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我渾身不受控製的一顫。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眉心進入體內,順著經脈湧向全身!
所過之處,各種或大或小的內傷,都在快速地恢復著……
旗袍女子再張開五指,掌心朝下對著我,隔空虛虛一按。又打出一團淡淡的柔和白色光球,擊中了我的胸口,然後光芒覆蓋身體表麵。
這次是一種溫暖的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了溫泉之中。身體骨骼、肌肉、皮膚等外傷也在飛快的恢復。
旗袍女子竟然出手幫我療傷!
不是要殺了我嗎?
「這……你這是?」
我此時已經能站起身來,心中疑惑莫名,又依然帶著幾分警惕地皺眉看向那旗袍女子。
說也奇怪,她現在的氣質完全變了!
看我的目光也不再是之前那種冰冷輕蔑,而是帶著欣賞和親切。
她看著我古怪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不錯,是個很不錯的小傢夥啊。那個女人看人的眼光一向是不錯的,能夠入她法眼被收為弟子的,果然是讓人喜愛。」
嗯?!
我瞳孔猛然縮緊,從這個旗袍女子的話裡聽出了一點兒別樣的聲音。然後整個人都開始顫抖,用有些艱澀的嗓音問道。
「你……你說的那個女人,她是?」
旗袍女子嘻嘻笑著。
「當然是秦若暄咯!這個女人突然就失蹤了十幾年,可把我擔心壞了,找遍了全世界都不見蹤影。三年前又重新出現找到我,說了當年被人偷襲的事兒,還說自己這些年收了個叫吳重的徒弟。」
聽到這裡,我感覺心臟已經快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
喉嚨發緊,鼻子發酸。
三年了。
我終於……又聽到她的名字了!
哪怕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我依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雖然情緒的閘門已經快要打開,但理智依然控製著我的大腦。我強行壓製著胸口翻湧的情感,依然是冷靜地看著旗袍女子。
「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是我師父的朋友?如果你是她的敵人呢?畢竟剛才你還要殺我!」
旗袍女子一怔,然後嘻嘻笑道。
「還真是個警惕的小傢夥。那好吧,我就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兒唄?這些私密的事情,敵人總不可能知道吧?」
於是,旗袍女子把我從幾歲時和師父的認識、後來送王飛入百骨塔,以及我二爸家黃鼠貓兒事件,鬼請客……等等,全都說了一遍!
甚至連師父送我的兩件法器,和留給我的一屋子修煉資源,以及六本典籍的名字也都說了。
我才終於相信了她。
這絕對是要關係好到極深地步的人,師父才可能這麼詳細地講述關於我的成長過程……
旗袍女子見我渾身一鬆,卸下了所有的戒備。
便又笑著說道。
「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趙飛鳳,是你師父的好閨蜜,也是絕對信任的生死之交。喏,我這一雙【法械】手臂,就是你師父當年找人幫我弄的。」
說著,她又伸手想揉我的頭發。
「來來來,阿重叫一聲飛鳳阿姨聽聽!我也算你的長輩了吧?」
我立刻躲開了,故意裝作有些不滿地說。
「哼!如果你是我師父的好姐妹,一見麵就把她徒弟給暴打一頓,這像話嗎?」
趙飛鳳似乎有些訕訕,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
「哎呀,小傢夥還挺記仇的。我這不是幫暄暄試試你這些年有沒有認真修煉嘛?而且暄暄把你吹得快上天了,說如果不是末法時代,你的天賦跟古代那些開宗立派的絕世強者年少時相比也不遑多讓。」
是嗎?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跟喝了蜜一樣甜,也顧不得生氣了,臉上控製不住地浮現出傻笑。
「我師父真這麼誇我的?可她在我麵前時,總說我也就勉勉強強能當她徒弟。」
啪!
我腦袋上挨了趙飛鳳輕輕一巴掌。
「你說你這小傢夥,挺聰明的。怎麼一說起你師父有關的事兒,就這麼傻呢?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臉皮又薄,不好當麵誇你的。你和她生活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