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道直接讓那兩把綠色的手術刀,脫離了白大褂鬼的手掌。
我再順手甩出兩張符咒。
呼!
仿佛兩道箭矢飛射,同時分別擊中半空的手術刀。
轟!
炸開兩團火光,幽綠色的手術刀破碎化為煙霧,而短時間之內他也不可能再重新凝聚出新的【鬼器】來。
我再抬腿一跺。
「奇門遁甲,四方困陣,啟!」
地麵發出淡淡白光。
嗖嗖嗖……
一道道光芒凝聚成繩索,把正在倉惶後退的白大褂鬼給纏繞得結結實實,木乃伊似的摔在地上——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
我笑著拍了拍手。
「結束了,雖然挺輕鬆,但這場鬥法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我帶著樂家陸,走到被陣法力量束縛的白大褂鬼麵前。
他跟個蠶蛹似的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也不動了,隻是依然冷淡漠然地看著我。
眼睛裡的光芒似乎有些不甘,又有些解脫,還帶著一點兒滄桑。
「哼!虛偽狡詐的小傢夥,果然上層出來的人沒一個好東西,即使死後的世界也一樣。技不如人我認栽,要殺要剮隨便你。」
我嗬嗬一笑。
「誰說我是名門大派出來的弟子?我隻是無門無派的民間散修罷了。朋友,我發現你這思想有些偏激啊。一個人是好是壞,不應該看他的出身,而應該看他自身。」
白大褂鬼沉默不語了,隻是看我的眼神裡麵似乎多了一點兒東西。
我又笑著問。
「看你這苦大仇深的模樣,生前是被什麼權貴人家給欺負過嗎?死後變成鬼物,而且這般厲害,沒想過親自動手報仇嗎。」
哼!
白大褂鬼冷聲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報仇?我成為厲害的鬼怪之後,就把那些仇人,一個個全都剖腹挖心、抽腸剝筋、飲血食肉……死狀極慘。」
我哈哈大笑。
「你這猛鬼有意思!如果你真做了你說的那些,渾身肯定是血光纏繞,凶戾之氣撲麵。你以為我還會好好跟你說話?還想著送你如陰曹地府輪回?估計剛才一個照麵就要把你徹底誅殺了。說起來,恐怕是沒能報仇吧。」
「你你你……真是可惡啊!」
白大褂鬼一怔,整個人也變得消沉了下來。
我伸手一招,旁邊飛來一把椅子,我順勢在他身邊坐下。
「跟王茜文和食堂打飯的大媽鬼不同,你的情況,樂家陸這種弱小的新鬼是不可能了解的。」
樂家陸:「……」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說說看?」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是鬼,你是修行者,彼此相看兩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