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感覺自己落在地麵,踉蹌後退了一步,就被一個沉穩有力的臂膀給接住了。
是大牛!
「吳小哥,你沒事吧?」
原來在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是大牛直接甩出了他的鳳繩纏繞住了我的腰,把我給拉了回來!
這個操作的技巧,本質上和剛才老曹用鳳繩套住那血煞的脖子把它拉得倒摔在地上是一樣的,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老曹是用來製服血煞,而大牛是用來救我!
可見同樣的手段,施展方式不同,起到的效果也不一樣。這是單純的理論知識所無法學會的,必須是在大量的鬥法和廝殺之中才能夠形成的技巧……
「多謝大牛哥救我!」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可大牛哥你們的鳳繩不是捆綁棺材的時候被崩斷了嗎?」
「嘿嘿,抬棺人可不會隻在身上準備一條鳳繩。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吳小哥我們也上去幫忙。」
在剛才大牛出手救我的同時,二狗和平頭也甩出了他們的鳳繩——分別套住了那血煞的腳踝處!
然後用力往後、朝兩側一拉。
配合這老曹套住血煞脖子往後拉的力量,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力矩。直接又把躺倒在地上的血煞給抬了起來,拉舉在半空之中。
古代有「五馬分屍」的酷刑,此刻則是「三人分屍煞」的正邪苦戰!
唰唰唰……
血煞被驟然這麼一抬起來,身體失去了平衡。鋒利的爪子隻能在空中胡亂揮舞著,接著往後彎曲手肘,想切斷老曹的那條鳳繩。
但它還沒有抓住,我和大牛已經從左右兩側靠近而來!
大牛用他的鳳繩套住了血煞的左手手腕,我則是直接雙手死死捏住了血煞的右手手腕!
屍煞的力氣雖然很大,但也沒有到逆天的程度。
它雖然在空中拚命掙紮扭動。
但我們五個人力氣都不小,同時束縛住它,也難以掙脫!
一時之間,倒也再次控製住了這血煞。
「老曹,現在該怎麼辦?」
我大聲問到。
同時心裡也在猶豫,要不要再用法刀給這鬼東西的心口來上一刀。
剛才雖然隻刺了一寸深,但現在那傷口還沒有癒合,在往外慢慢淌著暗紅色的腐血——就說明其實是傷到它了的!
隻不過這樣做有些風險。
我現在的炁量和體力,也隻能施展三次法刀攻擊。
剛才用了一次,現在若是再施展的話……就把我全部的力量消耗了六七成!
再加上現在這麼一番廝殺纏鬥,還施展了一張威力頗大的【破邪符】——那我估計就直剩下一成左右的炁量了。
到時候,就隻能和大牛他們一樣,和這屍煞靠力量肉搏了!
老曹還沒有開口回答,突然就從外麵傳來一陣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還伴隨著唏律律的嘶鳴聲。
以及,悶葫蘆的喊話!
「我回來了!」
我們扭頭一看。
隻見悶葫蘆騎在一匹紅綠二色的紙馬上,正從前院朝著後院這邊猛衝過來。在他的身後馬背上,一起坐著一個穿著黑色壽衣、臉蛋紅彤彤的紙人。
他帶著有靈韻的紙人紙馬,趕到了!
「這真是太好了!悶葫蘆雖然平時有些悶,但做事情還是非常靠譜的。這來的可真是及時啊。」
我心裡在狂喜吶喊。
老曹顯然也很高興,大喊到。
「葫蘆你動作快點,我們已經暫時牽製住這屍煞了。你和紙人紙馬,同時攻擊它的脆弱部位。」
作為抬棺人,對屍祟的脆弱部位自然非常熟悉了解,不用老曹說的太明白。
「好嘞!」
葫蘆答應的同時,坐在他身後馬背上的那紙人已經直接飛了起來。劃過夜空,朝我們這邊飄了過來。
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掙紮、扭動著的屍煞上空。
再猛然下墜!
手中已經握了一把寒光閃爍的黑色短刀——也是陰紙塗抹墨汁做成的,但在月光照耀下卻閃灼著如同真正鋼鐵刀刃的鋒銳寒芒。
我絲毫不懷疑,此時這紙刀比真正的鋼刀還要鋒利。
紙人手裡的紙刀,竟然準確地刺在了我剛才法刀在屍煞胸口刺出的傷口裡——傷害疊加!
紙刀又繼續往裡麵深入了半寸。
呱,呱,嗚嗚!
屍煞發出恐怖的怪叫聲,我們都能聽出其中的憤怒和痛苦!
然後那紙刀立刻就整個崩碎,紙屑飛舞四濺。
紙人也被一股無形的恐怖力量直接彈開,往後飛出去好幾米遠,摔在地上。
我看到老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的神色,但此時沒人有閒心去關心那靈韻紙人的情況如何。
悶葫蘆和靈韻紙馬,也已經靠近前來!
唏律律!
靈韻紙馬的前蹄高高揚起,像是受驚的真馬一樣,用堅硬的馬蹄凶狠地踢向這屍煞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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