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那被屍毒噴中腦袋的「老三」此時還活著,正晃晃悠悠地掙紮著朝著「觀主」走過去。
他的臉已經整個消失了,臉皮、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都融化了……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活著的骷髏頭!
甚至能夠透過已經空蕩蕩的眼窩,看到頭顱內部白色的腦髓。
非常的可怕。
要不是剛才那「老二」在攻擊殭屍之前,對他使用了一張治癒療傷類的符咒,估計他現在已經死了。
當然咯,現在他也和死了區別不大……
不得不說,這三個邪修還真是有點悽慘。
為了給這「觀主」取蜀王殭屍的屍丹,死了倆,剩下的一個還不人不鬼的樣子!
實際上若是這「觀主」自己也動手參與跟著殭屍的鬥法……以他的實力,八成能夠四個人都活著擊敗這黑僵,取走它的屍丹。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們絕對是邪修!
正派修士,雖然迂腐、刻板……但不至於眼睜睜讓同伴或下屬去送死。一旦這麼做,名聲也就臭了。
想到這,我又有點鬱悶。
師父說我們這一脈也不被正派修士所喜,經常嗬斥我們行事過於狠辣——這就離譜,我們狠辣是對敵人啊!
難不成對敵人還要心軟?
還好我目前為止並沒有遇到過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否則肯定會鬨矛盾。
那「觀主」認真把玩著手裡的屍丹,頭也沒抬,看都沒看他一眼。
隻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輕聲說道。
「怎麼?玉澄,你還想要活著啊?我的這些手下們之中,實力修為以你們五居士為首。而你玉澄和剛才已經死去的苗口居士,烏口居士,三人關係最好。所以這次帶你們一起來跟我辦這件大事。」
「現在既然他倆都已經死了,你玉澄居士難道還想獨活嗎?更何況我這蜀王老祖宗體內的屍毒厲害,又是它用邪術噴出大量沾染到你身上。連我都很難祛除,隻能永遠活著被屍毒侵蝕的痛苦中。」
「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呢。看在你追隨我多年,也幫我辦了不少事情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痛快吧。保證沒有痛苦,非常的舒服。」
原來,這個整個腦袋都被殭屍邪毒給腐蝕融化掉了的倒黴傢夥,是叫玉澄居士。
名字倒還人模人樣的,結果卻是一個邪修。
當然,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被這個強大的「觀主」當工具利用完之後,還要直接清理掉。
雖然有些悽慘,但我心裡也對這個玉澄居士沒有絲毫的同情——這都是他自找的,死了也是活該。或許還給這世界上減少了一些危險……
玉澄居士一聽這話,頓時驚慌起來。
他沒了臉也皮肉,隻剩一個白骨骷髏頭,自然看不到表情。但轉身就跑,自然就是慌了!
這也不丟人,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但很明顯,這完全是徒勞的!
就我這個躲在角落的旁觀者都能看得出來,這個「觀主」的實力完全是淩駕他們仨之上的。
而且此時這玉澄居士本就半死不活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成年壯漢,隻要拿著武器小心一些,也能將他給乾掉。
更何況是這個強大的邪修頭目?
他哈哈笑道。
「玉澄,你跑什麼呢?跟你說了,沒有任何痛苦的。而且,你能跑到哪兒去呢?這主墓室是封閉的。通往小灣村江底的傳送陣你又不會開。」
他用一種「貓捉老鼠」的表情看著逃跑的玉澄,語氣裡還帶著促狹之意。
雖然這「觀主」的聲音還挺好聽悅耳,但卻給我一種透骨的恐懼。
為了他出生入死的手下,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了,立刻就殺!
可以說是極度冷血了。
但他話裡的內容,卻又讓我猛的一驚。
「小灣村江底?這……這個後方墓壁的傳送陣,另一頭竟然是連通小灣村江底的?」
小灣村,也就是兩年多之前我們發現【活屍】肖盛的地方。也是那種神奇的黑色植物出現過的地方!
這蜀王墓裡的傳送陣,居然是連通到那兒去的。這其中,必定有所關聯!
就在我腦海中瘋狂思索的時候,這「觀主」已經朝那玉澄居士的後背打出了一張符咒。
呼!
符咒橫空而過,箭矢般飛射而去。
那玉澄居士根本無力躲閃,被這符咒直接擊中了。
他頓時痛苦得渾身扭曲、抽搐悽厲,同時發出悽厲的慘叫。
「啊啊啊!!!」
然後玉澄居士的身體直接炸開,變成了一大篷血霧……在墓室之中飄蕩著,帶著濃鬱的血腥氣息。
「哈哈,我騙你的。死之前還是挺疼的吧?這是我的得意手段,化血玄符。」
這觀主輕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也看得頭皮發麻。
這個符咒,太邪惡、太可怕了。被擊中之後,直接爆炸化為一團血霧。
至此,這三個邪修手下全部死亡——而且都是魂飛魄散而死,連魂魄都沒有剩下。去陰曹地府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那「觀主」自己則是輕鬆拿到了黑僵的屍丹。
不得不說,真是冷血而心機深沉!
「拿到屍丹,他該離開了吧?那我也算是暫時逃過一劫了。」
我心中暗想。
但出於我意料的是……
這「觀主」的目光,竟突然朝我躲藏的墓室角落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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