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零次和無數次(1 / 2)

第264章 零次和無數次

這囂張無恥的話聽了就叫人生氣。

榮音氣的眼睛都跟著紅了起來,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段舒嵐卻在她懷裏抖了兩下,有些畏懼地看著林孝成,顯然是被他打怕了。

家暴男是世界上最可惡的男人,沒有之一。

榮音在醫院治療過不少被男人打的遍體鱗傷的傷患,有的甚至當著他們的麵扯著妻子的頭發扇耳光,摁著脖子往牆上撞,撞的滿臉是血,一般碰到這樣的,榮音二話不說就上去卸胳膊,反正她卸掉的胳膊別人輕易裝不上去,每每都疼得家暴男齜牙咧嘴地跪地求饒,哭爹喊娘。

可是,往往這個時候,妻子會反過來怨她為什麽要傷害自己的男人,幫家暴男求情。

令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也見過不少丈夫,打了妻子而後追悔莫及,跪在妻子麵前痛哭流涕地懺悔,保證下次絕不再犯,可結果呢,她總會再次在醫院看到那位挨打的妻子,傷的一次比一次重,有的半條命都沒了。家暴這種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一味地縱容男人作惡,隻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段寒霆脾氣那麽大,實在氣急了也隻敢拍她兩下屁,股,不會動真格的。

真正的爺們兒,都是在外麵叱吒風雲,無人敢惹;隻有孬種,才敢在自己的窩裏橫,對妻女作威作福。

林孝成無疑是後者。

之前在居酒屋他掌摑她的那巴掌,她還記著呢。

“士別三日,林少脾氣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在外麵打人也罷了,如今都對自己的妻子動手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娶的可是段家的姑奶奶!“

榮音扶著段舒嵐,神情冰冷地發出質問,一雙溫柔如水的桃花眼如今盛滿冰霜,鋒利的仿佛能釘穿林孝成的臉。

林孝成被她這樣盯著,莫名露出一絲怯意,暗自懊惱自己怎麽會被一個女人唬住。

直到一具柔軟的身子攀上他的肩頭,才讓他找回了幾分男兒氣概。

之前窩在他懷裏的女人像無骨的貓一樣攀附在林孝成身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屑地勾了勾紅唇,“段家姑奶奶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我們林郎娶她看的是段家的麵子,可既然嫁到林家就是林家的人,是生是死男人說了算。她犯了錯,自然應該受到懲罰。”

榮音賞了她一個眼皮,問:“你是誰?”

“我?”

那貓一樣的女子趴在林孝成身前摸著他的胸膛,得意地笑著,“我當然是林郎的心肝寶貝兒了。”

林孝成被她逗弄的心裏癢癢,麵上有光,俯身狠狠親了她一口。

段舒嵐看著這刺目的場麵,眼圈一紅,罵道:“畜生!”

她想上去打人,可一絲力氣也沒有。

榮音將段舒嵐往上托了托,穩住她的身子,冷笑地看著那個發嗲發嗔的小妖精,“一個沒名沒分的情兒也敢自稱心肝寶貝,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分量了。按照林少在外麵撒種的程度,應該跟街上的公狗差不多吧,那豈不是每一條母,狗都要稱自己是心肝寶貝了?”

“你!”

饒是女支,女也忍不了被罵作母,狗,那女人氣得臉都紅了,林孝成也耷拉下臉來,問榮音究竟想乾什麽,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跑到他家來撒野。

榮音冷冷道:“鑰匙拿來,把路讓開,我帶人走。”

林孝成嗬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憑什麽帶走她?”

這態度是擺明了不想放人。

段舒嵐站不住了,連著幾日沒吃一口飯,她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傷口也疼得厲害,頭都跟著昏昏沉沉的,她低聲道,“別跟他糾,纏,我們先出去。”

榮音知道,眼下不是和林孝成算賬的時候,得先帶著段舒嵐離開這裏才行。