本能夠確認——那口棺材確實非常的凶、非常的邪了!
否則,斷然不會埋葬這樣的凶惡風水地裡。
我們繼續往前,走到後院門口。
然後,六個人全都臉色同時一變!
黑,太黑了!
今晚明明圓月高懸,也沒有霧氣,非常清朗。
走夜路都不用手電筒!
但這白富貴家整個後院從入口開始,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仿佛月光根本照不進來,就像是被一大團濃濃的墨汁給包裹起來了一樣。
黑得很不正常……
不用說,這肯定是那口詭異邪門兒的棺材導致的了。
我們全都高度警惕起來。
老曹看向白富貴,說到。
「白老板,你帶著所有的家人就一起待在前院的房間裡吧。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再點一些蠟燭。不用害怕,有我們在,問題不大。」
「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安全,也可以現在立刻去別的朋友家裡暫時借宿一晚。這宅院先交給我們吧。」
白富貴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最終還是決定今晚先去外麵找地方借住一晚,避避風頭。
雖然老曹也說了,留在前院其實也沒什麼危險,但估計他是想著就害怕。
白富貴本來是想去鎮上的旅館住。
但他一家有八口人住在一起——除自己外還有老婆、兩個孩子、老父親、嶽母、兩個保姆。
隻有一輛車,實在是坐不下!
隻能讓老婆開車帶著兩個孩子、父親嶽母去鎮上。
自己則是和兩個保姆,分別在白家壩子裡找一戶關係好的人家借宿。
還好白富貴平時對白家壩子的鄉親們頗為客氣和照拂,並沒有為富不仁,否則今晚怕是比較難過了……
等白富貴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這白家大宅裡就隻剩下我們六個人。
一片死寂。
安靜得可怕!
不過這種場麵,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雖然有點擔心那棺材裡的東西非常凶猛,倒也不算太緊張。
「老曹,咱們怎麼個章程?」
我開口問到。
畢竟涉及到棺材方麵的事兒,肯定還是他最專業了!
幾十年的老抬棺匠,可不是鬨著玩的。
「嗯,先不忙著進去。咱們在外麵這兒探探虛實再說。」
說著他看向我,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剛好,小吳你和我一起來施法,也算是考校考校你最近在陰紙術方麵的成功。」
老曹說著,就伸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幾個巴掌大的小紙人。
還有一張用紙剪成的小棺材,摺疊在一起的,攤開之後也就兩個巴掌並排那麼大。
我點點頭,道。
「好啊!我剛好也想檢驗一下自己跟你說的怎麼樣了。今晚雖然有些凶險,但應該也是個好機會。」
說著,我和老曹並肩站立。
他將手中的四個小紙人和剪紙棺材猛地往空中一扔!
與此同時,我雙手合攏,手指扭在一起結成一個奇特的手印。
「風起!」
嘩啦啦!
像是有一股微風,卷著小紙人和小紙棺在空中盤旋,而不落下來。
我口中念念有詞。
於是仿佛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微風中指揮著四個巴掌大的小紙人前後左右地排列在那小紙棺兩旁,抬著剪紙棺材的一角。
冷風拂暗夜。
紙人抬紙棺!
「好!好!」
大牛和二狗他們四人,在一旁都忍不住鼓掌喝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